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丞被一拳打翻,下颌剧痛,头脑中一片轰鸣,还没回过神来,便觉一只脚踩到了头上,漫不经心的碾了几下。
这漫不经心的态度,还那弱鸡一样的罪魁祸首都让他感觉到人生十八年都白活了,奇耻大辱啊这是。
他挣扎了一下,却被压制的死死。
“觉得难堪了吗?觉得丢面儿了吗?那就对了,刚刚你骂我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尉知白这样道。
裴司丞就没想到这人有这么大胆子,他愤恨的抬头,“晏歌,你得意什么,别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里头的那个人再也走不出来!”
卧槽,现在人都这么厉害的吗?连女主都敢害了。
牛批!
尉知白收了脚蹲下身,笑嘻嘻的看着他:“随便你,我也不那么在乎。反正你快要被废了,这样儿我大发慈悲的帮你心亮一回。”她伸手把这傻叉从地上拽起来,还贴心的把他的脸对准一直在那儿看热闹的厉少庭,“瞧见了吗?认识了吗?看清楚了吗?那里头正在抢救的,是他的女人。厉少庭哦,怕了么?
你刚刚你想暗害人家,啧……我有点儿同情你呦。”然后一把把人甩开,
裴司丞仿佛这才看到了厉少庭一般,面色顿变:“厉先生!厉先生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厉先生……”
“啊?刚刚你难道不是想把厉少的挚爱搞死吗?你不是说让她再也走不出来吗?厉先生但凡不是聋子都听得见。”
尉知白怜悯的看着他:“裴司丞你可完蛋了,搞不好你家这医院都要完蛋。看什么,你以为这里头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吗?那可是未来的厉少奶奶,你想弄死她,就得做好了被整个厉家报复的准备。
兄弟,我同情你,天凉了,你裴家,搞不好要破产了……”
裴司丞神情惊疑不定,最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踉踉跄跄的逃了。
小子,到底是年纪小,好骗。
厉少庭再牛逼,也不可能一张口就把裴家医院给搞破产了啊,最多也就是给裴家搞搞事情。裴司丞从原身这个傻白甜这里骗了不少钱,最后原身落魄他也没少落进下石,所以尉知白给他下套儿也没多大愧疚,其实她主要还是想给厉少庭添添赌。
裴司丞惹了麻烦,自己搞不定肯定会报告家长,最后大概整个裴家或者A市上流社会的人都会知道厉少庭还对那个安好宝贝着,对她以后的计划可是个大帮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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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过两个小时,医院里发生的事情,便传到了裴老太爷的耳朵里。
出乎意料的是他在没有裴司丞惧怕的目光中对他下手,反而一脸欣慰的样子,““好,好,好,果然不愧是我的亲孙子!眼睛就是明亮!”他笑的开怀:“拿着他厉少庭外头女人怀孕流产的证据,他但凡有点儿眼力价儿就不敢把这事儿闹大。
况且不过是言语上的几句话,算什么得罪?”
裴父有些踌躇:“就怕,就怕他会隐忍下来,来日反噬,咱们这医院……”
“尉知白和尉严那老小子对晏歌的重视程度可不是假的。听说厉行那人得了尿毒症,晏歌又是他外头的私生子,你觉得,晏歌这会儿为什么突然对司丞下手?
他那是希望咱们把事情闹大,等着尉家把人接回去呢。”
裴父心下惊诧,垂下头,不敢多言。
只觉得这些小辈儿一个个忒有心眼儿,哪像自家傻儿子啊,当初他赌博那场子就是尉家地下的势力……
尉严那老小子,哎,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