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撞,着实让众人吓得不轻,而更惊的则是皇后,她只是让文鸳假意的撞一下,没想到她真的把自己给撞得头破血流。
果然,这美丽的皮囊下,包裹着的是一个愚蠢的灵魂。
“太医!”
皇后一声呼唤,正在给安陵容诊治的太医从里间跑了出来,跪在地上向皇上和皇后回禀着安陵容的症状。
皇后明显的有些不耐烦,朝太医训斥,“不是让你回禀这些,是让你看看祺贵人。”
太医这才看见躺在血泊中的文鸳,旁边的景泰正抱着她大声哭泣。
太医走了过去,探了下鼻息,这脸色就沉了下来,向大胖橘回道,“皇上,祺贵人死了。”
大胖橘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来到了文鸳的尸体旁边,丢下一句,“死不足惜!”扬长而去。
皇后黑着个脸,行礼恭送了大胖橘,随后向众人发话,“将祺贵人的尸体送回本家,也算是本宫仁至义尽了!”
回头睨了余莺儿一眼,“熹贵妃,鹂妃就交给你了,弘历和弘昼将来可是我大清朝的栋梁,你要好好的照料。”
这话明显有挑拨的意思,只是余莺儿并不在意,她莞尔一笑,欠身回道,“谨遵皇后娘娘教 诲,臣妾定当会尽心照料的。”
送走了皇后,余莺儿回到了安陵容的身边,安陵容的情况也稳定了下来,脸蛋也变得有点血色了。
只是还在昏睡当中,余莺儿吩咐下人们好生照料,便带着下人们离开了。
除去了文鸳这个眼中钉,她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了,织夏那个不成气候的,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了。
接下来她就开始布局皇后了,也是时候发起反击了。
她没有先回宫,而是先去了延庆殿,找了端皇贵妃,说明自己的来意之后,端皇贵妃很愿意帮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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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回到景仁宫,发了好一顿的脾气,这接二连三的在余莺儿面前失利策,这失败感她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大胖橘对她又是如此的偏听偏信,同样的手段她竟然可以使用两次,她也不知道是给皇上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一向睿智的大胖橘也变得迟钝起来。
她那栽赃陷害的方法,只要给她时间仔细查探,肯定能找出漏洞的。
只是大胖橘根本就不给她机会,就将这事给盖棺定论了。
也不顾及文鸳的娘家权势。
看来这生了儿子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想到这,又想到她那早死的大阿哥,伤心的头又疼了。
剪秋宽慰着她,等余莺儿的封贵妃的仪式上,定然让她好看。
这次剪秋准备亲自动手。
她将金线泡在毒药之中,然后缝制贵妃喜服,只在领口处那里用了泡过毒的金线,因为只有那个位置会接触肌肤。
因此毒毒性巨大,她缝制时难免会接触,虽然服了解药,但身体里还是残留了一些毒性,身体日益虚弱起来。
但是为了皇后,她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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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翊坤宫里的年世兰虽然与世隔绝,但也从守卫那里知道了余莺儿产子的消息,心中很是不快。
恰逢今天又是年羹尧的五七,想到枉死的哥哥,心中更是悲伤,一边烧着纸钱,一边落泪。
“哥,倘若你地下有知,一定保佑颂芝生个男孩,这样妹妹我就能替你报仇雪恨了。”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纸钱被吹散开来,年世兰激动的叫了起来,“哥,是你回来了吗?”
纵然她知道年羹尧不可能回来,但也抱有一丝侥幸,四处的呼唤着她的哥哥。
周宁海慌张的走了过来,“娘娘,颂芝恐怕是要生了。”
年世兰回过神来,心想肯定是她哥哥显灵了,说不定就投胎到了颂芝的肚子里。
急急的跟着周宁海来到了颂芝的床榻前,看她羊水破了,疼的满头大汗,赶紧的拿着手帕给她擦了擦。
随即吩咐周宁海去请稳婆。
可是周宁海刚走了两步就被年世兰叫住,“等一下,你不能去!”
她的计划是让这个孩子充当为自己生的,倘若请了稳婆来,那势必会暴露这孩子不是她生的。
就算给再多的银钱,也不能保证这稳婆不会出卖她。
她不能冒这个险,于是让周宁海去烧热水,她要亲自帮颂芝接生。
“娘娘,您行吗?可不要弄巧成拙,一失两命啊?!”
周宁海有些担心,他也不想喜事变丧事。
年世兰看着颂芝,眼神诚恳真切,“颂芝,你相信本宫吗?”
颂芝点了点头,“娘娘,就算是奴婢死了,这孩子您也要保住!”
年世兰感动的热泪盈眶,她向颂芝保证,一定会帮她把孩子生下来的。
虽然她没有生过,但也见过别人生,她多少还是有点经验。
周宁海见此也只能去烧了热水。
还好颂芝平时吃得不怎么好,再加上她身子也没那么娇贵,经过一番折腾,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将孩子生了下来,而且还是个男孩。
年世兰大喜,抱着怀中的孩子喜不自胜,看这个模样和她哥哥还有几分神似,更是喜爱。
当即命周宁海依照计划行事,通知大胖橘。
养心殿里皇后正与大胖橘商议余莺儿封贵妃的仪式,她要尽可能奢华的为余莺儿置办这次仪式,以彰显皇上对她的恩宠和器重。
大胖橘没有什么意见,让皇后自己看着办就好。
皇后刚出了养心殿的门,就见小夏子悄悄的在苏培盛耳边嘀咕些什么,顺嘴询问了一声,苏培盛便将年世兰产子的消息告诉了皇后。
皇后闻言,狡黠一笑,朝他一摆手,自己又回到养心殿向大胖橘禀明了此事。
大胖橘听后不敢相信,因为他知道年世兰是假孕,怎么可能生出孩子来?
此时皇后也假装纳闷,便请皇上一起去翊坤宫探访一下,以解心中迷团。
大胖橘放下手中奏折,带着皇后等人来到了翊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