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说道：“说出你的反对理由。”
张凡回答道：“反对理由很简单：我说的五种都是正确的，为何要判我为错误？”
王师微笑着说道：“谁对谁错，要用事实说话，而不是你说你是对的，你就是对的。”
张凡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要用事实说话。全息投影，你应该有模拟炼药的数学模型吧？”
那全息投影回答道：“有。”
说着全息投影一阵变化，化为一个药鼎和一堆仪器的投影。
这其实是一个完整的数学模型，只不过用最直观的方法表现了出来。
而整个炼药师公会，对这个数学模型都是十分认可的。
只要输入相应的草药的数据，这个模型就会根据这些数据，生成炼药的结果。
王师见张凡真的要用这个数学模型验证他所说的答案，当即说道：“前三种不用验证了，直接进行第四种和第五种。”
张凡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环境温度50度以上，荷百叶的根和茎，取标准的10年年份，茯玉子的根须取标准的12年份。在药鼎中用100度高温加热。”
那全息投影当即按张凡所说的数据，显现出影像来。
在监考室中，那王师听到张凡所说的这些，暗暗哧笑。
关掉通讯器，对其他两个监考官道：
“荷百叶和茯玉子都属于易燃的药材，用100度高温加热，直接就被烧成炭末了，哪还有一点药性？这小子简直就是胡闹！”
刘师也摇着头：“很明显，这家伙就是来胡闹的。敢来我们炼药师公会胡闹，显然没把我们炼药师公会放在眼里。必须要给他点教训！”
何师也微皱着眉，一言不发。
考场之中，那全息投影很快分析出了结果：“药材已经化为炭末，此次炼药，宣告失败。”
哗——
大厅之中，再一次喧闹起来。
“这小子敢来炼药师公会玩，不想活了么？”
“我就说嘛，这小子根本没有半点真才实学，纯粹是哗众取宠。”
“让他滚让他滚，他还考个什么劲儿！”
“刚才那个炼药师，收了他这个弟子，真的是看走眼了啊。”
药老看到这里，也只能摇头叹气。
张凡平日里行事做风虽然有点夸张，但还算靠谱。
今天这是怎么了？
考场之中，传来了王师的声音：“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张凡摇了摇头，说道：“我要说的很简单：炼药师公会设计的这个炼药程序，也并不完美啊。”
大厅中众人听了，一个个都不避药老，直接开骂：
“我草，这家伙得失心疯了么？”
“自己说错了，不但死皮赖脸不承认，还说是人家的炼药程序错了，简直无耻！”
“药师，我斗胆劝您老人家，还是把这个家伙逐出师门吧。真给您老人家丢脸！”
“不但狂妄，而且无耻，无耻之极！”
“错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错了还不承认。”
药老已经没脸在这里待了，有心要离开，但若离开的话，只能更丢人。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看着屏幕。
心中却在骂张凡：
“张凡，你小子到底搞什么鬼？错就是错，大大方方承认不就完了么，竟然说人家的炼药程序不完美。要知道，这炼药程序可是经过了上百万次的检验的，没有一次出错。你现在来人家炼药师公会说这程序错了，是要疯么？”
监考室之中，王师和刘师直接被张凡给气笑了。
“这小子，死到临头还嘴硬。也算是个奇葩了。”
“赶紧让他考完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种奇葩。”
就连一直宽宏大量的何师，此时都忍不住了，直接连上通讯器，声音带着严厉，说道：
“你说我们的炼药程序不完美，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立马剥夺你的考试资格！”
张凡却丝毫不因为这严厉的话语而收敛，直接对那全息投影说道：“我让你加100度高温之后，有说让你检验那几种药材了吗？”
“没有。”
全息投影回答道。
可是所有人都更觉可笑了。
你炼药炼药，不检验药材，检验什么？
张凡接着说道：“加100度高温之后，药材直接就给烧成炭灰了，肉眼都可以看到的结果，还用你检验？”
所有人都更觉可笑了。
你他妈自己都说药材被烧成炭灰了，你还在这里哔哔个什么劲儿？
张凡却继续说道：“我现在要你检验的，是药材烧成炭灰的那一瞬间，蒸发出来的蒸汽。”
众人都是一愣。
一般都是炼药，哪里有炼汽的？
从来没听说过要检查蒸发出来的蒸汽的。
更何况就这么点药材，瞬间蒸发，那蒸出来的汽加在一起，恐怕也就小小的一滴。
而且就这点蒸汽，也会被药鼎里的高温瞬间蒸没，你还检验个屁啊？
张凡继续道：“在药鼎上面加一个收集蒸气的装置。”
全息投影立即按张凡所说，加装了收集蒸汽的装置。
然后修正了数据，收集了蒸汽。
很快，这蒸气凝聚成小小的一滴药液。
众人再次哧笑：这一滴药液，都不如针眼大，能有个屁的用啊。
张凡说道：“检测药液。”
全息投影很快按张凡所说，检测完毕。
随后给出结果：“检测完毕。这滴药液中，有一种叫做茯荷素的新元素。这种元素，拥有更强的药效，比起前三种方法，药效提升了十三倍。”
此言一出，刚才还喧闹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他们很多人都是外行，不懂药性和药理。
不过刚才看情形张凡明明是耍猴的，怎么耍着耍着，就耍出了比正常炼制的药效还要提升了十三倍的药液？
自己这群人刚才还在嘲笑张凡，现在看来，张凡恐怕早就在心里嘲笑自己这群人的无知了吧？
药老也是一副懵逼的样子。
他炼药都有三百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形。
正常情况下，那三种药材都是易燃物，高温加热，瞬间就废了。
没想到张凡竟然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炼制出比正常炼制药效还要强十三倍的药液。
这尼玛上哪说理去？
自己那三百多年的药不是白炼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