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想幽州地处北地,董卓的西凉大军怎么可能会到这边来,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袁本初的计策,想嫁祸给董卓,从而独吞冀州。哼,此冤如何能咽得下,此仇如何能不报。袁本初,我白马义从必与尔等不死不休。”
说罢,公孙瓒尽起本部兵马,统领着全部的白马义从,朝着冀州而杀来。袁绍以为稳『操』胜券,却不想公孙瓒居然有心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公孙瓒以为背水一战,破釜沉舟,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袁绍一看截杀公孙越居然失败了,也明白公孙瓒肯定会盛怒难平,到时就会率领白马义从前来攻打冀州。毕竟先是书信诈骗公孙瓒白跑一趟,后是假装董卓的西凉大军向公孙瓒的亲弟公孙越下手,可惜的是没能『射』死公孙越。
袁绍并不惧怕公孙瓒,既然公孙瓒想战,那就战,袁绍的渤海大军自从起兵反董之后,还未经一战呢。袁绍军表现得十分平稳,待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快到冀州城下,袁绍方让手下领军而出,拒敌于磐河之上,两军对恃一条护城河:磐河。
袁绍的渤海大军立于磐河桥东,而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则是屯军于磐河桥西,袁绍这边以颜良和文丑作为先锋大将,左右同出,纵马于阵前。公孙瓒这边则是以刘备和关羽作为开路先锋,两边齐出,与颜良、文丑遥遥相对。
看到袁绍居然也精兵强将地与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军对恃,公孙瓒就气不打一处来,纵马上前,朝着河对面的袁绍,大骂道:
“无信之人,背义之徒,为何胆敢出卖我?莫不是以为我白马义从的长枪不锋利乎?”
公孙瓒开启了愤怒的咆哮,直接不断地揭袁绍的老底,先是从袁绍在讨董大军里面偷取粮草的事情,败坏袁氏门风开始说起,一直提到冀州这件事情,公孙瓒嘴没个把门的,况且强化抹黑袁绍。
袁绍刚刚得了冀州,正处于收买人心的地步,怎么可能放任公孙瓒站在冀州家门口不断地骂袁绍这个冀州主人呢。于是袁绍不甘示弱,同样地策马来到河桥边,与公孙瓒对恃互骂,论起嘴架子,袁绍还真没怕过谁,毕竟以前在京师洛阳里混,鱼蛇混杂,没两把刷子还真在洛阳混不下去。
袁绍一开始就占据住制高点,毕竟袁绍深知现在的冀州没有了韩馥,任袁绍怎么说就怎么对,袁绍冷笑着朝公孙瓒大呼喊叫,说道:
“竖子公孙瓒,血口喷人,眼红他人。冀州州牧韩馥乃是我袁氏门生旧吏,今年事已高,自视无才,方主动将冀州让于我,此皆其自愿而为,又与你有什么关系。简直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发兵至冀州,师出无名却又胡『乱』按个罪名与我。”
论起口水战,公孙瓒那是加上刘备都敌不过袁绍的,公孙瓒与袁绍两人对骂,没过多久,公孙瓒已是被袁绍呛得满脸激红,不知如何是处,公孙瓒见袁绍油盐不进,不讲道理,也懒得再与袁绍逞口舌之利,朝着袁绍喝道:
“袁本初,想不到你这等小人,还以为你敢于反董,举兵讨伐,是忠义之臣,如今你的所作所为,真是狼心狗肺之举,人生在世,敢问你有何面目顶着袁氏四世三公的名声立于世间?枉我公孙瓒当初与你同在讨董大军之中,想来真是耻于与你为伍。”
公孙瓒不与袁绍纠缠,毕竟袁绍读过的书比公孙瓒骑过的马还多,公孙瓒与袁绍讲道理那就是自取其辱,简直是多此一举。不过,袁绍最怕的就是有人污了袁绍的名声,如此公孙瓒打上门来了,还破口大骂,就算公孙瓒现在率兵退去,袁绍也不可能与公孙瓒善了。
至少要公孙瓒付出一定的代价,不然以后袁绍的威名可就没几个人尊重了,袁绍既想打出手下大军的名声,又要给敢于挑衅袁绍的人吃够苦头,避免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前来讨个公道,要个说法。
袁绍有底气,毕竟现在手下不比之前在讨董联盟大军里面,如今颜良和文丑也在冀州,就在袁绍军中,袁绍根本就无惧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看公孙瓒软硬不吃,袁绍也大怒,喝道:
“野蛮不化的武夫,谁敢出阵与我将公孙瓒这厮擒来?”
袁绍本来还想说一说厚赏之类的话语,结果话音刚落,还没说完,已是听到军阵之中有人一声断喝,原来却是文丑策马挺枪,先行一步阵列,直接杀上磐河浮桥,站在公孙瓒军前不断搦战,要求请战,一比斗将。
文丑手持一把宿铁漆黑枪,纵马奔出,白马义从自是不甘示弱,尤其是公孙瓒素来喜欢一马当先,在军阵之前立威,对阵诸葛亮的手下猛将比拼不过,公孙瓒觉得无非就是巧合罢了,就凭袁绍手下的武将,还不能力敌公孙瓒。
公孙瓒颇为自信地持枪迎敌,同样是策马挺枪,直杀上桥,就在桥上文丑与公孙瓒开始比斗,杀过来杀过去,不过两人的武艺相差甚远,刚刚战了不到十来回合,公孙瓒就已是抵挡不住文丑,不得不败阵而走。
公孙瓒猛地架开文丑的长枪,然后就转身便逃,文丑哪里肯放过公孙瓒,毕竟袁绍说的可是生擒公孙瓒,如今公孙瓒想逃,文丑自是不答应的,文丑乘势追赶,一直紧追着公孙瓒不放。
文丑不依不饶,一路强追,公孙瓒眼看就要被文丑给拦下来了,无法逃回白马义从军阵之中,内心一阵痛惜,颇有些后悔逞个人之勇。就在文丑飞马来到公孙瓒身边,正要举枪刺向公孙瓒之时,公孙瓒不得不惶恐万分,闭上了眼睛等待接受宣判。
镫!
文丑的长枪并没有刺下来,公孙瓒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客居于白马义从之中的刘备出手了。刘备用雌雄双股剑轻轻一架,就架住了文丑的长枪,看起来完全不费吹灰之力,显得轻描淡写,举重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