“我如何做,你恐怕还不够格指点……”
此话一出,现场陷入一片死寂,无论是勘定奉行几人,还是围观的一些群众以及托马、久利须。
他们难以置信,在稻妻在离岛,竟然有人敢如此给柊慎介说话,这可是勘定奉行柊家家主,在稻妻煊赫鼎盛之人,在离岛更是皇帝般的存在。
在所有人各种复杂情绪的注视下,柊慎介双眼微眯,面无表情,一双眸子如鹰隼一般,将凌羽幽幽盯着。
“呵呵,指点谈不上,只是好心忠告罢了。”终究是老狐狸,柊慎介还是带着笑,只是表情有些冷,“既然不愿上府坐坐,那务必给个面子,借一步谈谈合作之事。”
说完,柊慎介给了身边役人一个眼神,也没看凌羽,自顾自先行离开了。
凌羽微微思索,向托马赔笑一声,跟上了柊慎介。
托马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心中简直好奇心爆炸。
“小姐的这位朋友,到底是何身份,敢这般给柊慎介说话,莫非是璃月哪位七星?不对呀,七星中没有这号人物……”托马做着各种猜测,“难不成是璃月某位隐世少年仙人?”
而另一边,凌羽跟着柊慎介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正是之前勘定奉行组头胜家带他来的地方。
“柊家主对于合作,有何见解?”凌羽似笑非笑道,他知道,必须要够拽,身份才真。
却见对面柊慎介摆摆手,目光迸发出几分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锐利,紧紧盯着凌羽,像是要看出什么破绽来一般。
“我只想问阁下一个问题。”柊慎介淡淡道,“阁下效忠于哪位执行官?”
凌羽目光幽幽,与柊慎介对视,毫不露怯。
“呵呵,我只效忠于女皇陛下。”凌羽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短暂的交流到此结束。
凌羽离开没多久,胜家来了,看着背着手,远眺离岛下方景色的柊慎介,小心翼翼道:“家主,可问出什么?”
“一股新的愚人众势力登场了。”
“那凌羽代表哪位执行官的意志?”
柊慎介目光幽深,看着天边,摇摇头忽地笑了一声道:“不知道,或许他就是某位执行官。”
胜家心头一跳,这个答案对他太过震惊,这凌羽不知是愚人众执行官哪一席,和他已知的几位都对不上,不过他也知道,愚人众这个组织太过神秘怪异,真有隐藏的执行官也不奇怪。
“这趟水越来越混啰。”柊慎介轻叹一口气,“倒不如说火越烧越旺了,不过也是我们火中取栗的机会。”
他背负着手,似在自语,又像是说给胜家听:“押注了神里家麽?那我们也跟着助一把力如何?”
……
凌羽回到万国商会重新和托马汇合,两人都是果断有急性之人,当即不拖延,直接前去办理一些必要手续。
其中一个便是通行凭证,那是天领奉行特批的,可以出入稻妻全境的凭证,有了它才能自由离开离岛。
凌羽背包中其实有一份,不过上面登记的信息是关于旅行者的。
如同剧情中一般,托马把这通行凭证砍价从几百万摩拉砍到了六百摩拉。
当天,两人便离开了离岛。
离岛离鸣神岛的距离比凌羽想象中远了不少,坐马车连夜赶路都要第二天才能到。
另外,这还解了凌羽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提瓦特到底有没有马。
现在看来,是有的,不过根据托马介绍,马在稻妻还是比较稀少的,毕竟整个稻妻,没什么放养马匹的平原,因此在稻妻出行能坐马车,其实也是一种地位的证明。
“难怪当时绫华看到公交车会是那般眼神看着我……”凌羽坐在马车内,回忆起绫华当时的神情,嘴角勾起。
“明天见,绫华……”
……
一间宽敞的大屋子,木质地板,墙上挂着书画作品,以及一些造型精致的太刀。
地板上两侧放着一张张精致的方毯,方毯前是矮矮的书案,上面放着茶点。
此时十数人就跪坐在方毯之上。
而房间内的最上首,几道阶梯之上,赫然是一位浅蓝色长发的少女,居高而下俯视着下方众人。
这绝美少女自然便是绫华,下方众人则是同属社奉行,神里家附属世家的核心人物,有家主,有未来继承人,有资历极高的老者。
只不过,从他们不经意间露出的神态来看,恐怕是来者不善。
“大小姐,这花火大祭可是难办咯。”有人率先出声,那是绫华左下方第三位,穿着宽袖大衣,中年男人,但鬓角已有些发白,他双眼微眯,细细品茶。
大和家家主大和盛。
他的话语在空旷的房间内带起若有若无的回声,不少人都是附和点头。
绫华跪坐在最上首,居高临下。双手放于小腹前,她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扫视众人,淡淡道:
“正是因为难办,所以才需要各位社奉行中流砥柱共同努力。”
绫华话音刚落下,便有人立刻接过嘴道:“这可不是大小姐一句简简单单的努力就能办到的啊。”
那是位年轻人,扎着髻,露出光光的额头和高高的发际线,他是阪田家少主,此时苦着脸,一副不行的样子:“资金链断了还如何办下去?”
又有几人附和道:“对呀,大小姐,勘定奉行说钱都交给天领奉行了。”
“是啊,天领奉行前线正打的惨重,我们这花火大祭怎敢和他们抢钱?”
“唉,大小姐总不能让我们自掏腰包吧?咱们都是有一个大家族要养活的是,这些年来社奉行的发展……”这是一位老者,说到这里,他停住了,眉头紧锁,愁容满面叹了一口气,意思不言而喻。
从绫华祖父时期,刀匠事件开始,几经变故,神里家及社奉行便走了下坡路,一直到神里兄妹崛起方才有所好转,但时间还是太短,又适逢锁国令与战争,还是如在泥潭一般,此中年间,不少人早就暗地里有了其他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