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羽乖巧地坐在曾京辰身边，就像她也是参与会议的一员一样。
董事们也有些诧异，一向在学校里目空一切、骄傲矜持的凌飞羽今天怎么如此乖巧，好像她一夜之间对京大附中有了强烈的归属感。
但是这不是重点。
几个董事都用紧张的眼神看向凌飞羽。
凌飞羽道：“前几天海城一中一个女同学傍晚放学后遭到人袭击，被打得不轻。后来女同学指认是林言动的手，而且她们之前没有任何交集，也没什么矛盾。”
一个董事奇道：“这就怪了，没有矛盾干嘛动手，林言吃饱了撑的吗？”
凌飞羽：“所以学校里都在议论林言有暴力倾向，她控制不住自己动手的欲望。”
几个董事交换一下眼神，这倒是网上说的精神病的病症之一，无法控制自身行为和思想，甚至有被害妄想症，热衷以暴力手段解决一切问题。
一个董事忽然意味深长地说：“天才的另一面就是疯子。林言在这个年纪，她的表现本就超出常人。”
另一个叹道：“对呀，失去她的才华固然可惜，但是我们是学校，一切要以保障学生的生命安全为前提。”
曾京辰连忙插话：“王董、张董，现在还不宜过早下结论，警察的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林言也只是被带去问话，已经放出来了。”
凌飞羽立马反驳道：“学长，林言只是被取保候审了，不代表她是清白的。”
曾京辰深吸一口气，学识和教养让他无法对凌飞羽发火，但是内心的愤怒已经越攒越多。
早就应该开出来，凌飞羽对林言有强烈的抵触情绪，从一开始，到那个酒会，她执意要让自己一起去，就是计划好了要让自己当场看到林言出丑，被各路名媛碾压，从而失去信心。
而这一切的根源是什么呢，大约是几个月前的全国竞赛，凌飞羽居第二，第一是林言。再加上前段时间的三校联谊，有林言在的地方，凌飞羽永远拿不到第一。
嫉妒、怨愤本质都是自己不如人，那就摧毁掉。
曾京辰忽然十分严肃地说：“这件事既然学校已经交给了我，我就会认真负责到底。全面考察林言不是短时间能够完成的。而且我还可以告诉各位一个消息，清园预科班也在争取林言，他们已经安排了入门考试。所以并不是我们单方面地考察林言，这是一个双向选择的问题。”
董事们面面相觑，曾京辰温文儒雅，极少能见到他这么严肃的样子。
凌飞羽虽然对曾京辰很有好感，但是看他这么偏向林言，顿时怒火四起，也顾不得自己苦心维持的形象了，毫不示弱地道：“那是以前，现在呢，林言出了这些事，清园预科班未必要她，甚至海城一中也未必想留她。”
曾京辰闭了闭眼睛，自小严苛的礼仪教育让他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只能低声，一字一句道：“凌小姐还是管好自己吧。”
凌飞羽一愣，为了林言竟然这么跟自己说话。
她气愤地冷哼一声，却也因为曾京辰的警告不再敢多说话。
曾京辰儒雅归儒雅，生气的时候还是有些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