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开心的眉眼,一下子垂了下去,脸色也成了锅底。
这个秦椒椒,每次跟阿念在一起,都没什么好事。
其他的她也就忍了,毕竟她顺利的拐走了络丰。
可是今天这个,绝对不能忍。
端木念半躺着,首先看到了沈亦君,抿着嘴笑。
秦椒椒平日里但凡有人靠近,她立刻就能察觉,今日也不知道说激动了还是怎么滴,愣是没感觉到沈亦君现在在她身后。
“我跟你说正事,你笑什么?!我跟你说哈,必须不能随着她!哦,要亲就亲,要抱就抱,还不美死她!”
“不行!绝对不行!”
“哎↗,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老往我后面看干什么?后面有个鬼啊!”
说着好奇的转头。
“啊!!!”
刚刚比划来比划去的手,突然就抽筋般自我瞎倒腾了好几下。
完全不受秦椒椒控制的那种。
“哈哈哈哈……咯咯咯咯……鹅……”
端木念笑的差点从躺椅上栽下来。
沈亦君黑沉沉的脸,就像夏日里即将狂风暴雨的天空。
让人胸口发闷,喘气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闪电就劈自己身上去了。
一步!两步!三步!
沈亦君的每一步都极其缓慢,却又都像是踩在秦椒椒的心脏上。
眨眼!眨眼!再眨眼!
“呵呵,络丰找我,你们先聊,好好培养感情!呵呵!”
看准时机,飞奔而去!
“啊!!爹爹啊!!!有鬼啊!!!!”
当一个杀手头头脚底抹了油,那速度堪称空前绝后。
只剩一声“有鬼”还在回荡。
人已经跑了,沈亦君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些,算她识趣。
端木念依旧笑的前仰后合。
沈亦君有点生气,她们都几天没见了,今日她可是冒着风险过来找她的。
这刚刚跟秦椒椒讨论怎么冷落她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躺在那里笑。
都不知道起来抱抱她的吗?!
越想越气,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浓浓的怨气:“你都不想我吗?”
端木念心道:哎呀,生气了,她不能再笑了。
可是怎么就控住不住呢。
咬着下唇,想让自己停下来,偏偏嘴角还是上扬,以至于她现在的样子龇着大牙就像一只土拨鼠。
沈亦君叹了一口气,算了,她就没法跟这个可爱的女人计较。
几步来到端木念的身边,蹲下身子握起她的手,“不要听秦椒椒的,好不好?”
“嗯!”端木念狠狠点头,“我们不需要欲擒故纵的把戏。”
沈亦君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多云转晴。
“不过......椒椒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沈亦君的脸色瞬间晴转多云。
“咯咯咯咯......”端木念突然就觉得沈亦君现在的样子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伸手捏住沈亦君的脸颊,往耳后轻轻一拉,“来笑一个。”
沈亦君:哼!
端木念:“笑一个嘛,虽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可舍不得冷落我的阿君。”
沈亦君这下彻底拨开云雾,“你故意的是不是。”
一把将人从躺椅上捞起来,箍在自己的怀里,“想我了没?”
“嗯~”
“这还差不多。”
“怎么突然过来了?要是被有心之人发现了怎么办?”
沈亦君将人打横抱起,走到树下的秋千架前,两人一起坐着。
“你怀疑穆辰林是假死?”
端木念惊讶:“金桂告诉你的?她耳朵怎么这么厉害?”
沈亦君见她滑稽的表情,忍不住嘴角上扬:“习武之人大多耳聪目明,尤其内力上好之人。”
“所以,你,金桂,椒椒,红影你们都能隔老远就听到声音?”
沈亦君笑笑:“也不是老远,反正就是比一般人要强上许多。”
端木念焉焉的:“好吧,看来我下次得注意点,不然什么秘密都被他们知道了。”
在小爱那里自己已经没有秘密了,如果在他们面前再没有秘密,那她就是个透明人了。
时间比较紧,这里不能久呆,沈亦君搂着端木念:“为什么你会怀疑穆辰林元帅是假死?”
提到正经事,端木念提起精神:“我曾经让椒椒帮我拍卖过两颗药,其中一颗叫做金蝉脱壳。”
“金蝉脱壳?”
“嗯,十二时辰,假死脱身,当时这颗药我还赚了三万两银子呢。”
沈亦君眯了眯眼睛,玩味地看向端木念:“一颗三万两,你卖了两颗?”
“啊?”端木念一愣,“哎呀,你不要关注这个嘛。你要问,这个药被谁买了!”
“被穆辰林元帅买了呗。”
端木念撇嘴,“其实我只知道买这药的人最后去了穆府,至于是谁买的并不清楚。”
“不过,我阿爹说前几日穆元帅还好好的呢,这一下子就死了,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所以我才怀疑他可能吃了那个金蝉脱壳的假死药。”
端木念扣着下巴,“可是为什么呢?”
沈亦君也同样疑惑,“去岁穆元帅成功击退了北月军,现在就算再次出征,那也是很有把握再胜的,一场十有八九会胜的仗,没理由用假死这一招逃开。”
端木念一手托腮:“不管是真死还是假死,只要死,就意味着他已经无法再出现在人前,官职地位都会因为他的死亡而烟消云散。”
转头看向沈亦君,“若他是假死,那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一个人宁愿舍弃所有功与名也在所不惜?”
沈亦君思索了一下,轻笑出声:“这个药是十二个时辰对吧,那就等明日,我们去瞧瞧这位穆元帅是否真的没气了。”
端木念点头,现在她们只是怀疑穆元帅是假死,万一人家是真挂了,她们在这猜半天,那就是白费脑子。
突然感到额上一热,人被沈亦君搂的更紧,“阿念~如果不出意外,我就要出征了。”
端木念微微一愣,轻声回道:“我知道。”
一直都知道!
只是一直不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