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那个系统真的挺贱的,厉七月是真的可怜。
明明她都看出来厉七月似乎对她那个有婚约的白家少爷白浪有意思,俩人第一次见面就有点儿一眼万年彼此不可的样子,可她晚上去接期末考结束正式放寒假的晏歌的时候,还是看到了那俩人走在一起。
相亲相爱的……贼般配,那气氛,比跟女主安好还和谐。
……神踏马和谐!跟老子在一块儿就躲躲闪闪,别扭的跟个大姑娘似的?
尉知白觉得自己是有小脾气的人,于是在晏歌看过来的时候,开着车跑了,丫自己回吧……十几公里的路,走不死你!
看着那个人的车子慢慢消失在视线里,晏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心里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厉七月原本因为脚下打滑跟晏歌靠在了一起,这会儿看到白浪出现,也不再顾及周围因为水管爆裂而结成的冰,冒着小步就往他那边跑,在靠近的时候大约太兴奋,脚下一个趔趄就跟男人抱在了一起。
周围一片欢呼声,口哨声,直到俩人都上了车,走远了,才算消停下来。
晏歌看了眼脚下的冰面,再瞅了眼方才厉七月站的位置,目光直愣愣的。
余烬没看见尉知白的车子,又以咱俩这感情,四十多天不见得多想的理由拽着晏歌继续去自家米其林餐厅吃饭。
点的,依旧是火锅。
无辣不欢的少年已经确定自己要徜徉在火辣的海洋里一辈子了,还不遗余力的想把自家哥们儿拖下水。
“我说那个尉知白还真够可以的,背着跟厉家的婚约,居然悄么声跟你领了证!
够直接,够霸道,我喜欢!
咳,我是说啊,满海市,我就没见过有谁这么大胆子跟厉家叫板,还叫赢了的。
听我爸说,这厉家从在海市扎根开始就一直邪门儿的很,二十多年风雨飘摇的,各种集团公司不知道换血多少次,厉家一直是屹立不倒。
当年那什么金融危机,债券风暴,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自然灾害,愣是没对厉家有什么影响,回回都能化险为夷。
这还是头一次看着厉家人吃亏呢。
从尉知白晒出她跟你那结婚证,厉氏财团那股价都不知道跌到哪个臭水沟里去了。
你这小子,真不厚道,天天儿跟我说你是你家尉小姐男宠,结果没想到你丫转正那么久了。”余烬拍了拍他的肩膀,顺道牢骚了一下自己单身汪的生活,“你都结婚了,我这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人比人……真是愁死我了。”余烬说着,脑海里突然闪出一张冰冷的脸,他梗了下,然后发现脑海里那脸慢慢的竟然成了冷夜的样子,吓得他筷子上的牛肉丸都掉了,扑通一下掉进鸳鸯锅里,溅了正在夹菜的晏歌一袖子。
白色袖子上全是红色辣油。
“卧槽,对不住,对不住哈,我先声明,我绝对不是因为嫉妒恶意报复。”
晏歌没理他,继续着上个话题,“那结婚证应该是假的,我从来没有跟她去过民政局,也不可能去民政局,我就是一一穷二白欠债百万的男宠,哪里会有人和我这样儿的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