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上的话，欧阳文程和皇后都是一惊，目光同时看向他的方向。
皇后更是直接着急的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皇上挑眉回头，淡淡的说：“没什么意思啊！朕只不过是让林泽给用了些药而已。”
“用药？”
“林泽？”
皇后和欧阳文程同时出声。
见皇上没有听清楚，皇后直接上前几步抓住了他的衣袖再次问道：“你说用什么药？”
“一个与朕毫无关系之人，还屡次三番的想要害朕的儿子，朕如何能让他好过！”皇上面色冰冷的回应道。
他转头看向还有些疑惑的欧阳文程，眼神轻蔑的说：“你早就无法有孩子了！”
欧阳文程闻言，直接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皇后也愣怔在那里，甚至都忘了开口。
震惊过后，欧阳文程的目光死死盯着皇上，眼神中满是恨意和杀念，随着双手紧紧握成了拳，他一个出其不意便直接朝皇上攻去。
可他的动作还是没有红衣快，他只是上前了两步，连皇上的衣角都还没有碰到，就直接被红衣一脚踢飞了出去。
“嘭！嗯~”随着他身子的重重落地，胸前的剧烈疼痛让他不自觉的发出一声闷哼，嘴角的血迹也在不断增多。
听到动静，皇后也终于回神，待看到欧阳文程的模样，她立刻爬起身，跌跌撞撞的过去。
“程儿！你怎么样了？”她一脸担忧的问道，随即伸手就要去扶。
但欧阳文程却将身子一个后仰直接躲开了她的动作，嘴里还大声喊着：“你别碰我！”
皇后闻言一下顿住，手还僵硬的停留在半空，就那样无奈的看着欧阳文程。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如今所有的结果，都是拜你所赐！我这一生，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你满意了吗？我恨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欧阳文程歇斯底里的喊着。
“程儿！我不是......”皇后脸上的泪水倾泻而下，她支支吾吾着不知到底该如何对小儿子解释。
犹豫到最后，她只能闭上眼睛说了一句：“对不起，程儿，是母后对不起你！”
但欧阳文程根本不理会，直接将头转向了一侧。
他自己支撑着身子起身，期间还一直躲避着皇后的触碰，然后挪动着步子朝殿门口的方向走去。
经过皇上身边时，他垂眸沉声问道：“林泽从一开始就是你的人？”
“没错！”皇上一脸坦然，“本就是朕派他故意接触你的！”
欧阳文程猛地转头抬眸，眉头几乎拧成了‘川’字，“所以，你早就知道......”
皇上淡淡的点了点头，“那个女子被诊出身孕的当日夜里，林泽就来禀报了，说那个女子拿多种珍贵药材贿赂他！”
欧阳文程闻言咬着牙眯了眯眼，既然如今无法伤到皇上分毫，那倒不如先回去收拾了李雨芳，然后再从长计议。
想到这里，他重新睁开了眼睛，然后抬脚继续朝殿门外走。
就在他即将走出大殿时，红衣立刻看向皇上，用眼神询问是否阻止。
但皇上摇了摇头。
红衣见状，便没有阻拦。
“啊！”
欧阳文程一走，皇后突然大喊一声，颤抖着身子艰难的爬起。
等她再转过身看向远处的皇上时，整个人的神情和状态仿佛都一下苍老了许多。
她看向皇上大声质问道：“欧阳景明！你为何要对我这般残忍？对我的孩子这般残忍？还有穆家，我当初也是帮了你的啊！若没有穆家，你根本不可能坐上这个皇位！”
“是！”皇上沉声回应，“穆家当年确实助了朕，而朕也许了太尉之职和你的皇后之位！可你的父亲和兄长呢？明明朝局安稳，可他们却依然不停的暗中在军中培植人手和党羽，他们想干什么？穆家想干什么？你当朕看不出你们的野心吗？”
“野心又如何？她温清韵就没有野心吗？”皇后大声喊道。
皇上闻言凝眉，立刻便抬脚朝着皇后的方向而去。
皇后还在继续张合着嘴巴说着：“若她没有野心，又为何那么在意我坐上了皇后之位？天天在那郁郁寡欢，生无可恋，好啊！那我就成全她......”
“啪！”一声脆响。
皇后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愤怒着走过来的皇上直接扇了一嘴巴。
“你不配提清韵的名字！”皇上咬着牙冷冷的说道。
“我不配？哈哈哈哈......”皇后直接疯狂的笑了起来，直到笑的太过，开始咳嗽。
“咳，咳咳......”她一边咳一边抬手擦了一下眼角咳出的泪。
皇上始终冷漠，面无表情。
见她已没有什么正经话，皇上转身便要离开。
皇后见状拼命压制住咳嗽出声说道：“你以为你就配吗？”
皇上闻言，脚步不自觉的顿了一下。
皇后见状，嘴角弯起一抹得逞的弧度，继续说道：“我不妨告诉你，当初，我是想致温清韵于死地，但只可惜，我的药量还没下够，她就突然有了身孕。”
“我怕瑶华宫的人因她的身孕而变得更加警惕，而且过后也容易被人追查到蛛丝马迹，就让全秀暂时停下了动作，想着大不了等她生产完没有防备后再继续。”
“可没想到啊！哈哈哈哈......”皇后难掩她心中的喜悦，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皇上闻声直接转回身冷冷的瞟了她一眼。
皇后见状慢慢停下了笑声，然后一字一句的缓缓开口：“没想到，她竟然就那么容易死掉了！”
话落，她挑眉看着皇上弯了弯嘴角。
皇上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袭来，他再次快速转身朝外走。
“哎！你别急着走啊！”皇后指着他的背影说道，“你怕了！哈哈哈哈......”
皇上回头冷冷的吐出三个字：“你住口！”然后便继续脚步匆匆的朝殿门口处走。
皇后见状，笑声很快停住，她语气肯定的说道：“你就是怕了！你心里猜到我要说什么！”
“她的死不只是因为我让人给她下的药，还因为她心内本就有郁结，两相作用之下，才促成了她的死！所以，你才是真正的凶手，而我，顶多算是你的帮凶！”
胸口处突然一阵钝痛，走到殿门口处的皇上不自觉的停下脚步捂住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