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安陵容心中迷惘,看着这窗外的月色,不知不觉中走出了这钟粹宫的大门。
深夜寂静,周围连蛐蛐的鸣叫声都没有了,微风一吹,倒也舒爽惬意,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千鲤湖的旁边。
想起当日自己也是在这湖边一展歌喉,吸引了大胖橘的到来。
如今人在,歌喉却不复往昔。
看着这波光粼粼的湖面,她突然有一种想要跳下去的冲动。
突然一阵漩旎之音响起,她抬起的脚丫放了下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寻声而去,拐了几拐,在一座假山的后面看到一男一女正在做那颠鸾倒凤之事。
只见那女的酥胸半露,男的正埋头沉迷难以自拔,那不雅的声音正是来源于两人。
她一时羞愤,脱口而喊,“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两人如惊弓之鸟般的弹散开,慌乱的整理着各自凌乱的衣衫,那男的还算有些担当,将那女的挡在了他的身后。
安陵容往前走了两步,想仔细的瞧瞧两人模样。
那两人也是只闻其声,并没有看清楚朝他们喊叫的人是谁,待安陵容过来之后,那男的先看清楚了她的长相。
随即便拉着那女人跪了下来,磕头求饶,“鹂贵人饶命,还请鹂贵人开恩,饶了我等的一时冲动!”
安陵容这时也看清了两人的样貌,更让她大惊失色,这男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侍卫统领周通,早上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只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皇后的贴身宫女绘春!
她不应该是随着皇后去了天坛吗?
在她凝神之间,那周通朝她身后看了眼,发现她并没有带什么侍女出来,眼珠一转,心中升起了一股邪念。
安陵容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虽然平时有听说侍卫和宫女暗生情愫,私下交好的,但没有见过如此大胆敢在宫中偷欢的。
她也不能姑息他们如此恶劣的行径,再加上鸣鸢死的事和皇后也脱不了干系,她想让皇后失失颜面,解解心头之气。
于是朝着他们厉声喝斥,“你们两个如此不知羞耻,做出此等下贱之事,本小主是不可能饶恕你们的!”
听闻此话的绘春,害怕的爬到安陵容的脚下,哭着祈求,“还请贵人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饶了奴婢吧!”
安陵容却不为所动,一脸平静的看着她卑微祈求的样子,心中很是快意。
她也终于挺起傲人的胸膛,傲视一下这皇后的大宫女了!
平日里她们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从来不把她这个小门小户出来的贵人放在眼里,如今她也终于可以出口气了。
冷冷的从牙缝中迸出几字,“来了哪!把他们两个抓起来!”
她正等着宫人们过来将这两人抓走,可是等了半晌都没见动静,才猛然想起自己是偷溜出来的,没有宫人跟着,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之意。
往后看了一眼,想着附近应该会有巡逻的卫士,可是身后空无一人!
再回头时,那周通就站了她的面前,吓得她吓得花容失色,惨白的脸就像给抽干了血似的,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布满了惊恐。
本能的想要喊叫,便被那周通捂住了嘴巴!
他凶狠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咬牙切齿的模样吓得安陵容腿都软了。
旁边的绘春拽着周通的胳膊,低声朝他斥责,“表哥,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周通没有理会她,只恶狠狠的盯着安陵容,“她若是把我们的事说出去,那我们就死定了!反正都是死,不如来个鱼死网破!”
话音刚落,他便朝着安陵容的后脖颈来了一击,安陵容便晕了。
绘春惊讶了喊了起来,“表哥,你把她打死了?!”
周通朝她“嘘”了一声,“没有,只是晕了!”
然后便拖拽着安陵容到了假山石的后面。
绘春不想事情搞大,可是她也不知道周通到底是何用意,只能先跟着。
当她看到周通想解安陵容的衣衫时,抓住了他的手阻止着,“表哥,你这是干什么?”
周通站了起来,抓着绘春的肩膀,表情很是严肃,“绘春,你先回去,这里的事交给我,我保证她不会将今晚的事说出去。”
绘春想再多问两句,周通便将她推了出去,朝她低吼道,“你若想我们两个无事,你就快回去!”
绘春别无他法,只得听了他的话,趁着月色离开了此地。
待绘春走后,周通看着安陵容的裸露出的肌肤露出了淫秽的笑容,绑上了她的手,又用帕子塞住了她的嘴巴。
一袭凉风吹过,树影晃动,树叶也跟着沙沙作响。
许是因为天气闷热,那千鲤湖里的鱼儿一个个的都蹦出水面,争先恐后的吸取着这水面外的氧气,那多年沉睡的老龟也露出了头。
安陵容慢慢的苏醒了过来,她眼前模糊一片,大脑也不是很清醒,只感觉有种形容不出来的异样感,仿佛喝醉了一般。
又一阵凉风滑过她裸露的肌肤,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想呼叫,但嘴巴被堵着,她叫不出声!
可是殊不知越此时的抗拒对周通来说,只是徒增了更多的情趣。
他一脸邪笑的看着安陵容香汗淋漓的面孔,嘴里说着撩骚的话。
在这些污言秽语之中,他放纵完毕,松开了拽着安陵容大腿的手。
提起裤子整理着自己的衣衫,看着躺在假山石上一副死人样的安陵容,朝她讥讽了几句。
“鹂贵人,你也不必如此,我看你也是久未承泽雨露了,这身体很是饥渴,纵然你晕迷着,可你这身体却没法骗人,你还挺享受的!想必这皇上的滋味没我的好吧?”
安陵容狠狠的瞪着他,那双眼被怒火灼烧着,火一般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