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真正沉下心后,娄晓娥才发现,原来这切菜当真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就拿这胡萝卜来说。
切片的话要是切厚了,不好炒熟,要是切的太薄了,又容易炒糊。
而且她的速度还远比不上陈天,几秒钟功夫,陈天便处理好了满桌子食材。
至于娄晓娥,却还担心的拎着刀,迟迟不敢切下去。
娄晓娥跟着陈天学了好一阵子,等她回过神,发现陈天竟然已经把饭给做好了。
看着满桌子的盛宴,娄晓娥馋的口水直流。
不过她倒不敢主动留下吃饭,毕竟自己是来学手艺的。
师傅没请她,她哪儿能留下吃饭?
“今天就到这里,洗洗手!准备吃饭!”
“好,那咱今天就到这里....挨!等会儿,你留我吃饭?!”
听到陈天的话,娄晓娥顿时变得欣喜起来。
陈天点点头,冲她招招手,吩咐她动作快点儿。
娄晓娥见状也是聪明,立马帮陈天拿来碗筷,跟着就坐在桌旁,大快朵颐起来。
见娄晓娥吃的这么香,陈天今晚的兴致也不错。
他取来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上一杯。
摇晃着杯中的美酒,陈天浅浅的尝了一口,露出一个满足的表情。
见陈天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喝起红酒来,娄晓娥也有点儿嘴馋,不过她也怕陈天不高兴。
心中犹豫好久,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弱弱的问道:“师傅,我能喝点儿么?我也想....”
这一回,陈天倒是大方,主动给她倒上一杯。
红酒下肚,师徒间的距离感一下子就没了。
娄晓娥喝的有点儿微醺,双手托着下巴,一脸醉意的看着陈天。
看着眼前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师傅,她的心里顿时有点意乱情迷。
脑海中全是刚才陈天认真教她做饭的样子。
什么许大茂,瞬间被抛之脑后。
而此时,陈天也注意到了娄晓娥投来的眼神。
很显然,这娘们儿看他的眼神不善,就像要吃人似的。
不过陈天倒是不怕,他今天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吃谁!
索性,陈天也放下酒杯,看向娄晓娥一脸认真的问道:“娄晓娥,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长东西了久?”
“你长的好看呗!看看你又不会少两块肉!”娄晓娥醉醺醺的,笑着说出这没头没脑的话。
听她这么说,陈天也来了劲儿。
“我是你师傅,你拿我开玩笑?今天得教教你什么叫尊师重道!”
说着,陈天便拉起娄晓娥来,直接把她拽趴下。
“让你不听话!”
“哎哟~!’
娄晓娥被打的酸酸麻麻的,可却不觉得怎么疼,反而还有点儿兴奋。
借着酒劲儿,她也开始耍疯起来。
“师傅,疼!疼死了!你换个别的法子教训我吧!”
“你还想怎么样?”见娄晓娥这么大胆,陈天停下动作,对她发问起来。
此时,房间里的气氛已经被烘托的非常暧昧。
娄晓娥借着酒意,打算顺水推舟。
可刚要开口,脑袋里却忽然冒出来许大茂的那张驴脸。
她像是瞬间酒醒了似的,赶忙站起身来,好好收拾了一下自己。
“今天玩儿的有点儿过头了,师傅,我就先回去了!”
一想到刚才和陈天举止那么亲密,娄晓娥就害羞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赶忙对陈天丢下一句,便匆匆离开了他家。
“要是刚才没打住,险些就给许大茂戴绿帽子了!\"出了门,娄晓娥依旧心乱如麻。
而屋内的陈天,则是看着娄晓娥远去的背影,冷笑着感慨道:“怂炮!’
而就在刚才陈天收拾徒弟的时候。
四合院门口,秦淮茹拉着棒梗回来了。
在少管所里住了一个星期,棒梗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很显然,他这些天日子不好过。
这个年代,能被关进少管所里的,可都不是什么善茬。
这些天来,棒梗在里面没少被人欺负。
别看他脸上没什么大碍,衣服下面藏着的可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
看着棒梗变得这么沉默,秦淮茹也很心痛。
棒梗的前途算是没了,贾东旭也成了废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没醒过来。
就连贾张氏,还得再过些天才能被放出来。
原本她今天是要把贾张氏和棒梗一块接回家的。
谁知道看守所的警员告诉她,因为贾张氏表现不积极,竟然又被延缓了几天。
秦淮茹都麻了,不过棒梗回来了就好!
明天,她就要接过贾东旭的班,去轧钢厂工作。
身心俱疲的她只想赶紧把棒梗带回家,快些休息。
可谁知道,棒梗闻到陈天家飘来的肉香味儿,立马又折腾起来。
“妈,我要吃肉!这几天我连一口饱饭都没吃上过,我要饿死了!”
听到棒梗的抱怨声,秦淮茹也很无奈。
她家现在这个状况,上哪儿弄肉来给棒梗吃?
能吃上二合面都算不错了。
秦淮茹不说话,拽着棒梗就往家里走。
棒梗不肯,死拉着秦淮茹当即又打算哭闹起来。
可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聋老太太破口大骂的疯言。
“我要杀了那姓陈的小子!他不得好死!给我下咒,害的我变成这不人不鬼的样子,我要弄死他!,
“老太太,您安静点儿!再骂下去,脖子后面的肉瘤又要变大了!
棒梗呆呆的看向后院,透过窗,他猛的发现聋老太太的脖子上竟然长了两个脑袋。
棒梗还以为这是撞鬼了。
当即吓的躲在秦淮茹的背后,也不想吃肉了,只想快些钻进被窝里。
“妈,妈!我要回家!聋老太太怎么长了两个脑袋!吓死我了!”
听到棒梗这话,秦淮茹又是一声哀叹。
要不是因为棒梗,这破院子她是一分钟都不想呆下去。
这一天天的,都叫什么事儿?!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替棒梗准备好午饭,对他再三叮嘱后,便带好东西准备去轧钢厂报道。
听秦淮茹竟然要走,棒梗吓的死活不肯撒手放她离开。
昨天晚上,他做了一宿的噩梦,光是想想长了两个脑袋的聋老太太,棒梗就直接尿了裤子。
可是,他哪儿能拗得过秦淮茹?
秦淮茹不耐烦,直接大手一挥,一巴掌甩在了棒梗的脸上。
“给我安静点儿!老实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挨了打,棒梗总算老实了。
目送着秦淮茹离开后,心里却又打抖起来。
“聋老太太不会吃小孩儿吧?万-她等下找上我家来了怎么办?!”棒梗怯懦的正说着。
这时,聋老太太的叫骂声再起。
棒梗被吓的嚎啕大哭,想都不想直接溜进了被窝里躲了起来。
而另一边,秦淮茹也已经来到了轧钢厂,正式接过了贾东旭的班。
因为贾东旭现在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而且右手也断了。
按照厂里的规矩,便由秦淮茹顶班,替贾东旭在钳工车间干活儿。
今天是她上班的第一天,刚一到轧钢厂,便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早就听说贾东旭那小子命好,没想到他家这娘们儿长的居然这么水灵?”
“真是便宜贾东旭那废物了!可惜这小娘们儿年纪轻轻的守活寡,他要是不行,我倒是可以代劳!”
“你就是贾东旭的媳妇儿吧?我和他是一个车间的,咱俩认识认识?!”
秦淮茹的身旁,不少男工言语不善,眼神轻佻的看着她。
秦淮茹平时基本不出四合院,哪儿见过这样的场面?
见这帮人要吃人似的看着自己,顿时有点儿心慌。
“你们想干什么?秦淮茹是我徒弟的媳妇儿,你们少在这儿乱开玩笑!给我滚远点儿!”
就在秦淮茹拿不出办法来的时候,易中海忽然站了出来,挡在秦淮茹的面前。
见易中海站出来帮自己解围,秦淮茹倒也没多感谢他。
还算这易中海有点儿良心!
要不是因为他,贾东旭也不可能出事儿,自己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守活寡,还要跑到轧钢厂来顶班。
教训完车间里的这些不安分子,易中海转过头对秦淮茹道:“秦淮茹,既然你现在接了东旭的班,东旭是我徒弟,那从今往后,你也是我徒弟!你好好干,我会尽全力教你!争取把你给培养出来!”
听到易中海的保证,秦淮茹也是点头:“那就多谢一大爷照顾了!”
“不碍事儿!你先从学徒工干起,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易中海对秦淮茹招呼一声,随后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陈天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看着易中海这幅假惺惺收徒秦淮茹的画面,他的心中冷笑。
陈天深知,易中海肯定不会教给秦淮茹真材实料!
要不是因为贾东旭,他根本不可能变得这么惨!
虽说这里面也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但究其根本,还是因为贾东旭而起。
再说了,易中海起初收贾东旭为徒,本就是抱着养老的目的。
现在贾东旭成了废物,反而还要他来照顾,要让他对秦淮茹上心?开什么玩笑?!
刚回到工位上的易中海,忽然就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自己。
转过头一看,发现竟然是陈天此时正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
一看到陈天那不屑的眼神,易中海心中顿时就充满了恨意。
“要不是因为这小畜生,老子怎么会被坑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有脸笑话我?我迟早要让你倒霉!”
易中海默默在心中咒骂着。
看着这老东西满脸愤怒的样子,陈天却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