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件事,因为你们清水村破坏周边贸易,我们需要上调盐价来维持稳定。”
“本着互利互惠的交易与往来,只要清水村交出制茶之法,我们也不是不可以适当降低盐价。”
西滩村露出了本来面目。
以前他们总是一副和颜悦色,亲兄弟的样子,为得不过就是长久持续压榨清水村。
如今村子不在通过他们便能获取到食盐和橘糖,西滩村得天独厚的盐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因此才会在清水村原形毕露,发出愤怒的声音。
对方理直气壮的话,让明月站在原地许久,不知该如何应对,好像对方因为清水村遭受了莫大的伤害一般。
王纪听到西滩村的颠倒是非,感到阵阵好笑,随即告诉明月让这些小人赶紧离开,若是带着美食美酒来,村子随时欢迎,若是再无理取闹,休怪村子不可气。
明月身后有昊天上帝撑腰,只觉浑身升起无穷神力,十分硬气的呵斥西滩村的人离开。
西滩村的小人们被气得不轻,用恶狠狠的言语来发泄着满腔怒火、
“愚蠢的村子,愚蠢。”
“你们会后悔的,野蛮人。”
“清水村不再是西滩村的朋友。”
“哼,你们等着求饶吧。”
王纪俯身身子深吸一口气,对着西滩村的小人们用力一吹。
“呼....”
巨大的风力突显。
西滩村的小人们头发立马变形,高呼一声:“哇,好大的风。”
甚至,他们都没有在强风之下坚持多久,便一个个的被飓风吹得东倒西歪。
“可恶,我的茶叶,我的粮食!”待到风力稍小时,李节从地上狼狈爬起,心中十分不甘,带着一众小人匆匆离开村子。
离开村子后,他们灰头土脸。
有人问道:“村长咱们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
李节眼中凶光毕露,本以为稍微唬唬对方就行,没想到态度强硬的出乎意外。
茶叶!
必须搞到手,那可是连县太爷尝过之后,都拿去孝敬郡守大人的宝物。
“你们晚上去季家村屠村,我去联系楚国旧部的那些人。”
“好。”
李节信心满满,他有办法说服楚国旧部今夜前来攻打清水村,因为两者之间本就有仇,只是碍于住在清水村的方士而已。
但是,他经过几次经和清水村的接触,深知住在村子里的方士断然不会厉害,顶天了也就会使个风,没什么威胁。
“那些愚蠢的野蛮人必须付出代价。”
李节向南而行。
....
此刻,清水村内。
王纪想到西滩村的恶心程度,觉得他们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便通知明月做好防范。
“你叫刘敞出去看看清水村的人走远了吗?”
“明月这就去办。”
时间不久,刘敞匆匆离开村子,又匆匆的赶了回来,气喘吁吁的说明所见所闻,西滩村的那些人大多向东北而去,只余李节一人向南翻山越岭。
“向南?”明月感到疑惑。
杨何内心发憷,道:“老朽记得西滩村说过,他们借着盐,既然官府有交情,也和楚国旧部有往来。”
“是了,那李节和我们接触过两次对咱们了若指掌,而楚国旧部又误以为村子里有方士....如今翻脸,定然是去寻楚国旧部了。”
“近来不是太平日子啊。”
明月神色忧愁,安排起最近村子里需要防备的事情,之后仰头望天,期望若村子遇到危机,昊天上帝能够降下天劫击溃那些和盗匪伙同的楚国旧部。
她知道楚国旧部和清水村有仇,自以为对清水村了若指掌的李节又和村子翻脸,两者之间必然会合作对村子不利。
王纪也觉得杨何和明月分析的很正确。
连投毒,纵火这样的事情都能做的村子,如今翻脸了,还会善了吗。
他一脸兴奋,总算可以活动筋骨了。
王纪打开门,回来对着床上藏手藏脚,正假寐的橘猫说道:“大虎,快去抓个蜈蚣蟑螂的什么的小动物。”
大虎喵喵叫着下床,几个闪身钻进走廊的杂货间,一阵鸡飞狗跳,叼着瓶子盖大的蟑螂回来。
“呼噜噜...”
大虎打着呼噜,颇有邀功的意思。
王纪狠狠的撸着橘猫,把尾巴都给撸了起来,才把蟑螂放进小盒子。
他俯身看向沙盒世界。
清水村的老幼妇孺都已被提前转移,大洼村那边又派来许多青壮,各个手持兵刃,在村子里歇息,与清水村共同防备着潜在的敌人。
村子的气氛十分严峻,那楚国旧部与盗匪还有数百人之多,他们只求在危机关头,昊天上帝能像上次那样,那施展天火,焚尽盗匪们的罪恶。
同时,明月也在村子口焦急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一个小人匆匆赶了回来,气喘吁吁开口:“那狗县令根本不肯出兵,还说境内没有任何盗匪,还非要我拿出证据才行。”
明月心头一沉。
官府是指望不上,看来只能靠村子自己了。
然而半晌过去,并没有任何危机出现。
“难道是我太紧张了?”明月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太过草木皆兵。
“我带上几个人翻过大山去南边看看吧。”
“刘叔小心一些。”
明月没有阻拦刘敞,她忧心忡忡来到神庙,三拜九叩行完大礼,说出心中的祈求。
王纪回道:“会化险为夷的,倘若那楚国旧部敢来,一个也休想回去,但凡敢有威胁清水村者,必将受到天之审判。”
明月喜出望外,跪伏在地,道:“臣女谢过上苍。”
熟悉的声音似乎有着某种神力,少女紧张的内心得到松缓,整理了一番仪态,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带给村子里的众人。
神女在小人们心中的威望很高,得知真相纷纷站起,斗志昂扬,只觉浑身上下被看不到的神力浇灌,充满了力量!
直至傍晚,夕霞灿灿,恍若碎金洒落,披在村民身上看起来显得威武不凡。
一群村民,约有三四十人,迎着夕霞手握刀兵,一张张脸上尽是认真之色,眺望南方的大山。
夜晚是最危险的时刻,也是人最松懈的时候,很容易被盗匪偷袭。
远方,隐隐能看到几个狼狈的身影正在向村子这边狂奔,近了,是刘敞几人回来。
他们浑身被汗水浸透,大口喘着气,指着南边的大山,道:“来了....来了....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差不多有好几百。”
他这么一说,村子里的青壮们腿肚子都在打颤,好似泄了气的皮球,先前提起的士气陡然被还未现身的敌人击溃。
“要不咱们逃命吧,对方人那么多,根本打不过。”有人开始说起了丧气话。
刘敞瞪了那个汉子一眼,深吸一口气,道:“明月....咱们走吧,那人太多了,估摸全来了,还有好多穿楚国盔甲的兵丁。”
“我们不能逃!”
明月瞅着一众快被吓破了胆子的汉子,还有躲在村子里张望的杨何,目光生出鄙夷,昊天上帝说过,会让一切威胁村子的人受到审判,而这些人有昊天上帝撑腰,却在敌人临近时,竟如此懦弱不堪大用。
这是对昊天上帝的亵渎!
她冷声呵斥:“今日逃一次,明日便要逃百次!要逃你们逃走便是,我...绝不退一步,上帝与我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