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打细算是作为宰相高情商的说法,低情商就是朝廷没钱了,大家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吧。年关的时候,俸禄能不能发还两说。
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出现过,那个时候很多官员过年都是靠借钱或者妻子的娘家接济才勉强度过。今年搞不好也是如此。
“这个你不用担心,朕已经有办法了”李贤想起香水的分红,到月底应该有不少钱,足够解决这次问题了
有办法了?虽然心中疑惑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赚到这么多银子,但他忍住了并没有开口问,质疑皇上可不是明智之举。
既然皇上对自己说了有办法,那就是想借自己的口,将这个消息宣扬出去,起到安抚朝中其他人的作用,免得人心惶惶。
同时他的内心又有另外的疑惑,只有这点事情的话,皇上完全没必要把他留下单独商讨,毕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诸如此类的话,他今年着实说了不少,一套救灾的流程都快背下来了。
“也是,朝廷关于救灾制度的确很完善了,只是朕内心依旧有些不安罢了,所以才想找你商议一番。
今年大灾不少,小灾不断,京城里百姓们议论纷纷,说是我这个皇上失德,才招致灾祸,想要我下一道罪己诏,以此来祈求上天的宽恕”
“竟有此事?”王然感到十分诧异,这些日子他并未出门,坊间的传言他也不清楚。
“不过,皇上多虑了,这大概又是那些御史们在危言耸听,这几年皇上颁布利民的政策,百姓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虽然他们愚昧,但谁好谁坏还是能看出来的。前些日子臣出去闲逛的时候,还听到百姓夸赞皇上圣明呢”王然笑着说道。
李贤听了并未很高兴,摇头说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呐,正因为百姓愚昧才更容易受人挑拨,朕也是担忧这一点”。
王然一时语塞,这事他解决不了,总不能把说闲话的都抓起来吧,但大夏向来不以言语论罪,平白无故的抓人更容易激起民变。
要不然的话,每次上朝的时候,那些御史们敢那么跳?换成前朝的暴君,怕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算了,随他们去吧,朕也命人在暗中监视了,他们只是议论也就罢了,若是有人想借着这股风搞点事情,那就别怪朕狠心了”李贤淡淡地说道。
那一刻,王然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率军在敌阵中来回冲杀的贤王,皇上雄心依旧,只不过从战场转到了江山上,希望某些人不要触霉头才好。
正当他还在感慨的时候,李贤突然转了话题。
“对了,你家的那个小女儿好像是叫王娴对吧,她近来怎么样”李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在意地问道。
“!!!”王然的脸色瞬间变了,看李贤的眼神开始不对劲起来。
我本以为只有那些大家族的家主少爷们才会朝三暮四,喜新厌旧,见异思迁,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你个浓眉大眼的皇上居然也学会了这一套。
我说这些日子你为啥总是往宫外跑,今天还故意找借口把我留下来,原来是早就盯上了我家的小女儿。
娴儿,爹对不起你啊,你姐是真心喜欢皇上也就罢了,现在这个淫君明显还要将魔爪伸向你。
自古以来,被皇上看中的女人,哪有反抗的余地。,身为宰相却无法保护你,爹爹无能啊,王然心里一阵凄苦。
李贤坐在椅子上看见王然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活像戏台上变脸的,便知道他想歪了。
“咳,想什么呢”一声咳嗽打断他的思路。
“朕与皇后恩爱得很,并没有纳妃的想法。娴儿是她妹子,那自然也是朕的妹子,所以只是关心一下她的近况,这也是皇后的意思”。
李贤表示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再敢想歪,就别怪朕削你了。还敢怀疑朕的人品,哼。
“微臣有罪,错想了皇上。娴儿近来一切安好,除了在家里读书,弹琴,便是外出到醉仙楼喝茶。”
“听说她有桩婚事想退?”
“确实如此,乃是她爷爷还在的时候给她订下的婚事”王然一板一眼地回答道,不敢再有其它的念头。
“我记得你爹当时是父皇手下的侍郎”
“回皇上,正是”
“原来如此~”李贤长叹一声,想起了父皇还在的日子,那是他最快乐的时候,因为有人替他撑起了一片天。
“你见过娴儿的婚约对象吗”
“臣从未见过,只是听说他父亲去世了,但是公务繁忙,还没来得及去拜访”王然答道。
他既然已经答应把这事交给王娴自己去处理,自然也不会去干涉,除非王娴自己承认这门婚事,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他才会去拜访。
“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朕也不好说太多,你有时间劝她多考虑考虑。不然的话,有点可惜”
“皇上的意思是?”
“朕乏了,你先退下吧。有时间让娴儿进宫看看她姐姐,就说皇后很想她”李贤说完,朝自己寝宫的方向走去。
“臣恭送皇上”看着李贤远去的身影,王然一头雾水站起身来。边思索边往宫外的方向走去。
“也就是朕没有女儿,要有的话,林觉那小子肯定跑不了。政治上暂且不说,光是这商业手段,已非常人能及”。李贤在回殿的路上感叹道。
“那小子真有这么厉害”说话的是外出刚回来的郑昆,他被皇上派出去盯着各家购买香水的情况。安排好人手后,他才回来复命。
刚好听到皇上的评价,想起和林觉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小子当时慵懒地表情,懒散的坐姿给他留下来深刻的印象。于是,便下意识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