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星舰,快离开这里!”
已经能够用肉眼看到的星舰坠落,其实同行星轰炸没什么两样。我的心被过去的经历说攥紧,差点透不过起来。虽然显示不同往日,不管是心态、坚韧程度以及能力都有着长足的进步,可是我知道这些变换对于抵御行星轰炸之类的灾难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现在只有快撤退,找寻掩体。然后就是静静的等待老天爷的判决。只要有任何一个因素对我们不利,谈判组以及星舰核心们都会被狂暴化的能量撕碎,任凭你组织多谋还是勇力过人都无济于事,这种能够毁天灭地的力量面前,人类的肉体亦或者是机器的强人以及生化亚人的抵抗,都只是徒劳。
心念电转,我来不及请示其它人,直接以现场指挥官的权利实施了独断。
沃尔夫人的高性能装甲车在急转后快想着来时庞大隧道的深处疾驰。由于是气垫的浮空模式车型,度飚到3oo公里已经到达极限,可是在我眼里这样的度还不够,不注意让我在星舰坠落的时间点之前逃到安全的地底深处。
直接通过脑域感知接通我们自己的战术网络,通知穿梭机紧急离空。
命令改造战士们侵入周围的沃尔夫人门禁系统,尽量关闭多一些的合金门亦或者是装甲阻隔带。虽然那些东西能够起到多少作用有待商榷,不过这种时候,尽量靠近生还的一方,哪怕是一厘米我也要做出努力。
“赵平,怎么回事?为什么掉头?”
格林的询问中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他就是这么个脑筋强悍的家伙,估计在他的脑海里根本不会出现诸如我突然叛变亦或者害怕疯之类的想法。这个人的理智已经达到了冷酷的地步,因此我对他极其放心,至少在这方面他不会因为无端的猜忌亦或者其它因素而迁怒我,这也是我敢于为了节省时间而没有立刻上报行动理由的原因。
“有星舰坠落,不管是什么型号以及质量的空间物体,坠落的结果其实同行星轰炸差不多。一般的人类,即使拥有强大的装甲保护,也是无法承受坠落时那种恐怖能量的散步的。这时候最好的办法是躲进掩体,而且不是普通掩体,必须是地底深处,至少1o公里以下的位置。”
“我们已经来不及了吧?”
格林的话音在耳机内是那样的清晰,以至于我从起背景里还听到了其它人的吸气声。有时候确实要佩服这么个冷酷的家伙,他一定是得出了即将面临死亡威胁的结论,即使这么个时候,还能保持如此的冷静,对于格林此人,用冷酷来判断都显得不太适合了。我更像说,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感情。
“确实,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运气好的话也许能够逃过一劫,亦或者食欲强大的震动,亦或者是音爆造成的体内液体的沸腾。”
“我明白了。”,格林的回到就好像早上同事见面,说你好一般。“所有人注意,我们即将遭受极为危险的冲击。危险来自于多方面,不要试图离开车体,听从赵平大校的指示。”
说完这些通讯切断。我也能专心于寻找生机的工作。
根据我估计,星舰坠落用不了1o分钟,而在这段时间内,仅仅是顺着巨大的通路下行,即使是抵达低下2o公里都没有意义,因为没有底壳的有效阻隔,下坠的能量一样能够杀死我们。必须要离开主通路,寻找到由火星政府留下的掩体隧道,并抵达安全位置才行。这就要看沃尔夫人施工时是如何处置火星地底蜘蛛网的掩体,以及这些掩体现阶段的受损程度了。
我大致上还记得阿瓦隆的上部是火星之子的基地,那里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安全掩体,但是如何能够抵达那里。明面上的通路都也已经被庞大的星舰出击通道施工所覆盖。
这时候再从掌控中的沃尔夫数据库中,找寻当初的掩体残骸位置时不现实的。我初步的想法是凭借自己的记忆,大体上先找到原本入口的位置,在利用我、改造战士以及星舰核心们的感知能力,从出击通道那厚达5米的混凝土材料之下找到逃生的通道。至于如何破开混凝土的覆盖物,挖出通道在进入其中,执行这些行动的快慢效率正决定了我们的生死。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堆叠在一起,我必须动用手里的资源,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最有效的行动次序以及路径。一旦其中有偏差,等到我们的将只有死亡。
“穿梭机连电,他们已经起飞,并警告我们有大量星舰坠落,祈祷我们能够顺利逃离险地。”
改造战士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这是仿制的扩展芯片加上了感情控制模块的关系吗?
我抛开杂念,把注意力继续集中到找寻掩体入口的工作中去。
根据我的记忆,装甲车已经来到了接近地下掩体入口的位置,虽然我的方向感绝对不属于出色之列,不过自从有了脑域芯片的强化后,好像诸如此类的感觉也变得极为敏锐了。我在心里祈祷,看上去极为不靠谱的感觉能够准确一些,不然整个太阳系临时政府的精锐们可以说就要被我个人的错误一网打尽了。
吩咐所有的改造战士,包括还能动用感知能力的星舰核心们同我一起搜寻被混凝土掩埋的入口。同时我命令把车放慢,这时候离开我们看到星舰坠落已经过去了6分钟,我们离开地面的额直线距离也差不多是6公里左右。下面的时间会非常紧张,一想到可能会看到平时熟悉的同伴,因为体内血液沸腾,内脏从嘴里吐出来的恐怖场景,我便加紧寻找入口的感知动作。
搜寻一开始就遇到了麻烦,倒不是说有沃尔夫人阻挠,而是遍布混凝土内的钢筋,有着很强的屏蔽能力,虽然不至于完全阻隔脑域感知的介入,却给探查工作带来的很多麻烦。在感知中,一个个方块似的有钢筋结构组成的框架更是成为了确认低下入口强烈的干扰项目。面对着众多复杂的通道内部结构,我对于自己能否及时找到入口,已经失去了信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存活的希望也在流逝。就在时间走向8分钟,我几乎放弃希望的时候,一名改造战士大叫着有所现。
现在离开预计星舰坠落的时间只有两分钟左右,顾不得确认战士的对错,我们立刻下车,在疑似入口上方的混凝土覆盖层按放工兵装药。现入口、安装、爆破,一直到确认真的是掩体入口,我们开着装甲车冲入其中又耗费了1分半时间。这时候距离我们的理论存活时间只有三分半。我已经放弃了继续计算,而是沿着似曾相识的掩体通路,向着曾经是火星之子基地的方向快驰行。
一路上单一却熟悉的景色从眼前掠过,如果我们最终来不及逃过冲击波的影响,那么现在这些视觉感官,就像回顾我以前的人生相仿。
车沿着一个相对较大的角度向着底下继续前进。眼前的通路没有尽头似得向后倒退,突然车子内部失重了,我的视野在旋转,车体因为外部的扭力出哀鸣。
异常的震动着气流的呼啸声让人脑袋涨到,耳朵直接失聪。
“到此为止了吗!?”
我大叫着,陷入了一片黑暗。
......
......
疼痛提醒了我,自己还活着,这不是受到外部创伤的那种疼法,而是从里向外,浑身上下都有的一种痛苦,虽然没有直接被抢单集中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却因为持续不断,无法安抚的原因而让人难受的想要自杀。
终于我重新获得了手指的掌控权,随着麻酥酥,以及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的又痛又痒,手臂、颈部、腰部,最后是头部的感觉都恢复了过来。即使动一根指头都觉得困难的现在,我的心情却平静下来。我再次夺过了一劫。
重新恢复行动能力时在几分钟之后的事情,我注意到身边有动静,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不是我一个人独活就好。
修正,查看伤势,以及重新评估现状花费了半个小时左右,当最终结果出来了,所有人都为我们能够逃过一劫感到后怕。我们最终还是抵达了离开地表1o公里之下的距离。不过这不是因为装甲车的度够快,而是因为地下掩体的主通路有一段塌方了,两辆装甲车直接掉入了溶洞中,这才使得坠落生时,我们刚好逃离了冲击和震动的影响。至于旋转的视野,以及我们现在所受的伤,完全是因为装甲车坠落时带来的伤害。
幸好沃尔夫人的装甲车在设计理念上非常先进,为了保证内部紧密元件的安全,连带着我们这些人类在其中也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
最终清点下来,新增伤员3人,无人死亡。
终于保住了性命,一切好像都尘埃落定的现在,我终于瘫软在驾驶座位上,连通讯回路中的紧急呼叫都顾不上去接通。
“长官?你还好吗?来自于万王号的紧急呼叫。”
勉强转了转疲惫以及的脑子,才意识到万王号还不知道我们现在的状况,接通回路,立刻传来茉莉担忧的询问。她作为新任舰长,一定不愿意看到大部分的同僚一起折损在火星上。
“谢天谢地,你们还活着。”
“应该说是老天不长眼,我们这些该死的家伙依旧活着。”,开了个自己都觉得不怎么好笑的冷笑话,“对了,我们需要再次派遣穿梭机,到原本火星之眼残骸附近接人。由于下面的局势复杂,这次请拍强袭艇以及护卫的无人战斗机过来。”
“不,不行,我想你还是绝了离开火星的念头吧。”
“什么?!”
“火星轨道上现了柏兰德人的舰队,刚才坠落的就是在轨道上巡弋的无人战列舰。现在太空不见得比你们那里安静多少。护卫舰群中的驱逐舰已经离开,躲避生化舰队的兵峰,至于我们,因为度太慢,容易被盯上,请求着6火星。”
“......”,茉莉的话让我一时间无以应对。生化舰队已经来了?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正在谈判?亦或者我们只是恰逢其会,可是没有完全消灭我们之前,生化舰队真的那样的从容就直接来攻打沃尔夫人了吗?
沙拉曼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虽然只是瞥见一眼,随即我们便被战火隔开了,我还是把阿瓦隆看到的柏兰德亚人同他们的舰队联系在一起。也许这次的叛乱以及柏兰德人舰队的出现本身就有着联系,至于我们,作为太阳系现在最强大势力的柏兰德人,真的会在意吗?
“好,准许你们着6,让舰上的6战队员做好战斗准备。赵平,同你的人商量一个重返阿瓦隆的战术方案出来。既然生化舰队已经来到火星,那么我们不妨就在这里同他们决战,这样泽拉图想不加入都不可能了。我们需要再次找到泽拉图,帮他控制局势,同时要求他的舰队加入到一同抵抗生化舰队的行列。”
格林用果断的语气命令万王号降落。短短的一句话,依然向我展现出了他那敏锐到让人难以想象的战争智慧。是啊,这不正是个绝好的机会,同沃尔夫人联合嘛。不,应该说是我们服人联合我们抗击生化舰队才对。
“不过,是否要让万王号联络小行星带,把舰队一起召过来?”
“不用。”
我对于格林的回答有些莫名,既然要一同抗击生化舰队,为什么不把主力舰队召集过来呢?
随即我放弃了对于舰队的思考,现在明显还不到舰队出场的时候。格林的意思很明确,我们先要帮助泽拉图擦屁股,后面才是考虑合兵一处对抗生化舰队的事情。而对抗沃尔夫叛军的主要任务,自然是我的6战队的分内工作。
身处火星的地下掩体内,这里因为半永久性工事的关系,还有着照明以及部分的广播设备在运作。
一片昏暗中,不断的有着鼓励战士们抗击侵略的讲话一遍又一边的在广阔但无人的低下空间放松这,末世的绝望的感觉一时间占据了我的意识回路。
我猛的摇了摇头,暂时甩掉了绝望的情绪。
不管生活多么的艰辛,人还是要活下去的,不用未自己的遭遇感到痛惜,你只要想着自己还活着,而有些人已经永远失去了呼吸的机会,就会打心底里觉得庆幸了。
我不记得这是谁对我说的话,不过这时候用来形容我自己的心情真是再贴切不过了。重新收拾已然支离破碎的心情,坚定战胜敌人的信心,我开始安排谈判队伍同万王号汇合的事宜。
......
......
5个小时之后,在火星之眼废弃的军用射场的废墟上,万王号山岳般的身影屹立在我们眼前,相比它那15公里的身材,每一个人都是比蚂蚁还要渺小的存在。
这个世界真是奇怪的很,我们这样渺小的生物,竟然拥有决定山岳般庞然大物争斗的成败。
视线所及之处,庞大与渺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个世界给我们看到的,往往是假象,真实的,决定人生死,事情的成败以及庞大文明展的关键,又是什么呢?
望向血色苍穹下的星舰轮廓,我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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