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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怪异的念头渐渐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那两个人,根本就没上来。”

我拉开防水背包,从里面掏出手电,对着湖面点亮开关。

光束沉入清澈的水中,一群小鱼从光束里慌乱地游走,在灯光无法找到的湖水深处,只有大片大片的黑暗。

老周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仔细想想,那两个人好像不是猎人。”

我收起手电,扭头看着老周。

老周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又说:“在天坑外面的时候,我也看到那两个人了,没看清他们的样子,但是基本上可以认定,他们不是猎人。”

“怎么判断出来的?”

老周指了指自己背上的钢弩:“从那两个人的轮廓来看,他们没有带钢弩,行会规定,猎人必须带着钢弩进入下沉世界,不管用得着用不着。”

从老周说话时候那眉头紧锁的表情上,我读出了另一个信息:“只有猎人才能下天坑?”

老周冲我点点头:“正常来说,只有接到任务简报的猎人,才能进入特定编号的天坑。”

不是猎人,那刚才那两个又是什么人?

手头的信息太少,我给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老周也给不出来,他皱着眉头,低头琢磨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这事儿有点蹊跷啊,算了,还是先办正事吧。”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我,我伸手接过来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又打开手电,把光束照进了湖里。

老周大概是觉得我的举动有点异常,问了句:“嘛呢?”

我说:“在这口湖的下方,会不会藏着另一个天坑?”

湖底那片肉眼和光线都探不穿的黑暗,像极了一个巨大的天坑。

老周摇摇头:“应该没有,多年前,行会曾对下沉世界里的几口主要湖泊做过一次摸底式调查,我看过当年的调查文档,上面只说湖底的生态群落不太对劲,没说哪口湖底下有天坑。”

“行会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调查?”

“说是为了研究下沉世界的生态系统,这东西还真是挺值得研究一下的,你没发现吗,下沉世界里根本没有阳光,可是所有的植被都能正常生长。”

经老周这么一提醒,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对啊,一个没有阳光的世界里,植被怎么能这么茂盛?

或许正是因为这些植被随处可见,我才忽略了它们的异常。

老周和我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行头,这次的服装样式和上一次很像,区别是款式更宽松,更便于活动,另外还一人佩了一块怀表。

从林子里出现的时候,我看了眼表上的时间,八点一刻多一点,不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

老周还是和上次一样熟门熟路,他带着我出了林子以后,绕过一排临山而建的木头房子,又穿过一个伐木场,最后到了一个简易的火车站。

整个火车站只有一间售票亭和一个露天式候车台,一眼望去,满眼都是斑驳的旧墙皮和破破烂烂的木椅,要不是售票窗里有个人织毛衣,我还以为世界末日了呢。

真心的,站在火车站前的时候,我都有种在看丧尸片的感觉,太破败了。

我走到售票窗跟前,把四枚硬币放在窗台上。

售票员是个年纪在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她听到硬币的声音,才慢慢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

“去哪?”她很不耐烦地皱了一下眉头。

老周上前凑了凑,想说话,我抢在他前面回应:“庞贝镇。”

女人打开抽屉,低着头从里面找票。

老周用惊异的眼神盯着我,那眼神分明是想问,我怎么会说当地话。

开玩笑,好歹我也看了那么多词典好吗,上面又不是没有音标。

趁女人还在找票,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小撮迷迭香,放在窗台上,又摸出一支炭笔,偷偷在墙上画了一个六角羊形状的图腾。

老周一直在旁边给我使眼色,这一回我也没看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票!”女人把两张皱巴巴的车票拍在窗台上,“火车十点到达,不过那班车向来不怎么准时。”

话说到后半段,她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脸上扬起一丝微笑。

我用一只手收好票,另一只手指了指她放在桌子上的毛衣:“手艺不错啊。”

她冲我笑笑:“谢谢。”

在她笑的时候,眉梢几乎保持不动,但笑容确实是真笑容,苹果肌都突出来了。

我朝售票窗跟前凑了凑:“你听说过一个叫约叔里村的地方吗?”

女人一愣:“你要去约叔里村?”

“听说那个村子挖到了金矿,我们俩是做贵金属生意的,想过去考察一下。”

“千万别去!”女人的脸色紧张起来,“那个村子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听过往的客人说,那个村子的人,从地底下挖出了非常可怕的东西,凡是见到那东西的人,最后都疯了。”

我做出好奇的表情:“挖出什么来了?”

女人好像怕别人偷听似的,朝我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我没见过那个东西,不过我们前一任站长十有八九见过,他老婆是约叔里村的,有天他回约叔里村给自己老婆过生日,回来以后整个人都不正常了,以前他是个特别开朗的老头,可那天回来以后,他就变得话很少,还经常把自己关在那间小房子里。”

说到这儿,女人抬手指了指候车台旁边的一个铁皮房,刚才我都没看出那是间房子,只看到红褐色的一大片,还以为是块很大的污垢呢。

女人接着说:“有一天,他把自己关在里面十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就疯了,一直喊‘自己看到了恶鬼’,‘到处都是白骨’,‘到处都是死人’什么的,几个小伙子过去安抚他,他还把人家当成了恶鬼,冲上去就要咬人家。”

我撇撇嘴:“这事儿可真够邪性的。”

女人用力点点头:“所以我就说,你们可千万别去约叔里村啊!”

“不去不行啊,你别看我们俩穿得人模狗样的,”我叹口气,说,“其实我们也是给人打工的,老板让去,不得不去。”

女人马上给我建议:“那你们就到村外的驿站盖个章,证明你们去过不就行了,只要别在村里待太久,应该问题不大。哦对了,还有件事,你们要进村子的话,千万别走庞贝镇那条路,务必要从红水镇过去。”

我侧过头去问老周:“红水镇是什么地方?”

老周想了想,说:“哟,那可远大劲了,绕道红水镇的话,咱俩估计得一个月后才能到约叔里村。”

这么远!

“为什么不能走庞贝镇?”我问窗口里的女人。

女人又是用那种神神秘秘的音调说:“自从约叔里村挖出金矿以后,有好几队淘金人取道庞贝镇前往那里,可这些人……都失踪了,就是在半路上失踪的!”

我突然感觉女人的话有点不对劲:“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是前一任站长告诉我的,他也是听自己老婆说的。”

“你这位站长……平时怎么去约叔里村。”

“他坐飞艇回去,不过眼看要入冬,飞艇已经停运了。”

我点点头,拿走了窗台上的迷迭香。

女人的神色顿时一滞,她用迷惑的眼神看了看我和老周,旋即又冷着一张脸坐回座位上,开始织毛衣。

我和老周一起来到候车台,老周快速朝售票窗瞥了一眼,估计是确认过女人没有关注我们这边,他才压低声音问我:“你刚才是不是用了巫阵?”

我冲他乐:“也算不上巫阵吧,就是个很小的术式而已。”

这话一点都不假,我刚才确实没用巫术,那其实是一种让人心情愉悦的符术。

以兽头为印,以香草做术引,是一道传自于蚩尤的上古符术,这种符术经过一代代九黎傩师的改良,最后演化为后世名震天下的辰州符术。

很多人可能对辰州符没什么概念,但大家一定知道湘西赶尸人。

赶尸人在赶尸的时候,常常要在尸体的额头上贴一道灵符,那道灵符,实际上就是辰州符的一种。

寻常人若想施展符术,必先苦修数年,待内息之中念力长存,才能以念力驱使术法,但由于我的异能就是念动力,念力先天自成,倒也为施展符术提供了相当大的便利。

这些知识,我都是从父亲的研究笔记上看来的。

老周沉默了好半天,像是突然有了什么重大发现一样,面色一紧,低声说:“刚才那个女人冲你笑的时候,表情很不正常。”

我说不正常反而对了,判断符术有没有成功施展出来,一个重要的标致就是承术对象的眉梢僵硬不僵硬,如果对方的眉梢很僵硬,不管做出什么样的表情,眉梢都不跟着动,就说明对方中术了。

老周问我,怎么突然想起来用术了?

我指了指候车台左侧的水泥立柱,柱子上有两张破破烂烂的寻人启事,这两张宣传单上的大部分内容都已经眼中风化,难以辨别,但还是能隐约看出,上面都有“约叔里”字样,而印在上面的大头像,光看轮廓就不是同一个人的。

可以推测,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经常有人在约叔里村失踪,而作为长时间守在这个交通枢纽上的售票员,大概率知道一些内情。

又鉴于这位售票员小姐姐过于高冷,不太容易搭上话,为了节省时间以及口舌,我才搞了那么个术式。

老周盯着那两张寻人启事发了一阵呆,突然白我一眼:“你特娘的算哪门子新人,办起事来比我还老练!”

我说你主要是刚从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脑子还没适应清醒后的节奏。

老周说,他觉得我这话说的特别有道理。

十一点多,一辆蒸汽火车出现在视野之中,这玩意儿的速度和绿皮车都没法比,车头上立个烟囱,拉出一条长长的白烟,慢慢顺着车厢顶部往后飘。

火车上噪音很大,但好在乘客也很少,我和老周找了一个没人的车厢,互相扯着喉咙商量了一下该走哪条路。

在这种事上我不具备任何经验,主要还是靠老周拿主意。

老周说,走红水镇那条线肯定不现实,太远,我们带来的口粮根本不足以维持那么长时间,庞贝镇这条路或许有点危险,可如果害怕危险,那干脆就别做猎人了。

庞贝镇是个用黑曜石盖起来的黑色城镇,从建筑到街道全是黑色的,路灯也很少,我和老周花了很长时间,才在这个黑灯瞎火的地方找到一个驿站,本来想租辆车去约叔里村,可驿站里的马夫都不愿意去,理由是路太险。

后来还是驿馆里的一个领班告诉我,出了庞贝镇向北走两公里,能找到一群马官儿,只要给的钱够,他们肯定愿意载我们一程。

我问他“马官儿”是干什么的,他罗里吧嗦解释了半天,我听着听着就明白了,马官儿,说白了就是一帮开黑出租的。

老周又带着我在黑灯瞎火的庞贝镇里摸索了好大一阵,才总算找到了镇子的出口。

出镇,顺着大路北行两公里,果然在一片小树林里看到了马车。

驿馆里的领班明明说,马官儿的数量没有二十也有十几,可我们却只找到了一辆马车。

马官儿是个身材消瘦的老头,穿一身很宽松的黑衣服,戴个兜帽,帽子上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和鼻子,只露出一嘴狰狞参差的黄牙。

“去哪?”

我和老周刚到车跟前,还没等开口,马官儿就问了这么一句。

他的声音很沙哑,说话的时候肺里就像一直在鼓气似的,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我说:“约叔里村,多少钱?”

他从身后抽出一条马鞭,却不说话,月光照在他身上,我发现他左肩上有个很大的驼峰。

过了很久,他才稍稍将脸侧向我,说:“两枚硬币吧,路不好走,别嫌贵。”

他这么一侧脸,月光正好照不到他脸上,连一口黄牙都被阴影挡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咧着嘴怪笑。

我扔给他两个硬币,他用马鞭磕了磕车厢,示意我们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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