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知白这边是如何的凄凄惨惨的靠在墙上秒睡的暂且不提,毕竟也是有系统,见过大场面的,调节能力贼好。
而晏歌这边就有点儿一言难尽了。
他迷迷蒙蒙的醒过来,起身,非常自觉的走向放在门边儿的*桶,手也搭上了腰带,在前头一拉……
然后整个人就僵住了。
因为他发现在自己已经不在厉家了,而是出现在一家酒店里头……怎么回事,他是怎么会在这里的?
厉家人送过来的?
晏歌皱着眉,有些不敢相信厉家人居然这样就放过了他。
视线转了一圈儿,抬脚跨入洗手间,目光不经意扫向了镜子中的人。
什么?!
他扒在洗漱台上,死死的盯住里头的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了。晏歌大惊失措,满目惶然愣愣望向里头同样瞪着眼睛的女人。全然不可置信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而起,甚至身体还不自觉的颤抖了下。
为,为什么。
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尉知白?
又怎么会出现在酒店里?
想想自个儿之前在厉家遭遇的事儿,他心里头升起一股子奇异的感觉。
假如说现在他霸占了尉知白的身体,那现在在他身体里的人又是谁?
尉知白吗?
他们,他们这算是灵魂互换了?
晏歌紧拧着眉,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做了多久的思想斗争才在半个小时之后解决了这身体的生理问题,又跟失了魂儿一样坐回到床上。
这太离谱了,比小说,比电视剧里说的还要离谱。
想想从前他也看过电视剧里的主人公与他相似的经历,当时只觉得那事儿非常非常扯淡,非常非常耻辱,现在呢,除了扯淡和耻辱,更多的还是赶脚自个儿在做梦。
反正不是自己的脸,掐坏了也不心疼,所以晏歌用那不属于自己的手,在那不属于自己的脸上横拉竖扯……
还别说,这女人劲儿挺大,挺疼。
晏歌忍不住暗恼,所以这事儿都是真的,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了?
回想起自己之前在厉家的种种遭遇,想起厉夫人那歇斯底里几近狰狞的面孔,想起厉家保镖手里那根鞭子不断抽下来的刺痛,还有彻底晕过去前,厉夫人下的最后通牒都让晏歌非常非常的恐慌。
他不想,不想为任何不相干的献肾,他不想莫名其妙不明不白的就死在手术台上。
厉夫人不会让他活,可他不想死,也不能死。
他还没找到白面馒头,还没找到他的小胖妞,还没来得及对她说一句谢谢怎么能死。
而且就算要死,他也希望是为了自己。
心乱如麻,晏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他没法觉得自己摆脱了割肾的危机变成了尉知白这个能够呼风唤雨的大小姐是什么好事,只觉得是个大、麻烦。
如果在他身体里得人是尉知白,他一方面会觉得这是报应,另一方面也怕那女人伺机报复。
他看得出来,那女人看着正经,实际上脑洞大的很,搞不好觉得男人有俩肾和一个肾没啥区别,又或者她不想挨打,不想挨饿受冻,直接双手双脚的赞同挖肾……他日他回到自己的身体,再日日药不离手,那日子,他简直不敢深想。
不过。
晏歌眉眼动了动,然后拉开衣领往里头看了眼。
这……有c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