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喝完,紧接着陆闯又被叫到他狐朋狗友的那一桌去。
陈老三原本喊乔以笙也过去,陆闯没让,陈老三便作罢,但乔以笙没过去的条件是,陆闯要喝三倍的酒。
大喜的日子,陆闯也就痛痛快快地奉陪到底。
乔以笙先自己回了主桌,陪杜晚卿。
戴非与今天似乎就跟圈圈腻歪上了,到现在还在亲自牵着圈圈在他脚边来回地逗玩。
杜晚卿都说,这么喜欢狗,要不自己家里也养一只算了。
戴非与特别严肃地拒绝了:“养狗和养孩子一样,不能随随便便说养就养,要经过慎重的考虑再做决定。一旦决定要,就要对它一辈子负责。还没准备好的话,再喜欢都不如不养。”
“……”乔以笙沉默地看一眼戴非与。
因为她自己也失去过一个小孩,所以乔以笙很确定,戴非与肯定是记起了欧鸥打掉的那个孩子。甚至戴非与的话术,乔以笙都怀疑跟欧鸥的丁克有关系。
杜晚卿也听出戴非与意有所指:“你是在说你还没有做好结婚生子的准备?”
戴非与收敛了肃色,笑了笑:“要延伸到这方面的意思,也可以。妈,人活着的意义不是结婚生小孩,虽然社会约定俗成了到一定年龄要成家立业,但不代表不这么做的人就是错的。你看你以前对表妹的态度不也是,表妹一辈子不嫁人也没关系,有我们做表妹的依靠,永远养着表妹也没问题。”
乔以笙:“……”
他这是开始给杜晚卿潜移默化地灌输不婚和丁克的思想观念了……?
杜晚卿盯着戴非与看了几秒钟,没有回应戴非与,继续吃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觉得现在在宴席上,不适合和戴非与讨论这些。
乔以笙默默地发消息问戴非与:【你还是想和欧鸥在一起?】
戴非与否认:【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之后又遇到想要不婚和丁克的女朋友,不能又因为考虑到我是我爸妈的独子,就牺牲我的感情。我又不是我们老戴家传宗接代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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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闯觉得喝得差不多的时候,从陈老三他们那桌你尿遁了。
站在无人经过的走道上,陆闯下意识地摸口袋里的烟盒。
打开烟盒后看到里面装着的糖果,他恍惚记起他已经戒烟有一阵了。
剥了糖果放进嘴里,陆闯摸出口袋里的手机。
因为要对比的那两个人的样本,之前在检测机构那边都已经有现成的数据了,不需要再提供样本,所以出来结果的速度也比较快。
在陆闯跟着陆家晟刚结束社交的那会儿,陆闯就先粗略地看了一眼鉴定报告,然后匆匆忙忙地先返回后庭去和乔以笙开启订婚仪式。
现在陆闯终于有闲暇重新看。
重新看、仔细看、一个字一个字地看,显示的结果还是一样:两人存在亲缘关系。
陆闯难以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他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肯定是需要再用其他数据去验证另外一些问题的。
但目前摆在他面前的就是这样一样奇怪的东西……
嘴里的糖果一点用要没有。
他现在想抽烟,就是想抽烟,疯狂地想抽烟。
快速咬碎嘴里的糖果,陆闯吹了一记口哨。
一位“侍应生”立刻从拐角处出现。
能往这里安插的自己人手的数量有限,所以下午被下药的事件发生之前,陆闯没有浪费太多的人力在他那边。下药事件发生之后,才安排了人,他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侍应生”停在陆闯面前:“Boss.”
“有没烟?”陆闯问。
“侍应生”未料到是如此的小事,所以愣了一下才回答:“没有,Boss,因为侍应生身上不能有这种东西,所以我没带。你要的话,我现在去给你找。”
“不用。”陆闯制止了他,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回宴厅。
乔以笙正陪杜晚卿说着话,陆闯倏地出现,抓住她的同时,他弯身小声向杜晚卿请示道:“舅妈,还有点订婚上的事情需要处理,我把以笙从你这里借走一会儿。”
戴非与摇摇头嘀咕着吐槽:“现在流行玩这套?我妈能说不接吗?”
杜晚卿自然如戴非与所言的,笑着点点头:“去吧。”
“谢谢舅妈。”陆闯立刻拉走乔以笙。
乔以笙被迫跟上他的脚步。
他腿长,迈开的一步本就比他大,现在他还走得特别急,乔以笙又因为礼服裙摆和高跟鞋的不方便,有点吃力。
但比起吃力,乔以笙更多的注意力在陆闯眼下的状态上。
“出什么大事了吗?”很明显,他给杜晚卿的理由,是他捏造的谎言。
边走乔以笙还边往身后观察,担心有人跟踪他们。毕竟刚刚是在宴厅里,有在留意他们的人,都看得见他们是一起离开宴厅的。
陆闯没回答她,只是在宴厅侧门出来的一排留给宾客的休憩室中,挑了一间,打开确认里面没人之后,他拽着乔以笙进去。
关上门的同时,他将乔以笙按上门板,然后他蹲身,掀开一下乔以笙的裙摆,他钻进去,重新垂落的蓬松的裙摆便将他大半个人笼罩在里头。
“你……”乔以笙没能再说话。
虽然是间普通的提供给宾客使用的休憩室,但设计得也很漂亮。有一半的时间,乔以笙微仰的视线里就只有天花板上的那盏不知道什么造型的灯上面。另外一半的时间,她低垂的视野里是她始终细微颤动的礼服裙摆。
一分一秒地不知流逝过去多久,乔以笙飞走的魂魄重新归位时,她坐在沙发里,由陆闯搂着她,小心翼翼地没让她的发型变乱,她的一只脚搭在陆闯的膝盖上,高跟鞋在她的脚上晃晃悠悠要掉不掉的。
要掉不掉的高跟鞋还是被陆闯脱掉了,脱掉之后陆闯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的脚,轻轻地给她揉捏。
她明明没说,可就是被他知道,高跟鞋挤得她脚疼。
不过比起脚疼,乔以笙现在更显着的感觉是,脚软。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自己招了吧。干什么突然发疯?”
“烟瘾犯了。”陆闯满是调笑的口吻,“不找你找谁?”
之前犯烟瘾可只是找她接吻而已!乔以笙捶一下他的胸口:“这么蹩脚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