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记得，那东西可坏了。
爸爸每次都把它藏得高高的，生怕自己接触到。
它一定要提醒妈妈远离大坏蛋。
“不许叫。”
在乔兮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前，秦北言先一步用手死死圈住嘟嘟的小嘴巴。
对妈妈的提醒堵在喉咙里发不出去，嘟嘟急得直伸爪子扒拉爸爸的“手动嘴套”。
秦北言看着眼泪汪汪的小狗，试图用道理感化它：“妈妈在做饭，不能大声喧哗知不知道？”
余光中，乔兮依旧处理着案板上的肉馅，并未施舍给一人一狗多余的眼神。
这可不行。
他继续教育着小狗：“妈妈一天这么辛苦，又要照顾我，还要带嘟嘟。我们应该向妈妈说一声谢谢，可你呢？刚才还敢冲我们甩脸色，是不是该打？”
空闲的那只手作势抬起，眼看着就要打在嘟嘟的屁股上。
对不起呀，小乖乖。
打完这一下，我一定奖励你一根大大的骨头。
也不知道嘟嘟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心里话，秦北言看乔兮还是没反应，只能将戏演到底。
还没反应过来，可怜的嘟嘟又挨了一巴掌。
再不离开这个家，它估计没几天好活了。
“汪汪汪！”
这次的叫唤尖锐而刺耳，没有半点以往的可爱。
嘟嘟骂骂咧咧地从秦北言怀里挣脱，一溜烟跑进了自己的玩具房。
他指着有了自己想法的狗狗，开始教育：“还敢耍横，我看你真是越大越没规矩。给我回来，不听爸爸妈妈话的小狗狗要被饿肚子的，回来！”
“听这架势，骂得还挺脏。”
乔兮在狗狗被打的时候就来到了秦北言身边。
没有观众的欣赏，再好的戏也是白演。
她倒要看看狗男人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秦北言兴奋地抱住不知何时出现的人：“乔乔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你能跟我说说话，它真的好开心。”
那双带来无数欢愉的手此刻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秦北言恨不得把一颗心都掏出来给乔兮看看。
一拳头左右的空间里，装的全是依偎着他的人儿。
“还不快去哄哄嘟嘟，”乔兮的手震得发麻，“你也不怕天天饿肚子。”
借着训狗狗的机会，趁机向自己表忠心。
乔兮哪会看不出来秦北言耍的小把戏。
明白人说敞亮话，他乘胜追击：“不会的，以后乔乔让我往东，绝不向西边迈出一步。”
“快去看看嘟嘟，屁股都快被你打肿啦。”
一把拿过墙边的拐杖，乔兮推着人往外走，恨不得赶紧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又听新闻又嗑瓜子，等会儿还有现成的饭菜摆在面前，他还真是来享受的。
“马上就去。”
剥好的坚果瓜子摆在乔兮的案板边上，秦北言牵起她的手，轻吻指节。
咚咚咚。
拐杖敲打地板的声音越来越快，最终消失在小狗玩具房的方向。
停下手里剁肉的动作，乔兮脱下手套拿了一瓣核桃仁喂到嘴里。
她的眼神没离开过那只装满坚果的碗。
耍小性子有人哄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