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兮的手向来娇嫩,只怕伤得更重,比他疼上千倍万倍。
酒精的味道刺激着乔兮的神经,她早已看不到男人如今的温柔。
“我才不要你管,”她挣扎得愈发厉害,“死在家里也不用你收尸。”
猜测到秦北言昨晚干的好事,乔兮赌气背过身,不愿看他。
哪想如同感受不到痛一样,秦北言抱得更紧,“不许说这种话,和我一起喝酒的人是司齐宇,绝对没有任何异性,同性也没有。酒店处处有监控,等乔乔病好了,我陪你去看好不好?”
半个月前才去司齐宇那儿闹了一场,乔兮可没脸再去查酒店的监控。
好久没感受到秦北言的关心,她鼻头一酸,不争气地流下小珍珠:“我痛得都要死掉了,怎么都打不通你的电话。阿言,你就是个只晓得欺负我的大混蛋。”
“大混蛋再也不喝酒了,乔乔可不可以原谅我这一次?”
从那次后,秦北言戒了酒,连带着司齐宇也跟着兄弟喝了好几年的茶。
少了美酒的生活,齐宇活得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他到现在还记得,灵云寺的茶水是什么何种滋味。
“有一次到外地拍戏,大哥听同组的演员说灵云寺的佛祖很灵,甚至是有求必应。这不,又找了个吵架后的好去处。”
齐宇问过秦北言,他来这寺里究竟所求为何。
是和乔兮再不吵架吗?
那佛祖肯定是没听到秦北言的愿望,因为他俩几乎半个月就要飞过来一次。
没谈过一次正经恋爱的他不懂秦北言和乔兮间的弯弯绕绕。
私心里,齐宇希望兄弟求的是早点一别两宽。
夫妻俩再以这种频率吵下去,他真的没几天好活了。
连续光顾寺院半年多,加上每次来秦北言都会捐一笔不菲的香油钱,他们甚至在寺里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小房间。
大师总是话里有话,齐宇听不了几句便被深奥的佛法绕得昏昏欲睡。
他就是个俗人,做不到像秦北言那样和大师论上一论。
每一次,秦北言和寺中的大师下棋时,齐宇能做的就是乖乖待在他们旁边品着寺里自己产的老茶。
连续喝了好几个月,他觉得身上散出的汗里都有一股无法忽视的茶香味。
“直到阿言这次从m国回来,我们又去到灵云寺时,我才终于窥见问题的答案。”
灵云寺的后院正中央有一棵苍天大树,翠绿挺拔的树枝上缠满一条条红色的飘带。
据说,只要将写上自己和另一半名字的带子挂在树上最高的地方,二人就能幸福、美满地过完一生。
齐宇还是第一次听寺庙里的小师傅讲这个鲜为人知的传说。
微凉的晚风拂过树梢,满树红绸沙沙作响,如同数不清的蝴蝶振翅欲飞。
最高处的那几根带子经过无数日夜的风吹雨淋,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来了无数次,他只以为每一条带子都是用来祈福的。
没成想,满树红绸还有一层更深的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