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是个巨大的肿瘤?”在她眼前,是一个不断向四周喷出粘稠的巨卵群,主体连接着无数条管道的巨型球状器官,在不断地颤抖。看起来是一个产卵的巨型巢穴,又像是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巨型心脏。
一阵颤抖过后,导管就各自排出新的卵。而这些白色的卵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就迅速孵化。新的异魔就从卵中爬出。它们一出生就已经接到任务,负责铲除入侵鲲鹏身体的入侵者。
对鲲鹏的攻坚战已经正是拉响了战歌。黑白厅等人的弹射舱在接近鲲鹏的时候已经伤痕累累,这迫使他们不得不弃舱脱出,抢先登陆。
他们着陆以后,迎面而来的是一群群数不清数量的异魔群。激战过一段时间以后,邓肯发现这些异魔,实际上是鲲鹏的器官处于铲除入侵者的目的而生产出来的保护细胞。要彻底清除这些异魔,就必须要专门找一队成员,寻求到生产这些异魔的工厂式器官,对其进行破坏。
这个任务就落到了距离器官最近的红莲北极星战团身上。
于是,红莲北极星团开始执行压制任务。“我们红莲团的任务是负责进行压制!”
火力全部倾泻到器官上。脆弱的器官外壁无法承受强大的激光炮和炸药炮弹。猎魔者以摧枯拉朽之势头,迅速摧毁了这个器官。同时,鹦鹉还对堆在地面的卵群进行破坏,避免它们孵化。
“已经顺利破坏工厂了!”鹦鹉马上把捷报告诉大家。
在这个数十人的团队攻坚战中,几乎所有人的通讯信号都是连通在一起的。
“确实!”伊菲激动地说。“我们这边的异魔数量没再增长了。”
雷霆使用两米长的昆古尼尔,以回旋斩舞了一圈,将身边的所有异魔全部切成了碎块。围困着黑白厅的异魔数量在这四名精英猎魔者的共同对抗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遭到斩杀的异魔没有在地面留下任何痕迹,就连喷溅出来的液体,很快都化作粒子全部消散,这点和一般的异魔完全的不同,这也说明这些个怪物事实上并不是真正的生命体,只是鲲鹏的细胞生产器官生产出来的细胞而已。
“我们这边的异魔已经全部铲除,”伊菲报告道。她的报告第一时间传到指挥室之中,也被其它进行着战斗的同伴听见。“我们继续出发,深入鲲鹏体内。”
“糟糕!”其中一个队伍依然是焦头烂额。“我们这边的怪物数量并没有丝毫减少啊?”
说话的是苍蓝团的其中一个队员。
“在苍蓝团附近,应该还有另外一个生产器官。”约书亚说。
“我明白了,”希雅说。“请指挥室把坐标发送给我们绝对力量大厅,由我们去破坏工厂!”
在鲲鹏背部,这些制造包围细胞的器官不止一个。同时,已经被破坏的生产巨卵,正在被喷溅出来的细胞液所修复。
这注定是一场漫长的攻坚战。
“由我们来压制器官工厂!”希雅向所有正在进行攻坚战的队员发出了报告。“绝对力量大厅的,都跟我来!”
“我也来帮忙!”苍蓝团的男性队长也受到了希雅的鼓舞,奋身于战斗之中。
指挥室这边,约书亚看到猎魔者共同一心战斗,深受感动。这是连纯爷们都会为之振奋的战意。“暂时发现鲲鹏背部总共有四个大型的保卫细胞生产工厂。你们两队总共八个人,分成四个队伍去进行压制!要小心点!”
接着,克罗斯负责对黑白厅进行指挥。
伊菲带头正在前进。他们从背部一个通天孔,进入了鲲鹏的体内。这只鬼神级的庞大异魔身躯内部,像是个洞穴,四处散发着高温和浓厚的魔能粒子。
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有一滩滩灼热冒烟,类似于熔岩的液体。
“这是液态魔能。”大叔说。“这条通道有可能是……一条经常用于输送魔能的导管。”
“我们通过一个缺口,进入了鲲鹏内部。”伊菲向指挥室报告。“我们暂时只能往唯一一个方向前进。”
“你们先前进。”邓肯说。“我这边有办法进行探测。”邓肯属于后勤支援人员,他的背包背着专用的升级版魔能探测仪器,比一般的便携式魔能探测雷达手表要精确得多。
“鲲鹏的心脏部位,是魔能浓度最浓厚的地方。”雷霆猜测道。“要利用这个特性,来探测去往心脏的道路吗。”
“聪明。”邓肯大叔一边跑一边对雷霆竖起大拇指。脚步飞跑的时候,溅射起的地面上那些冒烟的液态魔能。“这条路根据地面的液态魔能推测,很有可能是一条类似于我们血管的通道。但是,这条通道并不经常使用,会隔一段时间才使用一次……糟糕,一说曹操,曹操就到。”
前方有一股魔能洪流涌过来。“地面在震动,液体滚动,听起来像海啸。应该是大量的液态魔能,正在通过这条通道!”
“大家打开防御力场!大量的魔能液体腐蚀性很强,会伤害装甲的!”大叔警告说。
这条通道并没有任何可以躲闪的洞穴或者掩体,众人只能打开装甲的防御力场,将防御功率调整至最高,用正面抵挡的方式,强行抵挡大量魔能液体的冲洗。
熔岩一样发亮的蓝色液态魔能,焕发着奇妙的光亮,穿过众人的身边。虽然液态魔能没能伤害防御力场,但液体奔涌带来的冲击力,让他们失去了平衡。
雷霆伸手,从护臂中喷射出一根锚,卡在通道坚硬的壁上,以避免自己被冲走,他还一手抓住了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的大叔的手。
伊菲这边,伸出护臂上的电爪,刺入石壁,也一手抓住了林孔。四个人就这样勉强在奔涌的液态魔能之中稳定了自己的位置。
这次狂涌持续了十几秒。很快,水位下降,冲击力骤降。地面坑坑洼洼,残留着液态魔能。他们成功渡过了险情。
“吓死我了。”大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