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的爆炸声、枪声、以及沉重的脚步声在门口被同样激烈的爆炸和枪声所组织。
我知道这不过是回光返照,很快作用预备队的最精锐的动力室守备队会消耗殆尽,届时将没有什么能够组织鬼子攻占这里。至于正在舰外执行装甲板破拆作业的工兵们,或者那些聚集在引擎控制室内忙碌的技术兵们,并不能当做正常的战力来用。
他们都是各自专业里的精英,不过要真的给他们枪支,估计只有普通3个月新兵的水准。
而我们现在要面对的,绝不是进入舰内以来,碰到的绝大多数的以舰员转化而来的三流的陆战士兵,而是真正意义上的陆战专业部队。
即使以我的水准加上脑域感知能力,在小规模的战斗中也许能够起些作用,一旦对手换成成批的军队,展开阵地的交锋,个人的勇武以及感知能力这种小小的伎俩,其所能起的作用真是极为有限。
很突然的林参谋冲上来,劈手夺走了我的枪。
“长官,你不要想不开,胜败乃兵家常事!”
“......”
“中校,联络艇已经准备完毕了,这里就由我顶一下。你是拥有战略能力的人,能够起到更大的作用,不应该折损在这里。”
望着殷殷切切向我诉说的林参谋,我有种想笑的冲动。
我什么时候也成为娱乐剧中,那些头发花白的老将军似得角色了。
没有夺回我的手枪,因为我已经没有了自杀的念头。至于联络艇我是想都没有去想过。要我丢下同生共死的战友们一人逃走,也许以前那个弱小的菜鸟可以接受,不过现在的我是断然不可能这样做的。
宁可去死,也不会抛弃同伴。这不是什么誓言或者几率的约束,同道德更加没有关系,这是我赖以活下去的精神的支撑。自从被那一个个舍生忘死的战友们救出来开始,我的命就不属于自己,我有必须做的事情,也有永远不能触碰的领域,这一切不是以理智为基础,而是一开始就决定好的事项。
想到这里,我的思绪稳定下来。径直走到一旁的武器柜旁,拿起了聚能喷枪以及独弹头。
“长官!”
林参谋绝望的叫着。外边又传来巨大的爆炸声,震动波及地板,以至于我们必须不停的交换碎步才能真正的站稳。
“不用在说了,我不是会自我了解的人,但是让我抛下一起战斗的兄弟们,这肯定是办不到的。联络艇就由你使用吧,记住,不是让你逃跑,而是要把舰内的战斗的资料送回去。这里有柏兰德人的战斗特性,很重要的战略资料,必须确保交到高层手里。”
我一边整备着步兵装甲,确认武器一应正常,顺手揣上破片手雷和智能手雷。
下面我要让所谓的鬼子精锐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特种作战,怎样才能称之为精锐。
脚步声远去。林参谋能够顺利离开对我也算是小小的慰藉。毕竟因为我的关系,能够多多逃走一个也是好的。
我就这样坐在指挥椅上,把座椅转向合金门的方向。
真是有些可笑,这不就向游戏中的最终大boSS的出场方式嘛。
不过仔细想想,我的能力虽然对于大军对阵没有太大的用处,面对单兵时绝对可以算的上真正的boSS了吧。
也好,就让我成为鬼子军中的传说吧。
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注视着四分五裂的合金门,以及烟雾缭绕中飞进来的数个小黑点。
破片手雷和闪光弹。
我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坐在那里不动。在门破的刹那,我已经借着椅背向后翻滚,利用椅子和控制台的掩护避开强光和破片的影响。
眼角的余光看到五个指挥部的文职提着枪冲了上去。
“蠢蛋,快趴下!”
他们即是听到了我的喊声也无法做出正确的回应了。强烈的白光闪过,然后就是破片手雷的爆炸声,以及尸体被抛飞并落地的闷响。
我为五人的死不值得,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现在的战场不是他们发挥力量的地方,哪怕情报整理再优秀,记忆判断再出色,不合适的战术使用一样让他们成为别人眼里的菜。从破门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哪怕听从我的建议,没有立刻出去送死,也会在后续的交火中成为靶子。
随着鬼子突击战士大踏步的进入室内,我收敛心神,既然要让鬼子付出代价,就必须要让他们知道痛,哪怕我最终难逃一死,也要让鬼子们知道,火星防卫军并非好惹的。
感觉上轻松了许多,那种指挥官所背负的重压突然消失了。自从知道兵败后,那种自责感也不再让我烦恼。
现在我不是个指挥官,甚至不是一名军官,而是一名战士。我只要照看好自己面前的敌人,就不会出现差错,这一刻我的精神力无比的集中。
脑域感知全面开动,冲进来的6名鬼子,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如亲见。其中两人的动作明显快过常人。
他们迅速前冲,两名躲在通讯台后面的战士打算凭借掩护同鬼子对射,只是刚弹出头来便被他们近距离爆头。
另外,负责通讯的女士官想要用步枪从侧面袭击他们。两个鬼子同时转身,以快过女士官几倍的速度举枪、射击。
可怜的女士官,额头、脖子、胸口和肩膀等处爆出血花,暗红色的雪洞让人触目惊心。
完成了两次攻击,两名鬼子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相对于先前,就好像慢动作。
果然是嗑药鬼子。
趁你病要你命。
我早已料到第二击之后他们会有一段硬直的时间。
接近鬼子,用喷枪太浪费了,军用匕首由下向上,对着头盔和胸甲的借口处猛刺。
随着鲜血的飞溅,匕首卡在脊椎骨上。鬼子的头颅无力的歪在一边。
借助早已计划好的走位,我来到第二名嗑药鬼子面前,喷枪的枪托刹那间射出。由机械右臂加速的枪托一击是那样的强劲,直接击碎了防弹的面甲,露出里边那张苍白又木然的脸庞。顺着枪托的弧形走位,右手肘的机械关节前突。鼻梁碎裂的声响下,鬼子的脸上血流满面。
人往前冲,顺势用脚跟在他的脖颈处用力踩下去。
脖子断裂声响,我头也不回的继续冲锋向前。由于喷射背包的关系,我的速度相当快,必须要很有技巧的控制突前的速度,不忍很可能一头撞在墙上,折断自己的脖子。
我没有嗑药,反应力不及嗑药后的鬼子,可是我的速度一点都不满,一切行动都是预先计划好的,只要我的速度够快,完全可以把其它鬼子当做静止的来处理。
当我来到最近的两名鬼子身边,他们显然没有回过神来,依旧举着突击步枪,维持着射击先前的5名文职的姿势。
我用脚狠踹其中一人的腰部,在他不自主的弯腰时,喷枪对着另一人的面甲激发。
头颅以及头盔像是熟透的西瓜般爆裂开来,顾不得躲避那些飞射的红白物质,调转枪口向着我腰部方向,那个低下的头盔侧面再次激发喷枪。
剩下的两个鬼子已经反应过来,他们在我眼前晃了晃便不见了踪影。
这下麻烦了,又是两个嗑了药的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