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让开”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在一顶飞驰的轿子旁边大声地喊着。路上还差点撞到行人,不过丝毫没有减速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是否会撞到人。
林觉也拉着秦兰躲到了一边,看那几个轿夫五大三粗的,他们这小身板还真经不起一撞。
不过林觉很好奇,到底是谁家的轿子,这么嚣张,在京城的街道上都敢这么横行霸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赶去投胎呢。
很快,他便知道了轿子主人的身份,而且还和他有莫大的渊源。
“他也有今天啊,真是大快人心,老天开眼啊”路人们对远去的轿子议论纷纷。
“谁说不是呢,我邻居家他七姑姥姥家五表哥媳妇的外甥就亲眼看到了三个人躺在地上,那叫一个惨啊”卖菜的大娘啧啧地说道,言语之间尽是幸灾乐祸。
“可我听说好像是两个人被打断了腿,吴家那位少爷的蛋蛋都被踢爆了”卖炊饼的老汉提出了质疑。
“管他呢,反正终于有人对这个祸害下手了,值得庆祝,今天醪糟买一送一,大家快来买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卖醪糟的书生趁机打起了广告。
“嗯,这醪糟真不错,你觉得呢”林觉喝了一口醪糟对旁边的秦兰问道。
“我觉得有点酸”秦兰皱了皱眉回答道。
酸才是正常了,林觉是因为看到吴钦被打了,心里充满了喜悦,才觉得这醪糟好喝,实际上外面卖的醪糟都很酸。
也不知道是哪路大神这么给力,连吴钦都敢打,看来他是真的踢到钢板上了,在扳倒吴家这条路上,吾道不孤啊,若是能交个朋友就更好了,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
“查清楚是谁干的吗”吴浩强忍着怒气,看着房间里正在被大夫诊断的吴钦,向手下的小厮问道。
“回老爷,查清楚了,是王府的王娴指使她手下的人干的”小厮有些惶恐地回答道。
这也不能怪他,和吴少爷一起出去的两人即便断了腿,但由于保护少爷不利,刚刚已经被处理了,尸体都是他帮忙拖出去的。
这就是签了卖身契的悲哀,生死尽在人家掌握之中,主家要是不把你当人,你连狗都不如,随便打杀了你,连官府都不会说什么。
“王娴?钦儿的伤怎么会和她有关系”吴浩疑惑地问道,明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
虽然吴钦对人家有好感,但自家人知晓自家事,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吴钦在她面前快死了,估计她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
“里面还有什么内情,你如实道来”
“老爷英明,事情是这样的...”小厮将事情原委慢慢说出,包括吴钦是如何调戏王娴甚至想玷污人家,以及王娴是如何让手下的人暴打吴钦等人。
当然言语之间有所偏重,比如吴钦邀请她其实是想好好谈谈,并无其他的意思,可能是王娴误会了。
“哼,一个小小的女子便敢这样肆意妄为,仗着有个当宰相的爹,便可以随意欺我吴家吗,真是好得很呐”吴浩怒极反笑。
他了解自家儿子,定是他想对王娴动手动脚才被打的。钦儿可能有一定的过错,但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王娴一点错误都没有。
大清早的不仅只身和丫鬟出门,还特意把保镖隐藏在暗处,就为了引我儿上钩,好暴打他一顿,用来发泄心中变态的欲望。
能想出这么卑鄙的手段来针对我儿子,京城那些称赞她的人真是瞎了眼啊,就连老夫也看走了眼。难怪到现在都没嫁出去,怕是把那些了解内情的人都吓跑了吧。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吴家也要拿出应有的态度,不然别人还以为吴家软弱好欺呢。
“来人,给我去找几个说书的来,就那种最擅长胡编乱造的”吴浩对小厮说道。
明面上他们吴家的势力的确不如王家,毕竟人家大女儿是皇后,王然本身也是大夏的宰相。
但是明知道硬实力不如人家还去硬碰那是傻子行为,正面打不过可以背地里玩阴的嘛,真要说起来,这方面谁玩得过吴家人。
叫几个说书的过来意图很简单,就是想借他们的嘴把一些不利于王娴的消息散播出去,要知道市井流言向来传的最快了,而茶馆又是传播市井流言的好地方。
至于要传播的消息也很简单,就以王娴至今还未出嫁做文章,消息会以半真半假或者三分真实,七分虚假传出去。
这样既不会让人太过怀疑消息的真假,又给予人们自我想象的空间,等到了最后,怕是连他本人都不知道消息会传成什么样子。
本想在日后用这招逼迫她嫁给自己儿子,现在看来得先让她尝尝来自夫家的苦头才行,免得她以后嫁到吴家又生出什么事端,不安分守己的为吴家传宗接代可不行。
至于说书人会不会暴露背后是吴家在指使,且不说他们的家人捏在自己手里,单凭几个普通老百姓的证词便指责吴家,那可真是笑话了。
这样的证人他能从市井中找出一大堆,只要凭权或钱即可,若是王家真这样做,那他能做梦都会笑出声。
只要等到明天一过,王娴的名声便臭大街了,就算王家知道是我吴家做的也无可奈何,只能把她乖乖的嫁进来,说到底也只有我吴家敢娶了。
嗯,让她做个妾吧,反正也只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要不是她有个当宰相的爹,怕是连吴家门槛都进不来,要知道不知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入吴家呢。
“桀桀桀~”一想到王娴那朵高岭之花,梨花带雨,万般不情愿的踏进了吴家的大门,然后在房间里被他儿子肆意玩弄,发出痛苦的哀鸣声,他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是期待啊”吴浩带着愉悦的心情走向自己的房间,他打算好好发泄一番,毕竟他只是下面不能用了,又不是没有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