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山赛道的山顶上，妖管委和新妖盟的人汇聚于此。
对于在场的妖管所成员来说，破天真的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
天是什么她们都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这本身就是一件玄而又玄的事。
所以，白雪很好奇的就把问题抛给了肖机子。
肖机子只是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这种事说不清道不明的。
于是，肖机子让白雪去问董鑫，毕竟，她是西王母的宿体。
如果在场的一众里有谁能回答这个问题，那就非得西王母莫属了。
白雪看了看董鑫对肖机子说：
“哎，不想和他说话。”
肖机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算某些情况已经今非昔比，可是这底层逻辑是一点没乱呀。
这时，西王母走到郝先生面前对他说：
“你准备好了吗。”
郝先生双手交叠在胸前，看上去很紧张，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西王母回头看向烛九阴。
下一刻，他显出真身，身长千里遮天蔽日。
烛九阴盘旋而上，身体一圈圈盘绕而起，竟是将身体做了登天的旋梯。
“就是现在。”
头顶上，烛九阴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他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时间陷入了黑暗，而在明暗交替的瞬间，天空中有一层微不可察的光影一闪而没。
西王母此时也显化真身，她伸出左手到郝先生面前。
郝先生同样显出本体，一只灰老鼠。
等郝先生跳上手掌，西王母托着他从龙尾而上，顺着龙背一路向上。
“这？”
“天很玄学，通天更玄学，破天特玄学。”
肖机子回答了白雪的疑惑，是的，此情此景，已经完全超越他的认知了，就用玄学来解释就对了，其他也没必要说了。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响起一个女声。
大家回头可以依稀看出，那是一个高挑的身影。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你们看不到的能量场域，它以一种无形而有质的形式而存在，从诞生第一个有思维的生物开始，这个场域就开始形成了，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天道，你们可以理解为，天道是意识共生体。”
“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这时，大家已经适应了黑暗，也就看清了那个女人，战争天使。
他们本身并不确定这个家伙是好是坏，但是，孟想对她出手了，他就一定不是好人。
所以，看清对方之后，双方之间立马就出现了看不见的分界线。
“你们的敌意很明显，可是如果换一个角度来看呢，就算是曾经与天道战斗过的这些大妖们，他们也只能是以融合的方式去修改一些天道的规则，但是，最终，融合者的意识会逐渐被天道同化，然后，你们就会再一次陷入绝境，就要在一次破天，你们的文献记载里，全物种的大灭绝就有好几次，这就是你们的天道的意志，它会引导生物向更高的层面发展，几十年前提出的科学幻象最终会实现，不止是科学的成就，也是天道的运筹，然而，当你们无法实现进步，天道就会失望，然后他就会抹杀你们。”
“你到底想说什么。”
肖机子终于听不下去了，这女人有着独特的认知，而他这个认知听上去却有点不怀好意。
却听战争天使说道：
“有没有想过杀死天道，由你的意志来执掌这个世界。”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杀死天道这种事充满了疯狂的想象力，但是，却让人忍不住背脊生寒。
天道，世界的意识，这是说杀就能杀的吗。
换言之，如果对方能杀死天道，那么对方岂不是拥有着和天道相同的等级，甚至更高。
不过，再联想之前这女人的话，肖机子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他看向了相柳，也从相柳眼里看到了相同的猜测。
按照这个女人之前的话来看，天道就是生物意识的混合体，那么，反推，这女人如果能操控所有生物意识，不就是替代了天道。
这样一来，她取代了天道，而天道就不存在了。
这不就是杀死天道了吗。
“你是错的。”
就在这时，战争天使身后一道光门打开，孟想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随后，他走过了光门来到了女人身后。
“哦，你说我是错的，那么，你们呢，在我看来，你们这种对抗又有什么意义呢。”
战争天使转过身面向孟想，但是孟想并没有回她的话。
他看向天空：
“你虽然寻找到共生的方法，可是，你并不了解它，我建议，你还是看完破天，在决定是否要与天道为敌吧。”
战争天使发出冷笑：
“所以，你已经是它的一部分了，你在害怕被我替代，从此消亡。”
“这一万年里，你在努力规避天道的排斥，作为你本体的一丝意识，你也觉得你的能力还不够撼动这个世界的意识，你觉得，只要你的本体来了，只要你能获取全部生物的意识认知，就可以替代它。”
“原来，刚才禁锢我，只是为了看透我的本质，哪有如何，凭借你，能做什么。”
“劝你不要犯蠢，要么借着这个机会离开，要么，就像以前一样乖乖的生存下去。”
这一刻，孟想和战争天使之间的气氛忽然就变得格外压抑。
而四周围，在场一众则是在他们俩的对话了里捕捉到了极其惊悚的信息。
一万年，敌对，破天，离开。
这一切指向了一件事，战争天使是外来生物，地外文明。
而且，他们俩都提到了一个细思极恐的内容，本体和一部分。
那么，孟想是天道的一部分，这个战争天使又是什么存在得一部分呢。
不言而喻，那是其他星球的神。
所以，有一个外星神打算掌控这个世界。
此时所有人脑瓜子都是嗡嗡的，这天道覆灭人类的事还不确定结果如何，这怎么又蹦出个外神入侵啊。
难怪当时西王母融合之后立马拔剑相向，原来，她已经看透了本质。
眼看两人的气氛达到了冰点，肖机子默默的掏出了一把黄符。
他不知道自己的符箓对这个外神有没有作用，但是，必须要做点什么。
就在这时，孟想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把黄符收起来。”
“为什么。”
“因为时间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