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夏很是认可剪秋的说法,不停的点着头!
“秋姑姑说的对,奴婢就是受了熹嫔她们的言语刺激,所以才用了这香去吸引蝴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把那蜜蜂也吸引了来。”
皇后觉得可疑,沉思片刻,“这香可是本宫费了很大的心思,翻了很多的古书才制成的,按说不应该会招来蜜蜂。”
遂让织夏将那香拿过来,她仔细的察看了一番又闻了闻,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遂又问织夏,“期间可有人动过什么手脚?”
织夏摇头,“没人动过这香,一直都是小绯拿着的。”
此时小绯跪下来磕头,“皇后娘娘明鉴,奴婢连这香盖都不曾打开过。”
皇后知道小绯不可能打开这盒盖,因为这香只要沾染上些许气味,就会长期不散。
遂对织夏起了愚蠢之感。
“本宫不是问这盒子里的香,是问你用的时候可有人动过手脚?”
织夏这才明白,又想了会,“当时她们曾拿过奴婢的扇子,奴婢一时也分不清楚,谁能做这手脚!”
“那第一个拿扇子的人呢?”
“是熹嫔!”
皇后早已料到,只不过想让织夏自己悟出来,借此让她加深记忆,让她知道哪些人包藏祸心,省得以后怎么被人害死的都不知道!
织夏这个时候也转过弯来,回想着刚才的种种情形,眼前浮现的哪一个片段都暗藏着余莺儿的阴谋。
向皇后陈情,自己一定要报此仇!
皇后见绢夏也明白过来,安抚了她两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且先养着,日后总有你报仇的机会!”
织夏唯命是从,皇后带着剪秋走了,临走之时叮嘱她以后莫要再人前显摆,低调才是王道。
织夏也知道让皇后失望了,发誓一定要将这次丢的面子挣回来!
.........
而回到钟粹宫的余莺儿,想到织夏的那个模样就笑个不停,把芳菲搞得一脑门浆糊。
忙询问了她们是遇见什么好笑的事了。
月儿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下,却也是一个劲的笑场,惹得芳菲也跟着笑。
她们若是知道这事是余莺儿搞的鬼,更得佩服她们的小主了。
只不过余莺儿没将此事言明,省得她们知道了又要问她密药的来历,她也懒得编理由了。
小李子突然冒出了一句,“她这是活该,也算是她的报应,谁让她之前推月儿下水的!”
这个时候月儿才知道是织夏推的她入水,感恩的眼眸看向余莺儿,那眼底都泛起了泪花。
“小主,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这事了?所以故意让我去给夏答应脸上抹泥巴的?”
余莺儿一脸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蛋,“月儿,你不要这么煽情好不好,本宫泪窝子可没你那么浅。”
月儿破涕为笑,擦了擦眼角,“娘娘,您真会取笑奴婢!”
几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钟粹宫里总是这么多的欢声笑语。
小李子暗自佩服,余莺儿不声不响的就将之前的仇报了,他都还没找到机会下手。
............
皇后回到了景仁宫,剪秋奉上茶水,也知道皇后为织夏的事烦心,遂宽慰了两句。
“织夏经起一事,也该成长了,说不定会因祸得福,得蒙圣眷也不一定。”
“希望她把握住这次机会,若得皇上爱怜,不然可真是白挨这蜜蜂蜇了。”
皇后吹了吹手中的茶水喝了口,“去给皇上透个风,就说织夏病情加重,让太医给她开点发汗的方子服下,顺便点上点迷情香。”
剪秋接过茶水,应道,“是,娘娘您为了织夏可是费了不少心机,她定然会好好报答您的。”
“希望吧。”
皇后轻轻挑起唇角,“只要听话,本宫就不会亏待她,再让太医开些助孕的方子,让她好生的喝着。”
“可是她现在用迷蝶香,再用助孕的药,岂不是相冲...”
剪秋有些疑惑,遂又听皇后讲,“这就是本宫所要的效果,她的孩子只能是扳倒熹嫔的武器。”
剪秋这才明白,皇后也不是真想让织夏生孩子,而是要嫁祸。
突然门外有些许声响,引得剪秋惊诧,朝外面喊了一声,“是谁在外面?”
绘春神色略为紧张的走了进来,“启禀皇后娘娘,翊坤宫的侍卫来报,说年妃病了,想见皇上。”
“什么大病,非要见皇上?”
“奴婢听说是因为饮食不调,肠胃不好,恶心呕吐!”
听绘春这么一说,皇后得意的挑眉笑了笑,
“她平日里吃的都是山珍海味,这一下子吃的素了些,这肠胃肯定要有个适应的过程,本宫看她不是肠胃不好,而是变着法的想见皇上,以求得皇上的怜悯。”
剪秋附和,“娘娘说的是,既然她肠胃不适,那便饿她两天空空肠胃不就好了?”
皇后闻言,掩着嘴巴笑了起来,“你啊,还真是会出馊主意!”
正欲吩咐绘春去办,突然脑袋里灵光一现,想出了一个更绝妙的主意。
便让绘春先退了下去,她与剪秋商量了起来。
..........
翊坤宫这边没有等到大胖橘驾临的消息,却等来了侍卫的传信,说要先断了供给,让年世兰空空肠胃再行定夺。
气得年世兰爆怒,“好你个乌拉那拉似,竟然如此对待本宫,真是蛇蝎心肠,皇上若是知道你这样对我,定然不会饶过你!”
她对着大门骂了几句,欲冲出去找皇后算账,就被那些侍卫晾出刀剑给逼退了。
“还请年妃娘娘回殿!”
年世兰看着这些明晃晃的刀剑,冷冷的笑着,“你们也是狗仗人势的东西,待本宫出去,定然都要了你们的狗头!”
可那些侍卫一点都不惧怕,站在那里丝毫不为所动。
颂芝上前劝说了几句,“娘娘,气大伤身,您何必跟这些狗腿子一般见识,小心又多长皱纹。”
年世兰才熄了气焰,抚了抚眼角,回到了殿内。
拿出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容颜,纵然被禁足,她也不能松懈,说不定大胖橘想起她会突然降临在她的面前,所以一直精致的妆容化着。
“颂芝,你看看我这根是白发吗?”
她指着自己脑袋上的一根头发问,颂芝看了眼,眼神有些慌乱,连忙拿梳子给她梳了梳,以作掩饰,“不是白发,是反光。”
年世兰这才松了口气,颂芝也跟着松了口气,可是年世兰又突然指着自己的眼角问,“颂芝,你看我这眼角是长皱纹了吗?”
颂芝紧张的看了眼,遂拿粉扑为她扑了下,“娘娘,您不要这样大惊小怪的,这不是皱纹,您看错了。”
年世兰叹了口气,“都好几天了,皇上一次也没来过,甚至连门口都没有路过过,你说皇上是不是真的厌弃本宫了?”
“怎么会呢?若厌弃您又怎么会升大将军的职?”
颂芝极力的安慰着年世兰,她心里好受了那么一点,但仍然掩盖不住她感情上的空虚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