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姌汐沉陷在主动所带来的胜利凯歌中,她甚至幻想着自己很快就能让止澜对她无计可施只能缴械投降从此以后走上人生巅峰时,突然,止澜翻上床将她整个圈住。
以至于,她整个都懵了。
止澜笑得好生邪魅,脸慢慢压下来,“撩完就想跑吗?”用气息说出来的话语特别的勾魂夺魄。
“我……我没……”随着止澜的脸近在咫尺,姌汐觉得自己越来越呼吸不畅,她几乎要被他的气息淹没得不能自已。
止澜勾唇,深邃又魅惑的眼睛像在细细描绘姌汐的五官,姌汐的脸越来越红,不自觉闭上了眼睛。
忽然,止澜笑了出来,随着笑声人已经移开,坐了起来。姌汐睁开眼睛,去看止澜为何发笑。
止澜俯下戏谑的目光,眉眼的笑带出了一丝轻视别人真情的不以为然,“显而易见,你果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姌汐的心猝不及防被狠狠划了一刀,果真恶劣至极,她原本觉得无往不利的“人不要脸则无敌”的想法尽数崩塌,呆若木鸡中她的脸变得毫无血色。
止澜不带温度的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站了起来,哂笑道“本仙君对那些觊觎本仙君的人毫无兴趣,你好自为之。”
眼看止澜就要往外走,姌汐咬咬牙,吞下所有难堪和心伤,起身一把抱住了止澜转过去的身体。
止澜身体一滞,眼睫颤了颤,随即不容分说去掰姌汐抱住他的双手,但姌汐就是不放手,她紧紧抱住,眼看就要脱手,她不假思索运起了神力,加固这个禁锢,说什么死也不放手。
“这样有意思吗?”止澜讥讽道。
姌汐也不废话,眼眸中明明有泪,非要笑得肆无忌惮,“除非你把我打残了,让我再也不能这样将你抱住,否则我绝不放手。”
正如姌汐自己说的那样,她的神力没有一丝退让,她也做好了被他伤到爬不起来的准备。
姌汐苍凉的想,原来在他面前,她已经卑微到要用玉石俱焚的方式才能将他的人留下。
这与一哭二闹三寻死又有何分别呢……
但,我只要十天。
姌汐终于维系不了脸上肆意的笑,眼泪落了下来。
止澜并没有调运仙力,因为姌汐施放神力中所带出的决绝已经说明了一切。两人僵持了好一会,他只得连哄带骗的道“放手,乖。”
“不放。我有任性的资本。”姌汐嘴硬道,但难掩声音的哽咽。
止澜眉宇间闪过一丝仓惶,他柔声道“我不走。”
“我不信。”姌汐依旧不放手。
她太清楚从不被世俗所困的他,有时候说出来的话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这并不影响他顶天立地的光明磊落,就是因为处世为人太有他自己的一套原则,只要不触及原则,所以他做任何事都是光明磊落的。而她不觉得在于走或不走的问题上属于会触及到他立世的根本原则。
“要怎样你才能相信,要不发个誓什么的?”止澜那个无语道,自己竟然做人如此失败,说的话都不能让小姑娘相信了?
姌汐自顾摇头,眼泪淌到鼻尖,让她不得不吸了吸鼻子,“我不要你发誓。你若真心不走,就不要化解掉我施放的昏睡诀。”
她说完便施放出了一道诀笼到两人身上,昏昏的睡意袭来,她屏住呼吸一瞬不瞬紧紧盯着止澜,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直到她接住倒了下来的止澜,她抚到止澜的脉息,确定了止澜确实昏睡无疑后,她才感放松神经接受自己所施放的昏睡诀。
她搂着他,有眼泪从眼角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