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没了年羹尧这个后台,宫人们也都开始偷懒抹滑,不好好的做工。
连平日里吃的喝的都开始偷工俭料,好像要从中抠搜出来一些银钱,用来跑路一般。
各宫的小主娘娘们,也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看她怎么从高位一点点的跌落下来。
她不能如了她们的意,还好她还有个“假孩子”。
她决定实施自己的计划!
大胖橘对不起她年家,又对她如此凉薄,那她也没必要再坐以待毙下去。
她要反击,这大清朝的天下,有一半是她年家打下来的,她要让这一切都回归原位。
让她们年家的荣耀继续的延续下去。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要让她生下来的“孩子”当下一任的大清皇帝。
她私下里联络了一些年家的旧部。
虽然大胖橘对年羹尧下了手,但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并未灭其满门。
只是将一部分手握兵权的将领治了罪,其它的小喽啰没作处理。
这些人对年羹尧都是忠心的,而对大胖橘的过河拆桥很是看不惯,年世兰前来笼络,他们自然是欣然愿往。
与此同时,她还让周宁海去宫外找几个有孕的女人,先将她们在宫外找个秘密的地方好生的养着。
待她临盆之时,便将这些个女人的孩子充当成自己生的。
并让颂芝好生的侍候皇上,对其虚与委蛇,从中打探消息。
颂芝觉得此事太过冒险,跪在地上祈求年世兰不可涉险!
可是年世兰已经疯魔了,她现在的状态根本听不进去颂芝的劝。
周宁海对年世兰言听计从,将颂芝地上拉了起来,朝她训斥,“你生是年家的人,死是年家的鬼,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照做就是了!”
颂芝无奈只能应着。
只是解决了年羹尧,大胖橘对颂芝似乎也没了兴趣,毕竟看见她就会想起年世兰,想起她这心里也会觉得有愧。
于是便唤来了织夏前来养心殿侍候。
织夏春风得意,一边哼着从余莺儿那里偷学来的小曲,一边侍候着笔墨。
颂芝前来请安,大胖橘也故意的让织夏去打发了她,可真是好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颂芝见不到大胖橘,也就无从打探到什么消息,灰头土脸的回到了翊坤宫,等待着年世兰的责罚。
可是年世兰也没了往日的那心高气傲,她像一朵枯萎的花,失去了曾经娇艳欲滴的颜色。
“他竟如此对我...”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便黯然神伤的钻进了寝殿。
颂芝以为年世兰伤心,肯定要痛哭一场,没想到她跟进来之后,却发现她竟然对着梳妆台,将头上的饰品全部都拿了下来。
“娘娘,您这是干什么?”
年世兰没有回答,只摘着自己的发饰,“颂芝,过来帮我卸妆,本宫要去见皇上。”
颂芝不是很明白,这见皇上不打扮的漂亮一些,怎么还卸了妆?
直到年世兰说了下句话,她才反应过来。
“本宫要到皇上面前去请罪,去为哥哥请罪!”
颂芝明白了她的用意,走了过来,替她将头上的发饰一一的都卸了下来。
她选了件素雅的旗装,连手指上的护甲都摘了,穿着普通的绣花鞋,来到了养心殿的面前,跪了下来。
这一路上,看见她这个模样的人不少,纷纷猜测着她这是要干嘛?
苏培盛见她这副模样也是惊恐不已,前来向她请安,“娘娘,您这是何故?”
“苏公公,麻烦替本宫通传一声,年世兰特来替兄长请罪,请皇上责罚,将本宫降位,打入冷宫。”
苏培盛骇然,“娘娘,您这是何必呢?皇上可没有想治您的罪,您是您 ,您哥哥是您哥哥!”
年世兰没有理会苏培盛劝说,又直言道,“还请苏公公代为通传,请皇上将年世兰打入冷宫!”
苏培盛见她主意已定,也劝不了她,便进到了养心殿里面,将此话传达给了大胖橘。
大胖橘闻言也是一惊,他念及旧情并不想对年世兰怎么样,但想让他再重新宠幸她,那是不可能的了。
如果她能老实的在翊坤宫待着,不出来惹人嫌,那大胖橘也不会亏待她,她妃位该享受的待遇,都会不变。
如今她整这么一出,大胖橘也只能如了她的意了,向苏培盛吩咐着:
“那就把翊坤宫做为冷宫,让她在里面待着吧,份例按答应的给,将宫人们都撤了!”
苏培盛觉得这样的处置有欠稳妥,也没个什么由头的,就将年世兰打入冷宫,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肯定会觉得当今皇上薄情寡性的。
于是劝了那么一句,却得到织夏的反怼。
“苏公公,是年妃自己请求入冷宫的,怎么能怪皇上无情呢?难不成皇上还要巴着求着她这个罪臣之妹,别在外面跪着?
明明就是年妃在掣肘皇上,逼迫皇上,拿捏皇上的仁慈之心!依臣妾看来,她这就是要陷皇上于不仁不义的境地,打入冷宫都是轻的,应该赐死!”
俗话说的好,墙倒众人推,这织夏可不单单是要推的问题了,而是推倒了还要在上面踩两脚。
大胖橘听了她的话,脸色也是阴晴不定,苏培盛也不敢再多言。
“就照朕刚才说的去办吧!”
得了这句话,苏培盛便出去传旨了。
年世兰很是诚恳的磕头谢了恩。
织夏一脸谄媚的将剥好的葡萄递到了大胖橘的嘴边。
“皇上,这葡萄是番邦那边刚进贡来的,叫紫晶玫瑰,味道极好,臣妾都给您剥皮去籽了,您快尝尝吧?”
大胖橘看着她手中的葡萄,张嘴吞了下来。
“好吃是好吃,只是没了皮和籽,却又感觉少了点什么。”
织夏也没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只一味的将剥好的葡萄塞到大胖橘的嘴中。
只是吃了没多久,大胖橘就感觉腹痛难忍,织夏吓得不轻,以为是这葡萄有问题,跪在地上请起了罪。
大胖橘并没有理会她,站起身来着急的往恭房跑了过去。
织夏跪在原地,紧张的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