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30名的混编亚人们嗷嗷叫着冲进已经残破的一线阵地。为了防止被怪物们撕碎以及虐杀,绝望中的战士们纷纷引爆了身上的光荣弹。
一些爆炸是在亚人冲入战壕之前就引爆的,另外一些则是战士同亚人同归于尽的手笔。
只不过以亚人强悍的身体强度,普通的步兵破片手雷无法真正的杀伤他们。一些亚人甚至接二连三的被战士以自杀的方式袭击,最终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未影响到他们的战力。
我带领着菜鸟连以及指挥部内全部的其他人员,当先冲进防线上亚人率先撕开的破口。
我嗷唠一嗓子呐喊,当先的条进战壕中。
由特殊热溶剂作用于路面材料,强行在主通路上腐蚀出来的战术壕沟,深度就有3米5左右,能够很好的掩护包括重步兵等重型兵种紧急通过。
这里原来驻扎着一个排的轻步兵,找到柏兰德人的重点进攻,我对这里是否有人存活已不报希望。
猛的跳进战壕,十几个亚人挺立着壮硕魁梧的身躯站在那里。
我同当先仰头查看的那个亚人都是一愣神,我可没想到会立刻遇敌,而且还是敌人突击部队的主力。
亚人身上迅速涌出的杀意让我清醒过来,手中的聚能喷枪不用瞄准,朝着眼前的黑影迅速清空了一个弹匣的7枚独弹头。我听到了亚人的吼叫。不过这不是好奇的好机会,我快速的启动喷射背包,人向后方迅速跃起。就在我刚刚跳出战壕的档口,庞大的身躯撞击的战壕的壁面上,扬起了灰尘和碎片。
手中的喷枪是空的,我顺势操起闪光弹甩了出去。
随着漂白视野的刺目光芒闪动起来。我就势落地并完成了一次快速的上弹。仅有一发的独弹头顶在枪膛,我把枪口抵住正转头避开强光的亚人的脑壳顶部。喷的激发声中,脑壳凹陷下去,细碎的血点喷的到处都是,亚人的尸体无力的摔倒。
眨眼的功夫,被连长激励起极高士气的菜鸟战士们也冲入了战壕。
咒骂声、枪声响成了一片。
就我亲眼所见,我手下的一名步兵被亚人抓住肩膀,硬生生的把脑袋从脖腔上拧了下来。
还有许多战士未能站稳脚跟便被打飞向空中。
可是所谓的菜鸟也不含糊,哪怕战友们的上网居高不下,也没有影响他们的热情。几乎是两三个对付一名亚人战士。菜鸟们以特有的出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着实压着亚人们打。
即使亚人们的嚣张和暴虐,也一时间出现了退却的现象。于是菜鸟们愈加疯狂的发动攻击。突击步枪打不动就直接弹出刺刀捅上去。角质层太坚硬,军刺无法穿透就去桶眼睛,戳鼻子、用手抠嘴巴,更有甚者,还有打开面颊直接用咬的。
我一时间也来了血腥,掏出所有的闪光雷,不管是否有战友会被误伤,一气扔了出去。
随即用脑域能力模仿指挥亚人模拟发出撤退的信号。
亚人的突击部队终于开始后撤。
我:“不要追击,就地布防!注意防空、防炮以及自身的掩护。尽量不要同亚人打肉搏战,采用且战且退战术,拖延时间。”
这是既定的战术,只不过菜鸟们太过兴奋,我怕他们稍有胜算就忘乎所以。
一边通过通讯回路下达布防的命令,我冲进之前的重机枪阵地,搬走尸体、重新校准重机枪的支架。发现一个人忙不过来,想要找人帮忙,随即看到了菜鸟连隐没在亚人撤退的身影中。
“混蛋!谁让你们追出去的,快退......”
话还没有讲完,主通路两侧已经涌出近百个亚人,天空中更是俯冲下来黑压压的一片。
菜鸟连得的胜利极其短暂,从追出战壕到遇袭,再到覆灭于战阵中,前后不过5分钟时间。任我努力的叫他们后撤,排除两仪的部队交替掩护也无法阻止亚人对这些百事不懂得家伙们的屠戮。
眨眼间战场上血肉横飞,血雾喷的老高。当一切沉寂下去,防线的正前方除了黑压压一片的亚人战士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差点背过气去,不过还是强忍住这口气,检查防线破口处的剩余兵力。
包括连长在内,123人的菜鸟连加上指挥部里的两名参谋和一名后勤,攻击126人沦陷在战阵中。
我所在的这段防线上只有包括我在内的5人留守。
天空中的尖啸打破了暂时的沉寂,一队飞行亚人冲天上向我们的阵地俯冲。
我:“谁来帮忙?”
战斗开始前,由伯格指派给我的林参谋应声冲了过来,还有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列兵同他在一起。
我:“谁会操作重机枪?”
列兵:“我会,在步兵学院中有重机射击科目。”
我:“好,我和林参谋当你的枪架,用弹幕教训天上飞的。”
列兵楞在原地,“可是,重机的震动和枪声,在那么近的情况下会......”
林参谋:“别废话,准备开火!”
我和林参谋两人并排战力,抓住中机枪架的两根支撑柱。
列兵:“不行,这里的射界有死角,需要离开战壕才行。”
我们俩人也没有多花,直接翻出了战壕,列兵则是抱起两箱弹药跟了出来。
飞行亚人掠过友军的阵地,只是吐了些酸雾,没有做过多停留。他们的目的正是防御力最弱的我们的阵地。
我:“打准点!”
列兵:“我用的是对空智能弹,不用瞄的太准。”
我:“还有这种东西,怎么不早说?”
列兵稍作瞄准,我同林参谋并肩半跪着,用肩膀扛着重机枪。
列兵:“顶住,绝不能乱动!”
随着他的警告,一股剧烈到,几乎是在绞肉一般的刺痛从我的左肩传来。
这时候我才发现,竟然在用左肩当支撑,如果是右肩一定不会那么痛吧。
我差一点把重机扔在地上,咬住舌尖还是把疼痛忍了下来。
伴随着火舌、要把耳膜刺破的噪音在周围回档。即使有头盔阻隔还是无法隔离噪音的伤害。
随着噪音的持续,我的耳朵从一开始的刺痛到后来发胀并留下温热的液体,到后来完全失去的听力。巨大的震动即使以我的机械双腿还是感到力不从心。
我转头望向身边的林参谋,我很担心身上没有机械部件的他是如何顶住重机枪的压力。出动的冲忙,他甚至没有头盔。我看到的是一张五官都在流血的可怖的脸庞。
我想要帮他,可是自身难保又不能乱动,还要保证重机枪的指向稳定,只能看着他的身体在震动中不断的颤抖,七窍中流出的血液已经把他淋成了个血人。
看到他不断的用满是鲜血的大嘴喊叫着什么。我听不见,不过可以从那痛苦的表情中体会到他的感受。
半空中一个飞行亚人猛扑下来。列兵立刻竖起枪口。伴随着巨大的冲击,我们被抛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