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一开始就被张角给支开了,内心感到不安,以为张角是不喜欢诸葛亮这个人,故意支开她之后,二人就会大打出手,因此张宁一直待在房间之内,坐立不安,难以清净,不断地想象着各种不好的情形,应该如何挽救,如何面对。
直到又有张角的亲兵前来通知张宁去用膳之时,张宁才从那亲兵的口中得出原来张角与诸葛亮最终是相谈甚欢,宾客如归的结局,张宁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于是,张宁才轻松地前去和张角、诸葛亮二人一起用膳。
开席之后,张宁以为张角再如何不嫌弃诸葛亮,也仅仅是表达些许敬意,却未成想,张角竟然对诸葛亮这般的看重,谈笑间十分愉快,颇有种多年的翁婿相见的样子。这样的场面,是张宁内心最想看到的,只要诸葛亮和张角不起冲突,和平相处,张宁就感到满足了。
张角能对诸葛亮满意,并且视之相当亲妮,张宁是希望能一直有这样好的趋势,乐见其成的。只有这样,张宁才不会再次面临选择,而是二边都不得罪,二边都称心如意。
于是一场人虽少,但气氛却十分热烈的宴席,如火如荼地开展着,席间张角频频举杯,劝诸葛亮多喝一些,还挑起了不少话题,先是从大汉天势,又后是军韬武略,兵家见解,忽又转至道之一术,五花八门,不一而足,最后张角还将张宁小时候的趣事也和诸葛亮一一分享。
直把席间坐着的张宁羞得红了脸,不敢直视诸葛亮和张角二人,这次的用膳,可以看得出张角的重视,足足吃了二个时辰,张角才算是喝醉了,由身边的亲兵扶下去歇息。对于张角在酒席上说的话,诸葛亮并没有太过于当真,只当作是寻常聊聊,一些家常话罢了,不可较真。
尤其是酒到最后,将醉未醉,张角竟然还说是早些年没遇到诸葛亮,不然该将张宁许配给诸葛亮,佳偶天成,玉人成双,是张角耽误了二人之类的。诸葛亮只能一头雾水,一脸无语,早些年,诸葛亮还未出生呢,张角又怎么可能判断出诸葛亮是适合张宁的人呢。
无非就是酒劲一起来,话赶话,张角胡说『乱』掐罢了。诸葛亮也只好陪着笑脸,任张角说个够,反正只要老岳父大人高兴,那一切就没有问题,哪怕张角说黄巾大军造反已经成功了,诸葛亮也不会去反对什么。
毕竟,无论怎么说,在广宗郡城,又传不出去,这些对诸葛亮都是无关紧要的,诸葛亮不会为了三言两语去和张角争个高低,论个长短。至于张宁,长时间的没有与自己的父亲相见,第一次相聚,更加不会坏了张角的兴致,打断张角的话语。
只有张角说到张宁的时候,张宁实在是羞得不行,才频频地向自己的父亲使眼『色』,要求张角收敛一些,莫要在诸葛亮的面前,失了礼数,可惜张角却是完全不去会意,也不管张宁怎么想,想到哪里就说哪里,张角平时也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张宁一个亲人之外,诸葛亮作为将来的准女婿,算是半个儿子,自然是掏心窝和诸葛亮侃天侃地。
三人相谈尽欢,直到张角喝醉,离去的时候,才算宴席结束,留下张宁和诸葛亮二人。晚霞尽消,月『色』已浓,诸葛亮见张宁依然是一幅害羞的女孩子样子,也就不好再调戏逗弄张宁,最主要的是诸葛亮也让张角给灌了不少酒水。
虽然重生以来,诸葛亮的酒量仍然保持在水平上,甚至在年轻的身体辅助下,比以前更好,不过奈不住实在喝了太多。诸葛亮强忍着酒劲,怕酒后失德,现在的诸葛亮才四五岁,谈不上能干什么花前月下,谈人生谈理想的事儿。
不过,若是诸葛亮嘴里轻浮,恐怕张宁以后也不会当诸葛亮是什么正人君子,心生敬重。因此,诸葛亮借着酒意,对张宁说道:
“宁儿,我们的事情总算是成了。岳父大人同意了,以后都不会再阻碍我们在一起了,亮哥哥是不是很厉害?岳父大人还说过了些日子,让我带你一起离开广宗郡城,免得在广宗郡城受官兵围城,被战『乱』惊吓。”
诸葛亮不得不和张宁先通通气,诸葛亮知道张宁肯定是不同意离开张角的,但诸葛亮明白若是不能说服张宁同意和自己一起离开广宗郡城,那么再多的计划都是多余的,无用功的。
张宁才刚刚见到张角,此时就提出要张宁不久离开张角,诸葛亮能体会张宁内心的真实想法,自然是不情愿的,但诸葛亮却又不得不大费周章地张宁拉到同一阵营过来。没有张宁的配合,诸葛亮不可能那么像潜入广宗郡城那样,非常容易就将张宁带往任何一个地方。
“宁儿不走,亮哥哥,我们就待在广宗郡城,好好陪父亲,行不行?”
果然不出诸葛亮所料,张宁还是直接拒绝了诸葛亮的提议,表示要留下来,与张角待在一块,不愿离开。张宁不知道的是张角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别说像以前一样庇护张宁,可能连自身的立足之地都不一定能守住。
此时留在张角的身边,就像做一场大的赌博,赢了,席卷整个大汉天下,建立起新的王朝,输了一无所有。不管输与赢,这些都不该是张宁能够参与的。诸葛亮和张角还是持同样的观点,张宁身为女儿家,首要的是还是给一个家族,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那才是最重要的。
“宁儿,我们,我们必须走。”
诸葛亮斩钉截铁地对张宁说道,顿时气氛就变得尴尬起来了,张宁以为诸葛亮是想强行带她离开,将她带回泰山郡郡丞府,好作诸葛亮的“压寨夫人”。其实,张宁并不是拒绝待在诸葛亮的身边,只是不愿离开相见不久的父亲张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