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五年十月末,秦羽自广西汇合黄中,两军从广西凭祥正式向安南进军,与此同时,沐晟自云南进军,明军从广西、云南两路突击,向安南腹地前进。
本身还自信满满的胡氏父子,以为可以沿江布防,凭着境内山川地理,安南境内多是江水,沿着江水驻扎军队,用来堵截明军进军日期,期望明军粮草跟不上消耗,然后预祝明军主动撤退……
可是秦羽带兵如入无人之境,明军从天而降。先是王涛夜袭隘留关,后来又是项飞又大破鸡陵关,明军凭借优势的军力,先进的火器,一路高歌猛进,并在白鹤与另一路沐晟的军队会师。
至此秦羽遣人向莫然回信,说已经成功和沐晟会师,两军都深入安南腹地,用不了多久,将兵临安南重镇多邦城。
其实莫然看到信的时候,明军早已经攻破了安南外部防线,突入安南内地多邦城外围,安南水军此时都已经被击败,现在横在秦羽面前的,是一丝不挂的安南重镇多邦城。
多邦城是安南重要的据点,失去多邦城,安南将无险可守。安南在这里聚集了全国大部分兵力,居然还有许多水军,据探子回报,安南在这里部署了水军七万,步兵三万七,象兵三千,沿嘉林江布防,明军没有渡江的工具,派出小股的明军去攻击,无疑是送死的行为,三十万南征军竟然被阻挡在嘉林江边上一个多星期。
还好最高统帅高巍接到消息后,率水军五万从珠池(今北部湾)突入安南腹地,还把铁皮龙船开到嘉林江江面上,面对大明最新最先进的铁皮龙船,安南的水军吃尽了苦头,七万安南水军被大明五万水军撵的在江面上四处游荡,安南的木质海船压根和铁皮龙船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两军尚未交战,安南水军海船已经不知道被击沉多少艘了。
至此嘉林江被清理一空,安南水军不是被大明火炮轰沉,就是被铁皮龙船撞沉,安南水军被击杀四万,俘虏一万,剩余两万安南水军退守多邦城。
当晚明军在江面架起六座浮桥,除了留守防御的明军,其余明军全部开到嘉林江南面。
多邦虽然是安南重镇,防御坚固,但在优势明显的明军面前,似乎也并不难攻克,这是当时大多数将领们的看法,然而这些将领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在历史上,轻敌的情绪往往就是这样出现,并导致出严重后果的。所幸的是高巍老谋深算,并不是这些情敌将领中的一员,他派出了许多探子去侦察城内的情况,直觉告诉他,这座城池并不是那么简单。
高巍的感觉是正确的,这座多邦城不但比明军想象得更为坚固,在其城内还有着一种秘密武器——大象,怪不得探听到的三千象兵一直没露面,原来就藏在这里。
安南军队并不是傻子,他们早就估计到了自己战斗力的不足,便驯养了很多大象,准备在明军进攻时放出这些庞然大物,突袭明军,好在明军没有轻敌,及时掌握了这一情况。
虽然了解了城内的情报,掌握多邦城内有许多大象,可是明军诸将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对付大象,大象这种动物皮厚、结实又硕大无比,现在面临异国的战场之上,仓促之间,一般的刀枪也杀不死他。该怎么办呢?
为此高巍举行了一个高级会议,沐晟在会议上被高度重视,因为他是诸位将军中唯一和大象对持过得将军,可是沐晟表示很无奈,云南叛军虽有大象,但最多也就西南边陲的那几个府有,而且叛军里边最多会出现十几头大象,哪里会一下子出现三千头大象啊!
沐晟只提议火枪可以恐吓一下大象,但是对这个规模的,还是干不过啊!
这时候脑子高度活跃的郑玉发话了,用狮子攻击大象,以前汉朝时候西面有个安息国,安息国的狮子就吃大象。
耿睿插话说:“应天府的御花园里有几只老狮子,是蓝玉将军灭北元的时候,从北元抢来的,据说是伊尔汗国进贡给北元的。”
高巍感叹:“那几头狮子我也见到过,只是山高路远,运过来得何年何月,即便安全运过来,几头狮子也对付不了三千头大象啊!”
秦羽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片刻之间想到了一个办法,说真狮子没有,可以用假狮子代替啊!
秦羽要求选五千匹战马,战马都披上画的狮子皮,马的眼睛还要蒙起来,搞成这样秦羽还是不放心。感觉没有啥杀伤力,在马的后面绑一个装着火盆的小四轮车,这样火盆一点燃,马自然会受到惊吓,受到惊吓的马会向前边没命的跑,就算披着狮子皮的马吓不到大象,马后边拖来的火盆也能把大象吓得暴乱起来。这就是所谓的双保险!
听完秦羽的叙述,大家都赞同这个计划,战国的田单靠火牛阵吓跑数十万燕军,今天明军靠火马阵还能吓不跑三千头大象吗?
战国时候的燕军是人,有脑子有想法。
安南的大象只是动物,一种全凭本能的动物。
全体明军将领在高巍的吩咐下,有条不絮的去挑选战马,制作狮子皮去了,每个人都分配的有任务,他们要一心一意把火马阵搞出来。
到时候只要安南人敢放大象,大明的士兵就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战马(拖火盆的假狮子),放倒战场上去,准会出现一次美丽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