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不明白一个明明做过坏事的人,为何还可以如此的一脸正义。
想来想去也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她太会演戏了。
在皇上面前装柔弱、装可怜,装无辜,无非都是些婊子惯用的伎俩!
她正欲想再对端妃使坏,小碌子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
他在得知大胖橘要起驾回宫的时候便先走了一步,提前回来通知华妃,也好让华妃有个准备。
华妃知道此事之后,便离开了延庆殿,只是还留下了一名宫女,让她监视着端妃,不在雨中跪足一个时辰,不准她起来。
只是这小宫女不忍心,在华妃走后没多久便让端妃回了屋。
吉祥为端妃熬了姜汤,给她喂了下去。
一副伤心的模样,眼泪啪啪的流了下来。
她还没有来得及安慰端妃,反被端妃安慰,“你不必如此,不过是淋淋雨,不打紧!”
“娘娘,真是委屈您了,贵妃娘娘怎么能如此对您!”
吉祥打抱着不平,替端妃擦拭着湿漉的头发。
端妃也没什么好说的,她知道,肯定是沈眉有了身孕刺激到了华妃,所以才会冒雨跑到她这里来羞辱她。
她这身子是不能生育了,华妃也好不到哪去!
两人都是政治权利的牺牲品,该怨的那个人也不应该是华妃。
可是那个人她又是如此的爱,她舍不得恨他。
人不能总活在仇恨当中,要学会适当放手。
当你握紧手中沙子时,就会发现它流得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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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妃这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存菊堂里,此时安陵容已经倚靠在床头上睡着了。
她也没有打扰,因为她要做戏,自然就要有一个偷懒的人在那里与之对比了。
她让周宁海在宫门口把风,当皇上快到咸福宫的时候便来通报。
周宁海很是得力,在门口紧紧盯着。
没消半炷香的时间,便见大胖橘的御驾来了,赶紧的跑回来通知华妃。
此时华妃便沾了些口水往自己的眼角下抹了抹,随即又拿起旁边盆中的毛巾,为沈眉庄擦拭起来。
一边擦拭还一边嘟囔着,“惠贵人真是受苦了,看这模样憔悴的,真让人揪心,都怪本宫没有照顾好,才让她变得如此这般。”
这一举一动,正好让门外的大胖橘和皇后看见,皇后自然是知道华妃在作戏,很是不屑。
可是大胖橘可是被她这举动给感动了。
他临走之前将后宫事宜交给华妃,看来她还是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此时苏培盛喊了声,“皇上驾到!”
安陵容被惊醒了,从床上站了起来,整了整仪容,有些紧张的跟在华妃后面去给皇上和皇后行礼。
还好大胖橘的视线都被华妃给挡着了,并未注意到她。
不然她这不雅的睡觉模样,若被皇上看见了,到时候再生了嫌弃之意就不好了。
此时华妃将自己的演技拉满,行完礼之后,便装作很惊讶的模样,询问大胖橘怎么没有等雨停再回来?
这一路上有没有被吹着?淋着?有没有受凉之类的?总之就是很关心的样子。
大胖橘只随意回了句,“无妨!”
便闪躲过华妃想要亲近的身子来到了沈眉庄的床边,华妃一脸揶揄之色。
不知大胖橘为何此时不让她亲近,看了皇后一眼,发现她眼神中透着丝丝得意,想着应该是在回来的路上,她对大胖橘吹了什么歪风。
但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只能跟着大胖橘来到了沈眉庄的床前。
大胖橘询问着沈眉庄的情况,华妃做了回答,知道沈眉庄的胎保住了,心里安慰些许。
一转头才发现安陵容也在此,便询问了她一声,“你嗓子可好利索了?”
安陵容没想到大胖橘还惦记着她,很是惊喜,夹起了嗓子,用自己最轻柔的声音回道,“谢皇上关心,说话是没有问题了,只是还不能向之前那样高歌。”
闻言大胖橘略皱了一下眉头,“你且好好养着,争取恢复如初,胖听不到你的小曲,这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安陵容也知道她这嗓子是吸引大胖橘的利器,可是想要恢复如初,谈何容易?
此时华妃有些嫉妒的搭起了腔,“是啊,鹂贵人,本宫听不到你唱的小曲,这心里也很是想念呢?”
安陵容想起之前在唱曲之辱,这心中悲愤,紧紧咬了咬下嘴唇。
皇后见安陵容尴尬,便插了一句话转移了话题,顺便也替她解解围。
“既然惠贵人的胎保住了,也算是可喜可贺了,咱们就不要在这里打扰她休息了,到大厅里等着吧。”
其实最不开心的就是皇后,她布了那么长时间的局,都没打掉沈眉庄的胎,真是让人气恼!
都怪那医术高超的温实初,将沈眉庄的胎给保了下来!
有时候人算真的不如天算。
不然她就可以将此事化大,好好的问责华妃,让她饱受一番责难。
但她也不能放过这次机会,待会定然要让华妃吃点苦头。
大胖橘听了皇后的话,来到了大厅里坐下,这早上赶的急还未曾用早膳,便让人传了膳。
大胖橘、皇后和华妃在一个桌子上,安陵容和织夏被安排在了另一桌上。
此时华妃才发现大胖橘身边多了一位美人,看她模样眼熟,便问了大胖橘一声。
“这是朕新得的夏答应!”
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就把华妃给打发了,大胖橘没多做解释,便招呼皇后和华妃坐下用膳了。
华妃这个时候也不好多问,只能等晚些时候再派人去打听了。
只是看皇后一副悠然自然自得的样子,这人肯定是她的。
刚坐下来就听皇后开了腔,“适才华贵妃照顾惠贵人很是费神,这猪心枣仁汤你可要多喝点!”
皇后很是会以物讽人,这意思华妃也明了,吃什么补什么,让她多补补心,示意她有一颗黑心肝。
华妃可不会平白的受这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