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语出惊人：“如果你想我答应他，那我就答应他。”
白沐凉一愣，“你说什么？”
“我是说，如果你想我答应郎义泽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他。”秦言重复了一遍。
“为，为什么？你为什么听我的？”白沐凉有点吃惊。
“因为我想听你的。我可以出国，放弃在江州的一切。但我有个条件，你得和我一起出去。我知道你担心你妈妈，我们可以把她一起带走，国外也有很好的疗养院。”秦言道。
白沐凉有一种冲动，她想把有人请了很多国外专家给自己妈妈会诊的事告诉秦言。
可是在这个时候说这件事，会不会给秦言增加额外的什么负担？
而且现在谈论的话题，是要讨论他要不要在郎义泽面前妥协。
“我不想出国，我更不想带着妈妈浪落异乡。妈妈是严重缺乏安全感的人，不能让她在外漂泊。”白沐凉道。
秦言点头，“那咱们就不同意他的条件，死扛到底。”
白沐凉觉得，要不要和郎义泽硬刚，其实应该是和自己没有关系才对。
这完全取决于秦言的实力，如果硬刚能赢，那就刚。
如果赢不了，退后一步，再谋崛起，也不是不可以。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秦言不可能不懂。
“其实我倒觉得，你可以考虑。就算是这一次输给了郎义泽，你也是有机会可以东山再起的。”
“所以你还是想我投降？”
“或许这不算投降，最多算是撤退。”白沐凉道。
“我说了，如果你愿意跟我去国外，不管是撤退还是投降，我都可以接受。可你现在的意思是，让我一个人去国外？如果有你在，可以按你的话来说，我暂时撤退。如果你不和我一起去，那我就是投降，或者说是溃败。”
秦言这么一说，白沐凉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自己内心是希望秦言妥协的，这样至少可以保证他避免牢狱之灾。
但自己真的不能跟他走。
自己怎么才最行，但妈妈不能跟着自己颠沛流离。
“那，你自己决定吧。”白沐凉轻声道。
“你放心，我会出去的。郎义泽他困不住我，我有办法的。”
白沐凉心说，你有办法，为什么还不用出来，还被困在这里？
“你要相信我的话，我说有办法，就是真的有办法。只是有些办法，我不太想去用。但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用。”
白沐凉想问，不想用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为什么不想用，是因为会失去什么吗？
但秦言不主动说，她也就不问了。
“你认真考虑一下，不管你如何抉择，我都支持你。”
“如果你支持我，那就和我一起去国外。”
“这个真不行。如果我是一个人，我可以考虑，但我有妈妈，请理解一下。”
秦言点头，“行，我理解。”
“那我走了，希望你能尽快出来。”
“别急，再陪我多呆一会，让我再看看你。”秦言道。
白沐凉重新坐下，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秦言。
秦言也看着她。
好久没有这样认真地看过对方了。
原来能这样看着对方，也是需要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