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老板娘很无语。
杨谦很郑重的点点头：“不然呢？”
老板娘觉得杨谦是个中二神经病。
“一个小小内家功修行者，还只是初窥门庭境界，你这样的，我一只手能打10个……”
老板娘话没说完，他眼前的杨谦消失了。
然后杨谦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确定能打我10个？”
老板娘浑身一抖，顿时就怂了：“前，前辈饶命。”
这就怂了？
杨谦有些失落。
本来以为还能让他出一次手呢，他也正好试试自己现在的功力。
结果……
不过，这不重要。
杨谦也不怀疑老板娘是不是装的。
因为在老板娘认怂的瞬间，杨谦就从她的随身物品口中知道了她就是怂了。
“现在能带我去你主人的洞府了？”杨谦笑道。
老板娘立刻点头：“前辈想去，晚辈自然愿意为前辈带路。不过，晚辈刚才吹牛了，那个隐居在不可寻之地的方士，不是我的主人，我其实是偶然误入了那里，然后从那里偷学了一些术法，之后就逃了出来。所以……”
老板娘有些很惶恐的看了看杨谦。
杨谦脸色冷了下来：“所以，你其实不知道不可寻之地在什么地方？”
老板娘更加惶恐。
她感受到杨谦身上传来了无比恐怖的威压。
这强大的气血让她体内的情蛊母体都开始颤抖起来了。
“这……这至少得是宗师大圆满境界了吧，他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也不可能境界这么高啊？难道他也是方士？”想到这里，老板娘更加惶恐了。
在她意识中，方士已经不算是人了，或者说是高于人存在的一类超然存在。
他们视人命如草芥。
“前辈饶命，晚辈真，真的不知道。”说着话，老板娘就要忍不住跪在地上。
杨谦注意到老板娘的动作，赶紧收了不小心释放的气息，然后伸手将她拉住。
“你可知道大概位置？”杨谦问。
老板娘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知道，就在江城南郊，南格村那里，我后来去找过好几次，再没有找到过。”
南郊，南格村？
杨谦看了老板娘身上的随身物品一眼，确定她没有说谎。
“收回所有情蛊，以后不要再这样无差别的吸食能量了，不然，我肯定不会这样饶了你。”
杨谦松开老板娘，准备离开。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老板娘是去是留，他就不再关心了。
只要老板娘保证不再无差别吸食学生们的身体能量，他也不会真的对老板娘如何。
“多谢前辈，前辈放心，舒洁现在就切断所有和子蛊的联系。没有了母蛊的支持，最多两个小时，子蛊就会死亡，也不会对学生们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老板娘保证。
杨谦点点头：“如此最好。”
说完，杨谦转身要走。
老板娘看着杨谦离开的背影，她眼神闪烁几下，洁白整齐的牙齿咬了咬嘴唇，然后眼神变得坚定。
她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她快步走到杨谦身后，轻声叫道：“前辈，请留步。”
杨谦停下来，回头问：“还有什么事？”
老板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恳求道：“晚辈晚辈周舒洁，24岁，无父无母，蛊术修炼者，体内育有一枚情蛊，前辈如果看得上，晚辈愿从此跟随前辈，为前辈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只求前辈能给晚辈一丝庇护。”
“你得罪什么人了？”杨谦问。
老板娘摇摇头：“我向来与人为善，从未主动得罪过什么人。”
杨谦不解：“据我所知，如今方士不出，内家功修行者也是人数极其稀少，所以内家功修行者之间，若无深仇大恨，是不会相互厮杀的。”
老板娘叹了口气道：“我修的是情蛊，因为需要夺取他人能量修行，所以被修行界不容，所以一旦被发现，就会被追杀。其实我最初不是在江城，我在那位方士居住的地方偷到了情蛊和蛊术后，我肯定能逃多远逃多远。最初的时候，我都跑到地球另一边去了，但是那边的人太危险了，所以我就又跑了回来。最开始我也没敢回江城，我甚至都不敢来城市，我只能在一些乡村。但是乡村人太少了，我总不能真的因为修炼去杀人。我的确吸人能量的，但就算是那些夜夜笙歌的家伙，我也不会吸的他们身体出现问题，最多是有些虚了，加强锻炼补补身子就能恢复。所以我就到了城市，城市里的人多，年轻人也多，情感旺盛的人更多，我感觉城市才是最适合我修行的，但是很快我就被修行者发现了，他们说我是邪魔外道，要杀我正道。”
“然后我就开始换城市，最后又回到了江城。不知道为什么，江城的修行者很少，我只见过三个人，就是苍龙夫妇和他们的徒弟。苍龙夫妇常年宅在苍龙街不出来，他们的徒弟方北赛和她的相好经营豪爵会所，接触的都是江城顶层的人，我隐藏于市井中三年，他们都没有发现。所以，一年前，我胆子大了一些，来了江城大学，毕竟学生才是最精壮的。”
“但是这种平静，又能维持多久呢？”
周舒洁叹了口气，继续说：“前辈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能直接认出我身具情蛊的，而且对我没有任何偏见的人，甚至只要求我将蛊虫收回来，并没有对我怎么样。所以，我才斗胆想归顺前辈，为奴为婢，只求前辈能给晚辈一丝庇护。”
杨谦问：“你的战斗力有多少？”
周舒洁说：“相当于登堂入室大圆满境界的修行者，距离融会贯通宗师境界只有半步之遥。”
杨谦笑道：“好，你以后就跟着我吧，现在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出门。”
周舒洁大喜，立刻磕头叫道：“多谢主人。”
杨谦等周舒洁起来，又说：“现代社会了，没有主人仆人这一说，以后你我是合作关系，你为我做事，我护你平安。你也不用叫我主人，叫我杨先生就行。”
“是，杨先生。”周舒洁恭敬道，她快速的脱下围裙，关了窗口，换上自己的衣服。
“杨先生，我收拾好了，咱们去哪儿？”周舒洁问。
杨谦说：“去南格村方士家里借点东西，到时候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让你更进一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