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惊弓之鸟
傅景堰心思一动,果然戴维手中拿的,是暗金色的房卡。
由此可见,之前顾元薇的分析不无道理。
姜先生在休息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头脑也清醒许多。
戴维看到姜先生恢复的差不多,整个人也看起来精神状态不错,也算是松了口气。
他开玩笑一般地对众人说:“说不得这次想要离开,我们还要看姜应的了。”
姜应,这应当是姜先生的名字。这次不只是傅景堰和顾元薇了,就是克里斯都十分惊讶的转过身去看向姜先生。
姜应本就是不擅长和别人沟通的性子,见众人看他脸色更是冷肃,散发出来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戴维替众人解答了疑惑:“这玫瑰夫人号其实算是姜应家的祖产,姜应便是从这艘游轮上出生的,对这艘游轮自然不是一般的熟悉。”
顾元薇还没觉得如何,傅景堰却是大为意外。要知道姜应和傅景堰一样手中拿的是红卡,也就是说只能算是个地方豪强,没想到竟然能够持有玫瑰夫人号这样一艘游轮。
姜应却说:“二十年前姜家内乱,这艘游轮早就被卖掉了,我也不确定经过多次改造之后我对玫瑰夫人号的了解还管用。”
这倒是真的,且不说二十年前姜应年幼能记住多少关于玫瑰夫人号的事,就是这么多年来哪怕只是更新船上的生活设施都不知道改动了多少次。
玫瑰夫人号没过三年到五年就会将船上的生活用具更新成最新的科技,这也是为什么玫瑰夫人号算得上一艘老船了,可世界各国的推崇却依旧如此。
只是这对他们来说就不算好消息了,但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多少也能够算作一个退路。
姜应也有些觉得有比没有要强一些,决定去看看他原本知道的一些隐蔽之处的情况。
不说别的,起码如今他们有一个优势的。那群劫匪不是船上原本的船长船员,所以关于整艘游轮的结构了解,怎么都是比不上姜应的。
戴维本想跟着姜应,可他还有想要拍下的物品,所以有些犹豫。
克里斯看了他这幅表情,哼了一声:“你不用管了,我陪着这小子走一趟。”
那种拽上天的语气,就是顾元薇听了都有些拳头痒痒,可戴维却莫名的一脸包容,还对克里斯道了一声谢谢。
克里斯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两声,扯着姜应走了。
戴维在没有克里斯在的时候也恢复了往常的样子,顾元薇这才觉得这是她熟悉的那个人,也稍微放松了一些自己紧绷的肌肉。
傅景堰看了一眼两人离去的背影,问戴维:“现在,回到会场不是个好决定。”
戴维轻笑,转过身看向他:“你们不是也回去了吗?”
顾元薇并不赞同他的话:“我们已经被盯上了,不回去目标太大了。”
戴维却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又没被盯上呢?”
他突然笑了出声:“按照你们的说法,那些劫匪打算劫掠玫瑰夫人号上的宾客,那你当他们真的不会调查这玫瑰夫人号上的几条大鱼么?”
顾元薇被他堵了回去,傅景堰却很是赞同,甚至说,戴维和克里斯的目标其实应当远远大于顾元薇。
绑架一个顾元薇的价值,怎么比得上戴维这样的王室子弟?
顾元薇听到他们的分析,直觉却告诉她,不一样的,那些人面对她和其他人绑架的目的是不一样的。
其实顾元薇一直觉得她和季铃珊两人当时能够套出来,几乎算得上是个奇迹。
虽然说顾元薇本身的确有些小聪明,但是那些人的疏忽和刚刚好存在的空调管道,这让她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
那些人是知道她要做什么的,但是他们并不阻止。他们的目的不在于绑架她,而是为了看她无助而又绝望的样子。
倘若当时不是季铃珊无意中见到了简新启,简新启又恰好在房间内认出了季铃珊的声音,而又那么刚好的简新启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的话,这三个条件但凡缺了一个,她们就不可能脱离通风管道。
而她们只能绝望的在里面逃跑,直到被抓回去。
就像是猫抓老鼠一样,它们并不将老鼠杀死,而是看老鼠不断跑掉再抓回来,直到玩腻了才一爪子结果它的性命。
顾元薇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幕后之人可就太过变态了,甚至于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那个人,让她能够这样被报复。
顾元薇思来想去,依旧没想到什么人和她会有这样的仇怨。勉强算来也不过是一个阮宁宁,可是阮宁宁没有这样的手段。
顾元薇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毕竟一切都是没有来由的,或许只是她想多了。
但是顾元薇依旧将自己藏了起来,衣服换了新的,脸上的妆容也变成了精致的浓妆。只要不是特别熟悉的人贴着脸看,基本上不会担心会被认出来。
她十分的没有安全感,这让她总是想要各种方法保护自己。
傅景堰开始有些担心,顾元薇的心理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毕竟从阮宁宁开始这么多次的一次次袭击,她谨慎一些不是问题,可她整个人现在就仿佛惊弓之鸟一般。
傅景堰看着她将自己层层保护起来,却依旧惶恐不安的样子,心中觉得他回去之后还是需要找医生聊聊可。
顾元薇还不知道傅景堰因为她的谨慎怀疑她出现了心理问题,如果她知道傅景堰的担心,肯定会觉得自己就是没有也不远了。
在顾元薇的强行要求下,他们回到了房间换衣服,顾元薇看到了一旁的假发,眼神一亮。
等到傅景堰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元薇头上已经变成了红酒色的长卷发。配合着顾元薇新换的裙子,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看起来更像是那些东南亚小国的人。
傅景堰并没有对顾元薇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她的头,让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