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也得趁机给她上上眼药,“贵妃娘娘,你这两日做了什么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就算你再狡辩也无法改变所发生的事实。”
“谁不知周宁海就是替你背锅的!”
树倒猢狲散,人倒众人推。
安陵容也哭诉起来自己在翊坤宫里遭遇的不幸,将华妃给她穿死人衣服之事也说了出来。
余莺儿也趁机将公主生病时华妃不让请太医之事说出,还有对其断粮等种种对之不公平的待遇,都讲了出来。
大胖橘不知道华妃竟然做了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别的都可以忍,这公主中毒了她都不让太医来诊治,这个不能忍。
他阴冷的眸子里泛着寒意,脸色黑沉着,低声质问着华妃,“贵妃,你太让朕失望了!”
华妃看向大胖橘的目光茫然无措,这些事她没有做过,她是被人陷害的,可是这些都不算什么,大胖橘的不信任才更让她心凉。
她缓缓的跪在了地上,轻声啜泣,眸光里满是委屈,“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没有做过!”
现在她也尝到被人冤枉的滋味了。
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周宁海和颂芝也都跪在地上求情,可是他们的祈求无甚用处,反而更让人恶心。
在场的妃子全是指证她的,没一个替她求情的。
“你如此的蛇蝎心肠,朕的女儿放在你那里抚养恐怕日后也是要遭你毒手,温宜暂且先放在钟粹宫寄养,日后朕再为其选一个德容配位的养母。”
“你做下这些个德行败坏之事,朕今日不惩罚你对不起惠贵人,也对不起在座受你欺凌的众位嫔妃!”
此话一出华妃瘫坐在了地上,她不相信向来偏宠他的大胖橘,此时竟会如此的绝情。
大胖橘鹰眼注视着瘫在地上的华妃深思着,他要出一个怎样的惩罚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
众嫔妃们也都注视着大胖橘,期待他给出的惩罚。
“即日起...”
大胖橘还没说完,欣常在便闯了进来,她得到的消息有点晚,匆匆的就赶了过来。
“皇上,臣妾这里还有张曹贵人的血书,请皇上御览!”
众人的目光都盯着这血书,都想知道里面写得是什么。
不过余莺儿知道,只是她没想到欣常在会拿到了曹贵人写得罪状。
当初她可是和曹贵人说好这罪证要交与她的,真是白费了她的心机。
年羹尧没倒台,这罪状交出来,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
不过事已至此如此,她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而此时华妃也盯着欣常在手中的血书,她可不止是看,她胆大的上前去抢,被欣常在躲过,交与了苏培盛。
华妃厉声嘶吼,“什么血书,曹贵人她不是瘫了吗?怎么还能写血书!肯定又是假的!”
皇后厉声喝斥,“华贵妃,你这是想毁灭证据吗?!”
“皇后,你不要血口喷人!”
华妃腥红的冷眸睨向她,虽身处劣势,但高傲倔强的性格不允许她被人再次污蔑。
此时苏培盛已经将血书呈了上去,大胖橘看完龙威震怒,将桌子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众嫔妃皆惶恐的请皇上息怒,华妃更是惊恐,双目中尽是哀思。
大胖橘立即下旨,“褫夺华贵妃封号,降为妃位,即日起禁足翊坤宫,罚俸半年!”
这一旨意,对于华妃来说无异于是重棒一击,自她入宫以来,一直顺风顺水从未经历过如此苦难。
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从脸上滑落下来,她只能低声呢喃,“臣妾没有害惠贵人的胎,臣妾是冤枉的。”
可是没有一个人再与她争辩。
此时敬妃要求严惩周宁海,皇后提议杖责三十,扔到慎刑司里服役。
这一决定大快人心,比起死更痛苦的莫过于生不如死。
小缸子虽然是受人蒙蔽,但也难逃罪责,一并也发落到了慎刑司。
又责令存菊堂的宫人们好生伺候,否则小缸子就是他们的下场。
大胖橘对皇后的处置没作置喙,只低头看着手中血书,沉思着华妃做的种种坏事。
他没有将这血书的内容公布出来,他还有些顾忌。
他不想再看到华妃这般令人生厌的模样,命苏培盛将她送回翊坤宫,先监禁起来再说。
大胖橘心情不爽,也没有在钟粹宫多待,直接移驾了。
刚从天坛回来,还没有去给太后请安。
大胖橘走后,皇后又做了一些安排,交待了一些事宜便让大家都散了。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皇后离开了钟粹宫,敬妃因为着急去给沈眉庄报信,先走了。
欣常在与余莺儿说笑了两句,余莺儿预言,过不了几天她的位份就要升一升了。
欣常在很是开心,“借妹妹吉言,倘若真如妹妹所说,到时候可要来我宫里喝上两杯。”
“一定!”
余莺儿笑着送走了欣常在,屋里就剩下了安陵容。
安陵容心中有愧,面色晦暗无光,上前轻声赔罪。
“妹妹,给公主下毒的宝雀,之前你让我小心盯着,可是我却疏忽了,也是我的失察,我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你不会怪我吧?”
她也是终于问出了这句话,余莺儿微微一笑,亲切的拉住了她的手,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早猜到是宝雀干的,只是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一步,将宝雀给杀了。”
“那妹妹觉得下手之人是谁?”
“这个现在还不好先做定论,待我再查探查探吧?”
余莺儿将安陵容拉到了门口的位置,看着外面的天空叹息一声,“看来这雨是不打算停了。”
看了眼安陵容憔悴的面庞,心生怜悯,“姐姐,你先回去休息吧,你这两天熬的脸色都黄了,快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一觉吧。”
安陵容确实也累了,听了余莺儿的话回了西殿。
她走后,芳菲就靠了过来,“小主,这宝雀之事也没个定论,皇上就这么走了,咱们要怎么做?”
“此事不急,这幕后黑手当然是在最后面才会被揪出来,小李子呢?他勘察的怎么样了?”
芳菲朝外面看了眼,“应该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小李子冒雨跑了过来,将身上的斗笠拿了下来,抖了抖水,才向余莺儿回禀。
“小主,奴才刚才去那废井边上看了看,这地上的脚印是乱七八糟的,现场已经被破坏了,再加上雨水的冲刷,找不出来什么蛛丝马迹了。”
余莺儿闻言有些失望,“那宝雀的尸体呢?有发现吗?”
小李子说,“奴才让月儿去了,这会子也该回来了。”
一扭头,月儿就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将自己发现的疑点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