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到场的有许多明星,所以门口围着很多狗仔,他们是直接走地下车库进的会所。车库是盛家大少私人的,里头停了他不少名贵的车子。
当年盛家大少出柜,被逐出盛家,靠自己的能力打拼出了一点名气,当然,这也离不开盛家背后偷摸支持,不过盛家大少始终没回过盛家。
旁城四家中,欧阳、叶、宋、盛。彼此间也都有那么点亲戚关系,欧阳家经商,祖上名人多,名声大,叶家与欧阳家三代通婚,这一任叶家家主与欧阳家家主又是表兄弟,来往的更为密切,是彼此的后背。
宋、盛两家各占一方,盛主系与叶家欧阳家都没什么大的来往,但是旁系来往密切,宋家主系二房的夫人出自叶家,二房太夫人出自欧阳家的旁系,但也算是沾亲带故。
旁城是天子脚下,大街上随便惹个人,深挖下来说不定都还有写背景。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就能看见一群保镖精神抖擞的站在电梯口,左右各八个。
商瑾妫笑笑,“盛大少还真是,弄这么大排场。”
欧阳战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倒是陆弦庭,不免觉得有些压抑。在成安市,他们也都算的上大人物,什么大场面也都见过,但是欧阳战周身的气场,确实让他压抑。
就像是地狱的修罗一样,不容侵犯。仿佛上午在家逗孩子,和商瑾妫互殴的人不是他。
保镖拉开车门,欧阳战下车,接着是商瑾妫,陆弦庭。
对于他同欧阳战同车这事,本身他还有些介怀,毕竟他和欧阳家还谈不上什么亲戚关系,到显得有些高攀。
谁料,商瑾妫下了车没跟着欧阳战,反而环上他的胳膊。
他不解的看过去,商瑾妫也正好在看他,冲他眨了眨眼:“走吧,我的男伴!”
商瑾妫和陆弦庭一同出席到没什么问题,她本身也就是陆氏的总裁,陆弦庭是她的BOSS。
保镖随他们进电梯,欧阳战的背板始终是挺得笔直。
电梯抵达十五楼,十五楼是最顶楼,但不是楼顶。
电梯开了,十步之外站着两个男子。个头一般,一个冷峻,一个儒雅。冷峻的就是盛家大少盛明泽,儒雅的是他的老公宴哲,一名律师。
对于宴哲,商瑾妫的评价是斯文败类。看着无毒无害,实际上城府极深,攻心不过宴哲,这是这个圈子里流传甚广的一句话。
商瑾妫在他手上栽了很多次,记恨在心,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以来对律师不太喜欢的愿意。
对方看到商瑾妫,莞尔一笑,商瑾妫直接忽略。
“八点开始,站在七点半,先去我哪休息一会儿。”盛明泽是那种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惊人的人。不是因为他的说话多伤人,而是因为他的声音很受。然而,他是个攻。
陆弦庭初听,眸子不由得睁大,怀疑自己的耳朵。
盛明泽到不介意陆弦庭的失态,冲他笑了笑,友好的伸出手,“你好,盛明泽。”
陆弦庭迎上,态度谦和。盛家大少威名远扬,他们虽然同辈,但到底对方也是个前辈,他礼仪到位,“盛先生好你好,我是陆弦庭。”
“成安陆家?”盛明泽淡淡的问了一句。
陆弦庭回答:“是。”
盛明泽态度没什么变化,指着身边的人说,“我的爱人,宴哲。”
对此,陆弦庭倒是不惊讶,两人手上的戒指,还有同款礼服,早就说明了一切。
对方又对陆弦庭点头微笑,陆弦庭笑着回应,被商瑾妫拽了一把。陆弦庭看对方脸上笑一僵,感觉两人是有矛盾。
几个人辗转到了盛明泽的家。是的,整个十五楼,是盛明泽的私人领域,一半做家,一半做工作室,他和宴哲就住在这里。
这个家里面可不一般,什么花花草草,小溪流,泳池,反倒有种感觉回归山野。
商瑾妫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到不觉得有什么,但陆弦庭是第一次来,看到这种家,还是有些惊讶。
宴哲推了推眼睛,以地主之谊招待:“随便坐,喝点什么?”
“安琪儿,谢谢!”商瑾妫挑眉,刻意为难。
宴哲脸一黑,瞪了她一眼,随后转身走了。
盛明泽看着爱人离开的背影,视线落在平静的商瑾妫脸上,“见面就找不愉快,也就你干的出来。”
商瑾妫哼哼一声。她是故意的,宴哲对“安琪儿”红酒有了阴影,从此谁提“安琪儿”他就和谁结梁子,始作俑者还是商瑾妫。
不过,这事盛明泽态度可不一样。他对“安琪儿”十分满意,想起“安琪儿”就兴奋。
宴哲对酒尤其喜爱,收藏各种好酒,还有自己的私人酒庄,自制红酒。“安琪儿”是他最喜欢的红酒,仅仅是他结婚以前,结婚以后,变成了最讨厌的。
因为,商瑾妫花了几千万,从国外运来,倒在浴池里,他被盛明泽在红酒池里摧残了一晚上,导致他三天没能下得了床,三天后下床走路两腿都打颤。
对于这个,商瑾妫到不清楚,只知道他们肯定有个美好的夜晚。
宴哲离开的时间比较久,回来的时候,托盘里摆着酒。根据每个人的第一映像,他调制的。欧阳战和盛明泽都有专属,那件事之前,商瑾妫也有专属,那件事之后,这是他们初次见面。
一杯透明液体放在商瑾妫面前,宴哲冷着脸说:“最适合你!”
商瑾妫仿若未闻。
宴哲指着陆弦庭面前的那一杯说,“你的专属,试试看!”
陆弦庭不好拒绝,也知道这是他调的,还挺好奇,端起品了一下,是他喜欢的,“罪?”
“嗯。”宴哲还有些震惊,的确是有加“罪”进去,但是很少量,没想到他还尝出来了,“只是一点点,还有春光和颓靡。”
对于红酒,陆弦庭不太懂,只是“罪”的气味太强,他闻出来的。他笑:“多谢,我很喜欢。”
“那就好。”
商瑾妫一个冷眼丢过来,宴哲收起笑容。两人这样很久了,但终究,不是仇人,但凡遇到什么事,还是一条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