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疯子？
杨主任诧异，但看林言的表情不似作伪。
他陷入沉思，如果一个疯子十几年前就能总结出这个公式，那他一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他现在疯了，公式落到制毒团伙手中。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个疯子曾经和制毒团伙接触过。
杨主任：“清园有几个关于脑干神经的研究，比较前卫，但应该可以试一试。”
林言微微一笑：“杨主任，现在主动权在我手中。”
杨主任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林言是故意激起自己的好奇心，毕竟看到这么好的研究对象没有人愿意放弃，那么一开始被选择的她就掌握了选择权。
不知不觉间命运的天平就被她接管了。
杨主任笑笑：“我确实对你舅舅的案例很感兴趣，而且就凭他写出的这个公式，如果是个正常人也是我们清园十分渴望得到的人才。所以现在我要和你合作是不是还要看你的脸色？”
“你说呢？”林言歪头一笑，“看人脸色的感觉可不好受，尤其是在傲慢和有偏见的人面前。”
杨主任无奈地叹口气。
怪谁呢，谁让自己一开始展现出高高在上的姿态，现在好了，还要求着人家合作！
林言走出去。
杨主任在后面跟着：“你确实很出乎我意料，不过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还是有几句忠告，你这么聪明就该把聪明用到正当地方，攀附豪门也不能说就是错的，但只会消耗你的精力和才气。”
“攀附？”林言为这个词感到那么点遗憾，她盯着杨主任，一字一句地说：“你搞错了，我就是豪门。”
———
楼上。
盛骏把一张照片放在江野面前：“今天搅得海城乱翻天的就是他。”
照片上的人膀大腰圆，双眼凶狠，正是黄老板，黄威龙。
盛骏介绍道：“以前是本地有名的地痞流氓，干的产业也不三不四，现在洗白了成了知名企业家，不过谁都知道他是本地地头蛇。”
江野拿起照片看了看：“就是他把林言追得满城跑？”
盛骏脑补了一下画面，说：“好像是林言把他遛得满城跑。”
江野笑笑，目光中有几分骄傲：“那是当然。”
也不看看是谁看上的人！
盛骏捂脸，咱能不能不要那么快带入到家属的角色中！
“你搜集一下他的资料，交给京城的人处理。”
“嗯，还有一件事。”盛骏说：“京大附中要挖走林言，他们派来的曾京辰很强势。”
“不管怎么强势，最终还是看林言的想法。”
江野想，去清园还是附中对他来说差别不大，一开始向赵局推荐林言也是想让她提前去京城。
因为老爷子想让自己回去，而他无法接受异地恋。
尤其对象还是林言这种，不放心！
两人走进电梯里，自从林言说了那句话之后他们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杨主任竟然觉得林言没说错，她能画着浓妆装不良少女，也能骑着摩托车全城飙车，那么也有可能是个隐形富豪。
也许她看上那个二代不是因为钱。
“我知道了，你就是看上那小子的脸了。”
一出电梯，杨主任自信满满地说。
林言：“…”
好像没法反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