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还想等着止澜回答,但止澜就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侍女无法,只得走了。
姌汐又灌了一口的酒,嘟哝道“故弄玄虚。”
止澜凑近她,亏她眼睛都开始迷离了竟然还会因为止澜的靠近而脸红,她有些迟钝的又凑近止澜几分,口齿不清道“你干嘛?”
“这是仙界的玉泉仙酿,劲很足,你这就给喝了?”止澜无奈的看着她,伸出手要去拿走姌汐手中的酒壶。
姌汐不给,整个抱住,笑嘻嘻道“好喝。”
止澜更无奈了,伸出的手似有些纠结,最终又收了回来。他目光落在桌上一盘盘形形色色的果品小食,兀自怅然的笑了笑,难掩落寞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缓缓道“你看,送来的这些全是仙界才会之物,就连点心都是时下仙界喜欢的品类,他对你,真的不是一般的上心。”
梦里,前世的姌汐是看不到止澜的怅然若失,但梦外的她,却看得一清二楚。
师父,你是喜欢我的,对吗?
一声叹息令姌汐从梦里轻唤了出来,叹息过后,是一声无意识却情深意浓又眷恋无比的“师父”轻启唇畔。
在场的两位男子都听到了,止澜指尖柔情万种的轻抚过她沉睡的眉眼,她唤得多柔情,他就回应得多缱绻。
烈炎沉的心拔凉拔凉的,他觉得自己错过的不止是姌汐的十八年,姌汐对止澜的眷恋提醒着他,他必须做些什么来弥补这迟来的十八年。
属于魔族人的暴戾乖张在烈炎沉血液里不断的横冲直闯,他冷下目光,心里生出了一个决定。
姌汐眷着止澜的手臂再次沉沉睡去。止澜抬起眼眸,与烈炎沉横眉冷对。
烈炎沉冷哼一声,“短暂的优势说明不了什么,你爱不了她。”他冰寒道,将自己的目光移开。
“你就知道。”止澜不以为然道。
“你若能爱,前世早就修成正果了。”烈炎沉大有不吐不快的意味,很不符合他平素一个字都懒得说的性子。
止澜泛起模棱两可的笑,“谁规定前世不能爱,今生就一定爱不了?”
“本尊只相信自己看到的。”烈炎沉漠然道,忽然有些气不来,“你何时把防护撤去。”
那隔绝他与姌汐防护着实越看越碍眼,如不是顾全大局,他早不需这般隐忍和毫无作为了。
止澜显然就是吃准了他不会动手,还笑得很欠扁,“不撤。你要连这点都不能忍,还是蛰伏不动则已一鸣惊人的魔尊吗?”
“你在夸本尊?”烈炎沉哼道。
“可不是吗?大大的夸赞啊。所以你就忍忍吧,等到了幽冥魂界,有的是你大显身手的机会,不必为难我这个脆弱幼小的防护。”止澜笑得好生没脸没皮。
烈炎沉不想再说话,翻个身转到了另一边。
“喂?”止澜喊道。
“嗯?”烈炎沉闷闷回道。
“你刚被小姌那样叫我给刺激到要黑化了吧?”止澜问道。
“黑化?”烈炎沉冷冷重复,“本尊就没被洗白过。”
“也是。但我可拜托你了,小姌是人,虽然真身是颗珠子吧,但她和我们一样,已经是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了,既然是人,还是你喜欢的人,你能不能别和仙帝那厮一样,起什么囚禁一生只等她爱上你的想法。倘若你非要搞什么囚禁,就来抓我好了,毕竟势均力敌,才好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