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见着这个人离远些,他很危险!”
看着那一老一少并肩离开的背影,杨澈皱紧眉头表情严肃的对墨千浔说道。
“知道啦,两条腿的蛤蟆没见过,两条腿的美立坚人粤城随处可见。”
墨千浔心情很不错,她就喜欢面前这个男人对自己郑重其事的样子。
虽然此时依旧很不以为意,但见其那皱成一团的两条眉毛,想想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我不是开玩笑的,别不当回事!
不只是千浔,老妈还有你也是一样!”
见婆媳两个都是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杨澈再次加重了语气。
“知道啦知道啦,比你爸还啰嗦。他们是回乡祭祖来的,说不定明天祭完也就离开,这辈子都不会再遇上了。”
郭静打着哈哈,话没说完却又转身招呼客人去了。
与此同时,被杨荣文从菜市场带回来的约翰,才刚跨进老宅就遭到了一通怒斥。
“小畜生,忘记我跟你怎么说了么?
这里是炎黄,不是你那该死的美立坚。
刚刚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是不是还想当场动手?”
杨荣文气极之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这张颇为俊俏的脸上顿时红肿一片。
“到底是给了你如此胆子,真以为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便能天下无敌横行无忌?
要知道你今天会变成这样,当初就不该教你功夫!”
看着面前这双有些阴冷的眼睛,杨荣文想到了自己那已经去世的女儿。
刚又扬起的手却又不忍心再落下去,最后只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撇下这个不屑外孙,杨荣文佝偻着腰回了里屋,而这时候从厨房里端着药碗出来的另一个老家伙,却是用戏谑的眼神审视着这个年轻人。
“小子干了什么惹得我那师弟气成这样?
不介意说出来让你师爷乐呵乐呵吧,没准我还能给你出点主意。”
面对这个才认识不久的师爷,约翰顿时收起了刚才那副表情,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嚣张。
“该死的炎黄,我很不喜欢这里。
这个地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到处都是人,大街上,房子里,还有那些该死的监控摄像头……”
约翰自顾自的搬了张凳子坐下,话里话外无不显得懊恼。
“呵……这是又看上哪个女人啦?”
“哼!爷爷说炎黄女人只能用钱砸,这对于我来说这简直太麻烦了。
美立坚的女人喜欢强者,以前我只需要稍微展露一下勾勾手指就能跟她们愉快的交流。
哪怕暂时不愿意的,在我偷偷爬上她们床上之后也就变得乖巧了,警察根本无法抓住我。”
说到这里,约翰不但不以为耻反而很是引以为豪。
“师爷,请相信我,我真的很强!
该死,可这里不是美立坚,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我找不到机会,那个女人我跟了两天,她并不是一个人住……”
这家伙越说越是语无伦次,不过坐在他面前的老人却完全听得懂。
不但听得懂,甚至知道那女人指的是谁。刚刚菜市场发生的事情,其实他就躲在角落全程观摩。
“愚蠢,大街上有监控摄像头,房顶可有?
有一点你说得很对,这里是炎黄不是美立坚,而人多却有人多的好处,你看这些房子间隔都不算大,以你的身手很容易就能跳过去。”
约翰犹如醍醐灌顶,瞬间就激动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约翰这么强壮,完全就可以直接在屋顶上奔跑!”
老家伙见到面前这个兴奋得手舞足蹈有些癫狂的年轻人,嘴角不免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说来也算是运气好吧!这老头本为杨澈而来潮城,之所以这么多天了未动手,很大原因是大腿受了枪伤未愈。
还有就是与这约翰顾忌的一样,那便是人太多了。
一个房子里面住着杨援朝和郭静,如今还来了一个墨千浔。
以老头如今的速度是绝对没办法在不惊动其他人的前提拿下杨澈的。
又因为粤城的那次出手太过仓促草率,使得他被国安局的人轻易就给盯上,所以他这次绝不敢再跟之前那样肆无忌惮了。
于是才需要有一个帮手,这个人必须在他控制住房子里另外三人的时候可以先拖住杨澈。
原本以为该需要大费周章半欺半骗把这小子拉进来,可没想到的是这小子居然执意要弄人家老婆。
那事情自然就变得十分简单,且计划足可以堪称完美。
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让这精虫上脑的小家伙先摸进人家床上,那样的话大概率就会跟杨澈发生冲突。
以这两年轻人的实力,不说能斗个旗鼓相当,起码也能拖点时间。
而趁着这个空隙,老东西就可以去挟持住杨澈的母亲以此为要挟,让其交出那颗珠子。
至于他的父亲自是不必考虑,明天杨氏祠堂大祭祖,从凌晨开始上了辈份的人就得先去忙活,这也是老家伙早就挑选好的下手日子。
落霞满天,杨澈端着碗心不在焉的小口扒拉着饭。这一整天的,他都有些心神不宁,旁边的两个女人自然都察觉到了不妥。
“怎么了,从早上到现在整个人都蔫蔫的提不起精神,是不是感冒啦?”
郭静放下筷子去摸了摸儿子的额头。
“没发烧呀!”
杨澈勉强笑了笑,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但着明明就是很玄学,他可不觉得自己能够未卜先知。
“妈,我没事!老爸去祠堂帮忙今晚怕是回不来,您吃完饭也别出去了,看会电视早点睡吧!”
“你也是,吃完饭早点休息。”
杨澈转过头又对着墨千浔又吩咐了一句。
这反常得举动一时间却是让在座的婆媳两个担忧了起来。
“小澈,是发生什么事了么?要不打个电话让你爸回来?”
“是不是因为上午那个外国年轻人?”
最终还是墨千浔感觉要敏锐些,她目前能想到让杨澈态度反常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原因了。
“没事,别瞎操心!也可能真是我有些感冒了吧。”
这其实真的很玄学无法解释,若是真非要说出个子丑寅卯的话,确确实实那个外国佬让他感觉到了某种危险。
而这种危险却又似带着丝丝熟悉感,但明显这个人与自己心中作为答案的那个,却又风马牛不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