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杬都没有休息几天,就又要开始工作了。
她为此感到难过与悲伤。
然后也幡然醒悟,谈恋爱真的很耽误搞事业,只想天天和陆见淮腻在一起,哪怕不说话看一部超级无聊的纪录片,她都觉得好幸福。
陆见淮帮她收拾行李时,她嘴角向下耷拉着,抱着一根柱子,一脸的不情愿,“我不想去外地,那里离你好远好远的。”
但也只是口头说说而已。
在男人将要开口时,书杬又立马摇头否认刚才懒惰不成器的自己,重新说道:“不行,我还是去多赚点钱回来吧,以后等你破产了,我还可以养你的!”
陆见淮:“……”
他把最后一条裙子叠好塞进行李箱中,有些不客气地闷哼了一声,回答道:“谢谢你的好意,说得很好,下次不准说了。”
什么破不破产的。
这不纯纯在咒他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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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陆见淮亲自开车把书杬送到了机场,小助理接过行李先去办理托运了,他们则是走到了机场大厅的一个角落里。
“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嗯?”陆见淮低声嘱托着,还抬起手给面前的小姑娘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
即便知道没有几天的时间,但真正分别时,他也觉得挺不舍得的。
恨不得也一起跟着,二十四小时都不分开才好,不过想到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先做,这个情绪就被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书杬准备去过安检时,忽然,不远处狂奔过来了好几个人,像是犀牛奔跑的声音,在她面前猛地刹停住脚步。
她们手里都拿着签名照和水笔。
也算是个小有经验的“女明星”了,书杬接过照片,很认真地在上面写着文字,她笑着说道:“哇,你们这一次来的人很少诶。”
前几天回国的时候,她一抬头,真的有被那架势给吓到了!
闻言,组织这次机场见面活动的负责人皱了皱眉头,回答道:“可是我们这是第一次正规活动,超话才成立不久呢……”
陆见淮眼皮跳了跳,怕某桩事情被原地拆穿,他急忙扶了扶书杬的肩膀,催促道:“好了,快准备上飞机吧,别迟到了。”
他突然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负责女生再一次皱起了眉头:“这个人是?”
陆见淮也懵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好像冲动了,他不应该出现的,和漂亮的“女明星”谈恋爱,不都得时刻做好地下恋的警惕吗。
正想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之时。
蓦地,他的一只手掌被身旁小姑娘紧紧攥住了。
侧脸看过去,她笑魇如花,眼眸之中熠熠生辉:“这是我男朋友呀。”
陆见淮呼吸都停顿住了。
他这是……被正主承认了?
几位粉丝并不是想象之中的那么激进,相反,她们完全是一副祝福的态度,只威胁了陆见淮要好好对她们的“老婆”,然后到时候结婚的喜糖也想吃到。
书杬只是笑了笑,继续把所有照片上都签完名字。
上飞机后,她直接倒头就睡。
这次的目的地也不算太远,小山寨村子里为了发展旅游经济,所以建了一个像傣族村落一样的地方,随处可见绿荫荫的芭蕉树,缝隙之间则是坐落着一栋栋架空的吊脚楼。
这儿还有不少庙宇,雄伟的金色佛像与繁杂的雕刻花纹交相融会,远离世俗喧嚣,极具异域风情。
拍摄组很有心,特地找了一个住在村落里的本地人作为向导。
书杬也听了不少当地的文化与禁忌。
“如果进住宅,千万不可窥探主人家的卧室,放在很久以前如果被发现了,可是要留下来做三年仆人的!”
“附近有一处求姻缘特别灵的佛寺,进去之时必须要脱鞋,不可踩和尚的影子,更不能够摸他们的脑袋,是大忌。”
“……”
“还有很多需要注意的细节,你们愿意听,都是尊重我们传统文化的好人,我们边走边说吧?”
正式拍摄安排在了明日,书杬今天有很多自由活动的时间,她对那座求姻缘的庙最感兴趣,所以问了地址,打算前往参观一下。
而幸运则是目视着前方,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财神庙里,恨不得三步一拜,九步一叩,才觉得她自己是虔诚的。
书杬倒是放平了心态。
她仅仅对着月老庙中的那棵姻缘树,双手合十,默念了一遍自己与陆见淮的名字而已。
一出寺庙,就接到了男人打来的电话。
此刻,陆见淮回到了自己父母家中,准备坦白他和书杬的那些事情。
走进屋内才发现他爸不在,只有他妈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投影仪,画面挺熟悉的,似乎是他公司制作出品的一部老电影。
“见见,你可别紧张呀。”耳麦里,传出了小姑娘清脆如银铃一般的声音。
陆见淮勾起唇角笑了笑,先把投影仪给关上了,郑重准备开口。
不料他的母亲正看电影看得上头,狠狠地以一种“逆子”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又抢回黑色遥控器,然后重新打开了电影播放的画面。
“妈。”陆见淮颇为无奈地喊了一声,“您先关上呗,我有话要跟你说。”
过了一会儿,陆母才打开了静音模式,有些不耐烦地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然后直接问道:“你说吧,想要多少钱。”
陆见淮:“……”
他又不是小的时候了,在他亲爱的母亲心中,他这个儿子就是这种啃老无赖形象吗?
深呼吸一口气。
连同手机另外一端的书杬一起跟着把心给提了起来。
半晌之后,陆见淮才低声开口:“跟您说个事儿,我和书杬在一起了。”
“哦。”陆母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她甚至关闭了静音模式,重新看起电影。
平淡到令人摸不着头脑。
然后安静得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书杬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坏了呢,从耳边拿到面前,看了好几眼才确认这是还在通话之中的状态。
“我说我和书杬在一起了,谈恋爱的那种,难道您就没什么想说的吗?”陆见淮再次问道,敛起了眉眼。
沙发上,听了这话的陆母连连冷笑了好几声,回答道:“你以为我会信你这种鬼话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能和我们杬杬在一起?二十几岁的人了,你再天天这么臆想下去,将会一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