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想要的不是真相,这对她来说不重要,她想要的就是享受这种折磨人的快感。
她想要的就是以牙还牙。
周围人看着她的动作大气不敢出,面露难色,却又不敢声张。
忽的看她暂时放过了那个铁椅上的人,又从不远处的碎石当中抽出来一根长长的铁筋。
她的力气大的离谱,徒手就能掰断一根钢筋。
所有人把头低下,这种折磨人的法子不是没见过,大部分情况他们都是主导者,这一次成为旁观者确实让人感觉到这种折磨人的手段有多让人心悸。
这要是用在自己身上,八成都挺不住,而那小姑娘根本不给人开口的机会,就算知道情报又如何,她不在乎。
傅怀安皱着眉头,“要是把人弄死了,不就没有办法问到你想要的消息了吗?”
这种时候就需要给他们打一针,打一针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何必亲自动手。
姜以恩扔了扔手上的铁棍,目中无人的仰着脑袋,“这种打手能知道什么,我让你把你手下的人看住了,一个都别放出临祈做到了吗?”
傅怀安抿着唇,虽然不知道她想干嘛,但是她刚才的那通电话打的又急。
怎么可能不好好的做到位,他转身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眉头一皱,看着姜以恩那张盛怒的脸有些心悸的开口,“人跑了。”
傅怀安连准备的机会都没有,下一秒他的领口就被人抓在手心里。
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到他面前的。
他认为的安全距离,可不是姜以恩认为的安全距离。
“三爷!”
众人喊了一声,语气急切,脚下却不敢轻举妄动。
在强大的人面前充满了试探。
就连威胁的话都不敢说。
加上姜以恩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杀气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刚才嚣张的样子还浮现在自己的眼前,谁都不敢当第一个出头鸟。
一个不注意这位三爷就要归西了。
傅怀安给了身边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喉咙发紧,用了点力气都没能将自己的领口从对方的手里拽出来,他也懒得和她计较。
也计较不了。
“我吩咐下去了,六区的人没人出临祈。”
“就连六区都没有出,傅家六爷是两天前离开临祈的,人早跑了。”
好像是知道会被找似的,早就藏的严实。
姜以恩松了松手,“傅怀安我们认识两年了吧。”
她神色正常。
但一般这样开头都让傅怀安的心脏安静不下来,她一定还憋着什么大招。
“你知道我不会对你造成威胁的,我会把人抓回来,当然我想要知道你来临祈的目的。”
姜以恩冷笑,“你?你也看到这件事的下场了,一个平平无奇的人都能被打成那样,你觉得你傅家三爷的身份插手下现场会比这个轻?”
身份越高,目标越大。
张家的动静还算小的,甚至都不算有动静。
就只查了一个小道消息,还不能确定真假,都让张辉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但凡来迟一步,人都不在了。
傅怀安原本对她的事情不感兴趣,但看到她这么护着一个人,心里到底是有些不舒服。
要是能得到她的青睐,哪怕是入了她的眼,这生命安全的事情就不用愁了。
可惜啊,这人眼光颇高。
他这个长相都没有把握把人给收服了。
爱憎分明的人就是难以靠近。
他还以为两个人关系不错来着。
“我会尽我全力的。”傅怀安认真道。
姜以恩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别的目的,她冷哼出声,傅家的势力参杂太多,没有张家那么简单。
也没有陆家那么复杂,但傅怀安绝对做不了整个傅家的主。
哪怕他现在是七区的掌权者,也是傅家人给送上去的。
和陆砚之的身份一对比,差别确实大,好歹陆砚之有一个强大的陆家做靠山,也说的上话。
还有一整个九区的势力。
“这里就交给你收尾了,至于那个六爷抓紧时间找吧,无论是否想把人交给我,他的处境都比我危险。”
说不定人已经死了。
......
蒋正接到消息的那一刻,沉了沉眸子,快速的从床上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打电话。
扭着白衬衫的动作微顿,腹部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细小的伤痕。
八块腹肌曲线分明,身材健硕。
“汪邮,出事了,快召集队里前往临祈七区的废弃大楼。”蒋正面部刚毅,对着镜子端端正正的穿着外套。
电话里传来汪邮慵懒的声音,明显不高兴,“这么晚了,我刚歇下,怎么这么多事啊!”
虽然嘴上抱怨两句,但身体已经本能的开始穿衣服。
汪邮和宋涞有些交情,本来是在临祈等着宋涞上任,结果给一个不认识的人截胡了。
还成了他的上上司。
上来的第一件事就跑警局处理一个什么高中生的打架事件,真是不可理喻。
在他手上没有什么大案子,一看就是一个只有背景的纸老虎。
队里的兄弟都挺不服气的。
蒋正戴上帽子,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别废话,七区本来就乱,你觉得在废弃大楼会出现什么事情。”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汪邮心里对蒋正有芥蒂,但对于上头的命令还是和往常一样乖乖的执行,听到蒋正语气里的紧张,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的,还是出现在七区那个纷乱的地方。
汪邮住的地方比较近,所以比蒋正先到现场,整个废弃区域全都用黄线拉了起来。
地上有很多的车辙印,怎么看怎么不平凡。
蒋正开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穿的整齐端正,视线朝着废弃大楼看过去。
汪邮也才到没有多久,这一片废弃大楼,实在是太多了,根本不知道蒋正说的事情是什么,只能干等着。
但人一来也没有任何交流,神色冷漠,只一个人朝着目的地看过去。
身后跟了一大群的人。
这个出警倒也不需要厅长级别的人亲自来,也不知道蒋正怎么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