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惨然道:“罢了,横竖都是一死,我就去会会那秦雷小儿!”
那护卫一愣,道:“家主何出此言?来的并不是秦雷啊!”
“什么,不是秦雷,那是谁?”秦烈疑惑的问道。
那护卫道:“来的是孟先生啊!”
“什么,孟寒?他……他回来了?”秦烈简直难以置信,在他想来,孟寒早就死在了五原剑派的手中,怎么还会回来。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忽然,前方传来了一道声音,道:“秦家主这么匆忙,这是要去哪里啊?”
听到这个声音,对着秦烈来说,简直是如同天籁之音,本来已经绝望的秦烈,脸上涌现出狂喜之色。
“孟先生,可是孟先生在说话?”秦烈激动的问道。
孟寒骑在马上,道:“不是我是谁,听到我的声音,秦家主仿佛很意外?”
看到眼前的一幕,孟寒哪里能不知道秦烈的想法,他心中不禁冷笑道:“想来,这秦烈以为我死了,害怕五原剑派的报复,忙着要逃命吧。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人性果然都是自私的。”
在他思考的空档,秦烈早就在护卫的搀扶之下,神情激动的走了过来,那表情简直比见了亲人还要高兴万分。
此时的孟寒,满身的血污,整个人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来,模样十分吓人。若非仔细观察,秦烈根本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孟寒。
“孟先生,是你,真的是你!”秦烈激动的差点哭了出来。
孟寒淡然而笑,道:“秦家主认为,不是我,还能是谁呢?”
闻言,秦烈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他讪笑道:“听闻五原剑派的人杀了过来,老夫以为是他们。”
孟寒淡然道:“你说他们,已经退兵了,而且,从此之后,他们的一兵一卒都不敢踏入清河镇半步!”
“退了?一兵一卒不敢踏入清河镇半步?”秦烈仿佛是听天书一般,这消息让他难以信心。
孟寒挑眉,不满道:“秦家主,这是在质疑我?”
“不敢,不敢,只是这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老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秦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孟寒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那就说明,五原剑派的人对他无可奈何。
而且孟寒这个人,他还是了解的,此人从来不说虚话,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想到这里,他心中对孟寒的敬畏之心,愈加虔诚。
“哦,秦家主也知道五原剑派的杀了过来,看你如此形势动众,这架势,是准备去增援我吗?”孟寒乐呵呵的问道。
秦烈老脸一红,随后强笑道:“孟先生说的没错,老夫正有此意。”
“呵呵,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秦家主了?”孟寒乐呵呵的问道。
秦烈连连摆手,道:“岂敢,岂敢……”
不等他的话说完,孟寒忽然变了脸色,他冷冷的道:“秦家主莫不是把我孟寒当作傻子,真的以为我是那么好骗的吗?”
见到孟寒发怒,秦烈慌了,他惶恐道:“孟先生何出此言,老夫玩玩不敢啊!”
“哼,不敢?你拖家带口,全府老弱妇孺都带上了,难道说增援我,需要如此?还有,你那车队后面,拉着的那些大箱子,恐怕都是你秦府的所有的家底吧,增援我,还带着这么多家产,难道是用它,来平息五原剑派的怒火吗?”孟寒越说,脸色越冷,秦烈的行为实在是令他感到齿冷。
自己出生入死,这其中受益最大的一方,就是秦烈,但是大敌当前,这个秦烈竟然只顾着逃命。被他当面撞见,对方竟然还敢厚着脸皮说是要来增援他。
孟寒不禁感叹,这秦烈的厚颜无耻,简直是令人发指。
被孟寒一阵质问,这个时候,秦烈实在是编不下去了。他哭丧道:“孟先生,实在并非是老夫贪生怕死,而是我府中的护卫说,先生已经被五原剑派的人马包围,而且五原剑派的掌门都出动了。这么大的阵仗,就凭我秦府的实力,根本不足以与之抗衡啊!”
“哼,不足以与之抗衡,还没打你们怎么就知道要输了?贵府的勇士,还真是令人钦佩,对方刚一冲上来,所有的人马都逃之夭夭,这种战斗力,孟某实在是佩服之至。”孟寒冷冷的嘲讽道。
见到孟寒兴师问罪,秦烈自知理亏,他也知道今天这种场面,若是不给孟寒一个交代,恐怕秦府,就要除名了,最起码,自己是活不成了。
想到这里,他脸色一冷,断喝道:“何冲,给老夫滚出来!”
这何冲,正是秦府的那五百小队的小队长,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秦雷只能推出他来做替罪羊了。
那叫做何冲的小队长,自从见到孟寒回来的那一刻,就知道了自己的下场。
秦府的五百人小队,虽然不是正规的军队,但是无论在任何地方,临阵脱逃,这种大罪,是任何人都承担不起的。
这种做法,就是置同袍于死敌,不要说像孟寒这种狠人,放在任何人身上,自己都是死路一条。
而他,是这五百人小队的队长,若是论罪,自己首当其冲,根本逃不掉。
他躲藏在车队后方,希望可以侥幸逃过一劫,但是当秦烈喊出他的名字的时候,他一下子仿佛置身与地狱中。
“家主……这事不能怪我……真的……”何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祈求道。
但是此时的秦烈,自身都难保,哪里还能顾得了他。今天自己若是不能平息孟寒的怒火,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
秦烈冷冷的打断他,道:“废话少说,给我滚出来!”
“家主……”何冲跪在地上,哭的更凶了。
见状,秦烈怒吼道:“来人,把他给我架上来!”
“是!”左右护卫齐齐答应一声,像是拖死狗一般,将何冲拖到秦烈面前。
这时,秦烈看着孟寒道:“孟先生,此人乃是那五百小队的小队长,他临阵脱逃,已然是死罪。最可恶的是,他回到府中之后,大肆的渲染五原剑派的来势汹汹,蛊惑老夫逃跑,老夫惊慌错乱之下,听信了他的谗言,才致使孟先生陷于险地。老夫自知有罪,但是在此之前,老夫还是想把这个罪魁祸首交到先生手中,听候先生发落。”
“家主饶命啊……,我也是……为了……”
那何冲话未说完,秦烈便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脸上,他狰狞道:“你还敢狡辩,若非是你万般挑唆,老夫怎会犯下如此大错,你死不足惜!”
看着秦烈拙劣的表演,孟寒实在是没有兴趣看下去。
他开口道:“好了,秦家主,不要再演了,该怎么处置他,是你自己的事,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果你今天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此事我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