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我和娘子一向相敬如宾，怎么可能去那种烟花柳巷之地”李贤急忙辩解。这可不能瞎说，万一坐实了，他这皇上还当不当了。
“那你笑得那么恶心”林觉嫌弃地说道。
“你没娘子你不懂，以后你就知道了”李贤冷静下来，捧着热茶淡淡地说道。
思考了一会，又接道：“也不好说，毕竟你也有可能找不到娘子。那你可能一直懂不了了”
言语之中既显诚恳，又表达了对小屁孩的优越感。
林觉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我现在没有，不能代表我以后会没有”接连便是一些难懂的话，什么“我还小”，什么“以后我娘子肯定漂亮”之类的。
引得李贤在桌前哈哈大笑的看着他，房间里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
接下来的几天，林觉一直在离王府某个不远的作坊，教着李毅带来的工匠们，从提纯酒精，到最后香水的完成，一步不落。
甚至为每款香水专门订做了精致的礼盒，假如香水是菊花味，那盒子外面会刻一朵盛放的菊花，越开放代表香味越浓。
老李中途来了一次，觉得他多此一举，不如直接把香水摆出来，让人挑选就是了。
对此，林觉并不想对牛弹琴，他懒得解释什么叫，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那些当官的，有钱的不就好这一口吗。
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把他赶了出去，无视了老李走之前，顺手牵羊了几瓶香水。
他和工匠们继续讨论，如何优化工艺流程，提高产品产量，争取在店铺开张之前，备下足够多的香水，免得到时候断了货。
李毅这几天从未露面，他府上的李管家，倒是为了拿香水来过几次。
据他说，李毅在长青苑将香水分给几个相好的以后，他就更受那些姑娘们的欢迎了，为了讨好他，甚至专门解锁了好几种新的姿势来服侍。
林觉听的时候还感慨，这李毅玩的真是花啊，他不会有暴露癖吧，喜欢当着人的面玩耍，人前目犯？
后来小心翼翼地问了李管家才知道，每当李毅在青楼解锁了新姿势，第二天他准会扶墙出来，甚至找个借口，好几天不去，在家休养。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所以为了李毅能经常照顾她们的生意，即使他经常说晚上要打十个，那些姑娘也会有意的克制一下。
毕竟田一下子耕多了，就算这牛经常锻炼，也会累死的。
然而，那天他把香水拿出来，当做奖励给苑里的几个姑娘试用后，大家便一发不可收拾了，都想尽力的表现自己，好得到奖励。
最后，喜闻乐见的，他被彻底榨干了。把他比作海绵的话，使劲挤也只能挤出清水了。
那一夜，在房门外的众人都佩服李毅是条汉子，从始至终都没听到过他求饶的声音。
当然，也可能玩的花，嘴被堵上了。
事后，不知道他后悔没，反正第二天清晨，他是顶着黑眼圈，身体仿佛瘦了一圈，颤抖着双腿，踉踉跄跄地才上了回府的轿子，还是李管家扶进去府里去的。
那一天，京城补肾的中药卖断了货，市场上补腰子的吃食价格暴涨。
自那一次以后，李毅再去就知道吊人胃口了，每次只有花样最多，最好的几个人才有奖励。
按他的话来说，这叫良性竞争，志在提高她们的技艺水平，促进她们技能多样化发展，使客人的体验更上一层楼，最终达到带动青楼市场稳定发展的目的。
看着李管家一脸自豪地宣扬李毅的“光荣事迹”，那表情就差把“咱家主人就是厉害”几个字刻脸上了。
林觉沉默了，他一时间有点分不清，究竟是他们有问题，还是这个世界有问题。反正肯定不是他有问题。
虽然古代进青楼并不犯法，甚至读书人就好这一口，但是你们这反以为荣的脸皮是不是太厚了一点。
实在很难想象，老李知道他弟弟的行为后，精神状态如何，唉，老李也不容易啊。
林觉看着仓库里满满当当的货物，觉得是时候开张了，让李管家回去和李毅商议一下，回头选个黄道吉日，再邀请几个有头有脸的人来捧场，这事就成了。
好在，李毅虽然人在青楼差点嫖到失联，但至少店铺和人员已经安排好了，位置也不错，算是处于中心地带，离林觉现在租住的院子也不远，走几步路就到了。
李贤那边也让他娘子用几场聚会，通过她的那些手帕交，将香水的名气传了出去。到现在，依旧有不少人每天都在打听，这香水到底在哪才有货。
偶尔从青楼流到黑市里的甚至被炒到了五十两一瓶，要知道林觉的定价也就十两一瓶，多买还有优惠。
傍晚李管家传来消息，李毅听到黑市里香水的价格，觉得开张宜早不宜迟，干脆就定在明天了。
这个月他在青楼的开销比以往多了不少，没办法，姑娘们太热情了，试问谁能拒绝口技高超，手指灵活而且房间里还有只会跳舞的猫呢。
所以他等着香水给他回口血，不然王府下个月怕是得喝西北风了。
林觉热情好客地想要李管家留下来吃顿饭，李管家表示待会还要去接喝醉的李毅，多谢好意，然后带着轿夫往长青苑走去。
“明天啊”，林觉望着天上的圆月，来了这么久，还没好好看过这里的月亮。
出了事以后，一直在奔波，就是咽不下心里那口气。明天就是斗垮吴家的第一步，你想弄死我，还烧了我的家，我把你搞的家破人亡不过份吧。
至于他家在朝堂上属于哪个派系，背后站着什么大佬，后续可能还有麻烦之类，林觉并不在乎。
他孑然一身，光脚不怕穿鞋的，真把他逼急了，火药的配方他可是知道的，大不了抱着个分量足的土制炸弹同归于尽。
炸弹用酒坛子一装，反正也没人能认出来。年轻人热血不上涌叫什么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