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任小姐下车。”
一名军官走上前来,对车里的任超说道。
“怎么了?我们要去执行任务。”
任超按住了林言的肩膀对那名军官说道。
她担心林言冲动,耽误计划。
“你的父亲,任柏杨,此刻正在体育中心酒店做客,他很想见你一面。”
军官的话,让任超和任勇都愣住了。
当初父亲失踪之后,已经两年多没见过他了。
在任超他们的心里,已经无奈的接受了她父亲死于丧尸之口的现实了。
可是,现在居然被他们找到了。
任超懵了,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不下去吧,看着军官手里的对讲机,只要他一发话,可能就都走不了了。
下去吧,谁知道是不是张营长的诡计。
如果这事是真的,父亲在他们手里,一旦明天事情暴露,恐怕父亲的生命,就会有危险。
一时间,任超陷入两难之中。
“任小姐,请吧,你的父亲可是遭了不少罪了啊。”
军官的话,就像是在逼任超立即做出决定。
任超无助的看着林言,希望他能帮她解围。
谁知,林言竟然点点头说道:“任超,去见你父亲要紧,没事,万事有我在。”
“好。”林言的话,就是任超的定心丸。
既然林言敢这么说,就绝不会让她和自己的父亲有事的。
说了声好,任超开门下了车。
军官见目的达到,就要带任超离开。
“稍等片刻,让我送送他们吧。”
任超走到路边,示意林言他们赶快离开。
“赵立,开车,走!”林言冲任超笑了笑之后,让赵立直接开车就走了。
车队数量多,刚才没有走,现在那名军官想走,也得等车队全部离开才能上路了。
半个小时后,车队全部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任小姐,请吧。”军官打开车门,客气的对任超说道。
任超也不惧怕,反正林言说了有他在,直接就上了车。
车子启动,开了回去。
只是,开到半路时,车子一个转弯,竟然转上了去张营长家的路上。
任超也不说话,任由他们带着自己走。
果然,车子停在了张营长家门前,也就是任超二叔公的别墅门前。
军官也很疑惑任超这一路上也不问任何问题,顺从得像一只小猫咪一样。
下了车来,军官正想按动别墅的门铃,只听见身背后几声沉闷的声音响起。
像是人摔倒之后的那种声响。
还没有等他回头,脖子上就感觉到了一阵寒凉的气息。
但是他还是没忍住回头了。
借着车队的光亮,他看见了一张脸。
是林言。
他明明已经离开了呀?
“说吧,任超的父亲在哪里?”
林言的眼中,杀气直逼军官心灵深处的恐惧。
“林……林队长,这都是张营长的主意,我只是奉命行事,你不要杀我,没有,没有,任小姐的父亲没有在我们手上……”
话音未落,无畏划过,军官尸首分离。
“你怎么这么慢?”
任超互作埋怨的问道。
从军官指挥着车子转入这条路之后,任超心里就明白一切了。
张营长终于还是忍不住下手了。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张营长编造的理由,竟然是和他父亲有关。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父亲的名字?又如何知道我们的关系的?
任超摇着头怎么也想不明白。
林言知道她在冥思苦想这其中的道理,笑笑没有说话,只是拍拍任超的肩膀,然后用手指了指她二叔公的别墅。
“哦,我明白了,唉,傻了吧唧的我。”
任超顺着林言的手指的方向看向别墅,瞬间就全明白了。
二叔公家一直都有家里所有人的照片和家族生意的一些资料,张营长一定是已经看过了这些东西,所以才能出这个阴招。
自己怎么就没想明白呢。
“你啊,这就叫当局者迷啊,走吧,回头再收拾他们。”
林言拉着任超上车后,加速追赶车队去了。
半夜里的折腾,并没有引起上面多大的反应。
毕竟这已经是既定的方案,也没有出现什么岔子,那些上一级的军官们,大部分早就吃喝玩乐之后睡下了。
值班的那些军官,随便看了几眼,就交给下面的人去看着就找乐子去了。
所谓的找乐子,那是提前选好了的一些女人,现在都已经洗干净了在酒店房间里等着他们了。
那些被赵立拉出来负责开车和维持秩序的两百多老同事,也都是在听从赵立的命令,也没人向上面反映任何情况。
总之,平静之下的行动,其实已经是惊涛骇浪了,只是,谁都不想多事……
等到张营长早上昏昏沉沉的被人推搡着叫醒之后,才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宿醉全无,冷汗直冒。
赖胜已经是震怒不已,下令全部出动,去追击林言他们。
可是,到了停车场时,所有人傻眼了。
不止是一处停车场,县城里十几个大一点的停车场中,他们放置的那些重型卡车,全部被划开了一道道大口子。
发动机,轮毂全部报废,完全没有修复的可能了。
那是林言干的。
早在任超下车后不久,林言甚至没让赵立停车,直接开门就跳车离开了。
赵立当时也是一愣,就想停车看看林言受伤没,但是后座的阿力木拍拍他的肩膀让他继续开车,不用担心林言的安危。
不明就里的赵立,只好继续开车,带着车队往预定目标前进。
而林言下车之后,估计车队起码也得好一会才能完全开过去,也看到了那名军官的车当时无法折返。
索性就先去各处看看能不能找点事情做做。
当他看到停车场里的那些重型卡车的时候,笑了。
而当他做完这一切之后,回到那个路口,发现他们还在等着车队过完才能离开。
无聊的林言,翻进了张营长的房间,看着醉梦中的他,林言没有下手。
因为他知道,死在自己手里,其实算是给了他一个痛快,还不如让他死在他们自己人的手里,说不定还能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悔恨。
趁着这个时间,林言还坐在张营长的床头,抽完一根华子,这才听到门外车子已经到了。
林言一早就算到了是张营长的诡计。
当军官说出任超父亲的名字时,林言就想到了任超二叔公家里一定有任超家族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