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后盛骏想起这件事仍旧觉得耻辱。
因为听到林言的话，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猫着腰躲起来。
幸而江野一把拽住他，用眼神警告他：不要怂！
他这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和江野一起走出去。
林言的棒棒糖快吃完了，剩下块在嘴巴里咬得咯嘣脆。
虽然表情还是很痞，但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很漂亮，清脆的声音也让人很愉悦。
甚至让人想尝一尝她嘴巴里那颗棒棒糖的味道。
一定很清新，甜美。
林言：“偷窥？”
江野：“巧合。”
他也不过多解释，因为他们犯不着偷窥，林言自然不是无理取闹的小女生。
果然林言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
三人一起往紫藤萝走。
林言：“画笔画布都准备好了吗？我今天正好有时间。”
“当然。”
“先说好，价钱可是很贵的。”
“我说了，按乔染大师的身价。”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忽地都笑了。
果然还是和性格相投的人聊天最舒服了。
一点小心思，小伎俩，都有人配合演下去。
盛骏不自觉地放慢脚步，怕自己走不到餐厅就被喂饱了。
没错，他有种被人喂狗粮的感觉。
来到紫藤萝餐厅。
林言按照惯例洗手，吃点东西。
江野已经让人在二楼把一切都准备好。
林言来到二楼的私密空间，江野准备的东西当然都是最好的，甚至准备了一个青瓷缸，里面装满清水。
这是媒体报道中乔染大师的作画习惯。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吧，因为自己不说，他也就配合自己表演。
江野：“允许旁人围观吗？”
林言拿起画笔，调墨，动作自然而娴熟，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道：“旁人？当然不行。”
江野有些失落，但还是要尊重她，微微一笑转过身要走。
忽听林言道：“你可以。”
江野心跳猛地漏掉半拍，回过头却见林言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
好像这句话只是随口一说。
江野有种既被撩又被耍的感觉，无奈地走回去。
画完画回去已经很晚了，林言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刚进教室，就听同学们议论纷纷，两件大事。
第一，孟澜被打了。孟澜这人虽然性情高傲，但他长得帅学习好运动能力又强，女生仰慕他，男生羡慕他，真正讨厌他的人其实不多，还有些人巴不得讨好他，谁会真的动手揍他呢？
第二件事，一大早教师办公室里来了位重要客人，好像是某某科技公司的总监，这次来学校本来是要合作助学事宜的，却向学校提出了一个请求。
“听说金额很大。”一个学生道。
“非常大，”另一个学生比出一根手指。
“一百万？”其他人猜到。
“什么呀？一千万！千真万确。”
“我的天，一千万，是指定她一个人吗？”
林言走进教室。鸿蒙在耳机里说：“如果我猜的没错，根据你同学的讨论内容，你可能是要发财了。”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买饼是不是可以加两个鸡蛋了？”
“是，”鸿蒙配合主人的恶趣味，道：“口红可以一次买两管，一个用，一个撅着玩。”
林言：“哇，想想就激动。”
鸿蒙鄙夷地：“有意思吗？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