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在心中暗自叹道;“雄瑛,咱可是你亲叔叔啊?”
“为何你胳膊肘往外拐呢?”
却不想他是雄瑛的亲叔叔,拿出的见面礼却比不是亲叔叔的朱棣要少。
朱鹰站起身来,才刚刚与三人平视。
他缓缓的道;“三位叔叔,小侄的想法是这样的。”
“这个想法是小侄出的,所以小侄想和你们平分股份,这合情合理吧?”
见三人没有吱声,朱鹰继续道;“由于小侄被黄爷爷禁足,不让小侄出去,因此疏通官府以及买卖矿山和相关文书等事宜都由叔叔们帮着操办。”
“对于买卖矿山与相关事宜所花费的钱两,就由三位叔叔共同出资如何?”
“这样一来,三位叔叔的里子面子都有了,又不怕别人说闲话,又赚到了银子,岂不两全其美!”
三人各自思索着,屋内变得一片寂静,只有微风穿过窗棂,翻动着朱鹰放在案牍上的书,偶尔发出一丝细不可察的声响。
突然,屋外传来蓝玉的问话声;“小少爷呢?”
“他在何处?”
话音刚落,便见蓝玉大踏步走了进来,见有三位王爷在此,微微一愣,随即抱拳施礼;“末将见过三位少爷!”
“见过小少爷!”
说着,与朱鹰心照不宣的一笑。
坐在椅子上的三人见是蓝玉,也不敢托大,忙站起身,回礼道;“见过蓝将军!”
“蓝将军,坐!”
朱樉指着身边的椅子,笑着说道。
蓝玉大大咧咧的坐下,随即望着四人,狐疑的问道;“你们叔侄四人在房间里偷偷摸摸的商量什么呢?”
“这么神秘,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朱樉唉声叹气的道;“蓝将军,不瞒你说,是咱这个侄子给咱们出了一道难题。”
“哪知道咱们正在寻思,就被你撞见了?”
“是何问题,还使你们犹豫不决?”
蓝玉好奇的问道;“你们不妨与咱说说,或许咱可帮你们一把?”
朱棣笑道;“蓝将军,你莫听咱二哥的。”
“这哪是难题,简直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说着,他赧然的笑了笑,“是咱这次带的银子不多,因此才让二哥、三哥为难。”
“你们这么说,简直给咱说糊涂了。”
蓝玉瞥了三人一眼,笑道;“一会儿说难事,一会儿说好事,到底是什么事,你们倒是说呀!”
朱棡道;“蓝将军莫要着急,听咱慢慢说。”
他看了朱鹰一眼,“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同蓝玉讲了出来。
蓝玉听完,大笑不止,随后他看着朱鹰,问道;“小少爷,你有如此好事,为什么不带咱一个?”
“难道在你心中,认为咱们将近两个月的交情还比不上你刚刚才认的叔叔们?”
“又或者是嫌咱是一介武夫,不适合参予到你们的买卖当中?”
朱鹰忙道;“永昌候,你莫误会,本少爷怎会嫌你是一介武夫而不让你参予其中呢?”
“只是这主意是本少爷在几位叔叔来之前才刚刚想到的。”
“要是你能看得起本少爷,又不害怕那是毒盐矿与毒煤矿,你尽可参与进来。”
“好!”
蓝玉大笑道;“管它是毒盐矿还是毒煤矿,只要小少爷让咱参予进来,咱就怕它个逑,大不了不就是损失一点银子吗?”
“金银财宝乃是身外之物,哪有咱们师生的情分重要?”
说着,他望着朱樉等三人,轻蔑的一笑,“你们还婆婆妈妈的在这儿考虑来考虑去?”
“要是等你们考虑好,黄花菜都他妈的凉了!”
朱樉顿时大怒,他瞪了蓝玉一眼,却想到蓝玉是他大哥故去太子妃的舅舅,亦是对面雄瑛的舅姥爷,只得按下了心中的怒气,端起茶杯,狠狠的猛灌了一口凉茶,才将怒火控制了下来。
朱棡微微的摇摇头,没有吱声。
朱棣微眯着双眼,审视着蓝玉,心中暗暗思忖,“蓝玉看似莽撞,说话也大大咧咧,可从他行军打仗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深谙谋略之人。”
“现今他与雄瑛相处已接近两月,想必他已经将雄瑛的真正身份告诉了雄瑛?”
想着,又否定了这个想法,“难道蓝玉不要命,敢违背父皇的旨意,私下里敢偷偷的告诉雄瑛?”
“还是他看到雄瑛屡出奇招,而且每次都能成功,因此也想在这买卖上掺和一脚?”
“亦或是他是为了帮助雄瑛,也为了等雄瑛长大之后,蓝家有个依靠,故此才为之?”
想来想去,觉得最后一条才是蓝玉的真正想法。
等雄瑛继位之后,以蓝玉是雄瑛舅姥爷的身份,再加上他的从龙之功,势必使蓝家更……!
正在朱棣暗暗思索之时,且听蓝玉问道;“四少爷,你若不宽裕,咱这里有,需要多少,你尽可张口。”
朱棣愣了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抱拳笑道;“多谢蓝将军好意!”
“只是……?”
“哦?”
蓝玉讪讪的道;“四少爷在京城,区区一些钱财,如有需要,自是有人送来。”
“刚才末将考虑不周,望四少爷见谅!”
随即蓝玉又笑道;“各位,如若你们都不想投资,那咱可就和小少爷两家合伙,到时你们看咱们赚的盆满钵满,不要眼红才是?”
话刚说完,朱棣立马站起身,大声道;“咱投资!”
“需要的银钱明日咱自会送来!”
朱樉与朱棡对望了一眼,随即朱樉也笑道;“既然老四都有兴趣投资,哪有当哥哥的在旁边看热闹的道理?”
“咱看不如这样,明天上午午时,咱们将银票都带来,再到酒楼好好吃上一顿,一是为了咱们得到这么一位聪慧的大侄!”
“二是为了预祝咱们的生意能够日进斗金!”
朱鹰赧然道;“二叔,小侄可是被黄爷爷禁了足?”
“可能去不了了。”
“是啊,咱怎么将这个给忘了?”
朱樉挠挠头,旋即又笑道;“大侄,无妨!”
“明天你尽管前去,要是你怕你皇爷爷责骂,咱今日就和父亲说去。”
“咱相信父亲是一位通情达理的好父亲,必会赞同你跟咱们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