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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云自杨伯雄宅里出来,奚桃花轻柔压抑的叹息声一直在耳边,模样更是在眼前晃来晃去。

不由惆怅满怀,长长出了口气。

暗道,这女子如此人才,不能看着她成了官奴受人蹂躏,且将我当成依靠,我得救她。

郝云回到刑捕司,杨伯雄的办公房现成了他的。

抽斗里、案卷柜里有些散碎银两和玉件儿,杨伯雄都未来得及带走,郝云拢到一个抽斗里,待日后有机会转交给奚桃花。

当下,他顾不上这些,思谋着怎样审撞上门来的林响峰。

想起当初审东外城胡海一伙的前后,拿定了主意。郝云拎着一根大拇指粗的木棍进了监牢。

在林响峰的牢前,端详了他片刻。林响锋脖子上着重枷,脚腕上着重镣,抬头盯着郝云,眼里除了野性就是漠然,像头被困住的狼。

郝云咧开嘴笑了,招手让人将林响峰拖出来,送到旁边一间临时审人犯的小屋里。

郝云没说话,围着他转了两圈儿,林响峰的大黄眼珠儿凶狠地跟着郝云转。

突然,郝云手里的小木棍儿劈出,一点儿不差敲到他左手小拇指,立马稀碎了。

林响峰愤怒地嚎了一声,带着枷想往上冲。郝云的小木棍点住他脑门儿轻轻一送,林响峰向后趔趄,脚上重镣拖不动,要倒。郝云伸手拖住,没等他回过神儿,又劈出一棍,这回打碎的是左手无名指。

林响峰靠在墙边怒骂、嚎叫,“我日你祖宗,要杀给爷来痛快的……。”

郝云狞笑着,又是一棍,这回林响峰躲了一下,没打正。

郝云知道,面对的是江湖亡命徒,必是要狠些。

林响峰叫骂不止,郝云一把握住套在林响峰脖子上的木枷,连着猛抽。

林响锋被力大无穷的郝云拖着,脚下带着镣逃不得,只得左右扭动着躲。

郝云连抽十来棍,任林响峰如何躲,最后左手就剩下大拇指了,枷上一摊血肉模糊。

郝云吼道:“剩下这个要不要。”

林响峰嗓子岔着音儿骂道:“爷的命不值钱,一只手算甚么。”

郝云听他骂得变了声,知他疼得差不多了。

狰狞着怒道:“好,听你的。”

林响峰自知是死罪,又听得绝望,一头往墙上撞去,却被郝云一把抓回,一棍打碎了最后的大拇指。

林响峰欲死不能,哭嚎道:“爷,求你来个痛快的……。”

郝云也不多话,命人将林响峰拖回牢房。手脚锁牢,跟柱子连一起,防他自杀,又令医卒给打坏的手上药。

把林响峰折腾得生不如死,又莫名其妙。

心里叫苦:这个黑铁塔话不问一句,上来就废人。若日后天天如此折磨自己,可就遭大罪了,只想早点儿了结。

想过去,风里来雨里去,替人讨债、绑架、放火,为的是手里有金银,图片刻逍遥。落得这样结果也想过,却是没料到会有欲死不能的时刻。

第二日,魏程远布排完刑房的事,便坐轿往知府衙门去了。

郝云命即刻提审林响峰。

大堂之上独坐郝云一人,林响峰面容憔悴,枷上的左手被药布裹成了个大疙瘩,一上堂便被衙役摁得跪地。

郝云怒目向下,拿着手里的棍子一拍堂案,吓得林响峰一哆嗦。

郝云看在眼里,咧开大嘴一笑,举起半个葫芦,“林犯,倪如风与你关在同一监牢,可知否?”

林响峰暗道,秋茗阁早就埋伏着捕快,原是倪如风将自己卖了。

郝云:“雁门关前火烧军粮,该当何罪?”

林响峰脑袋一拱,“既已知晓,无需多言,老子引颈等着便是。”

郝云哈哈大笑,他本是诈一下,林响峰却干脆认了。

郝云冷笑一声,“说得轻巧。火烧军粮,你想如何个死法,可知凌迟之死?”

林响峰愣在堂下。

郝云微笑着,缓缓道:“行走江湖,当知凌迟之死。若买通刽子手,初两日只无关紧要处,薄薄削割三千刀,只待刑满三日,胸口一刀毙命,少受些罪。否则,日日剐割,不满三日,肉尽骨露而命不绝,你要哪一个?”

林响峰:“只要给爷来个痛快的,来世报你大恩。”

“想得美啊。你二人火烧军粮之时,正值边关军情急,朝廷已经震怒。若要伏法,可知扒皮抽筯之死?”

郝云看定林响峰,像要从他的眼睛看到心里,声音怪怪的,“皮剥下而人尚活,这般滋味怕是你要尝尝。”

堂下的林响峰有些毛骨悚然。

郝云道:“本指挥有一法,可救你出苦海。”

见林响峰盯着听,“那就是戴罪立功。其一,说出你与倪如风所做恶行,则扒皮抽筯可免;其二,说出杨伯雄、倪如风的勾当,则凌迟可免。如此,秋决之时,痛饮一碗老酒,法场之上被人一刀将头砍下,岂不快哉?”

林响峰身躯一震,用力直起,高声道:“爷全讲了,只求个痛快。”

郝云抬巴掌一拍桌案,“好,本审官保你一刀砍头。”

命将林响峰押回监里,典吏带上笔墨纸砚,跟着到监里的小屋。

凡审重要人犯,郝云都不当堂笔录,只在监牢里的小屋,审清楚画押,怕的是走漏风声。

林响峰一股脑儿,将倪如风、杨伯雄合伙开暗娼,与叶明堂如何放火烧军粮,如何随杨伯雄一起赴洛阳买茶楼、改粉楼,杨伯雄洛阳的宅院、茶楼在何处等等说了个详细。

郝云问,杨伯雄在洛阳隐匿了多少银子。

林响峰说,粉楼和宅院怕是有二万两,其它不知。

郝云故作可惜,“两万两换不来你性命,不过扒皮、凌迟免了,也算如愿。你再想想,可有其它减轻罪责之事举告。”

郝云又仔细看了林响峰的口供,带着去知府衙门了。

魏程远拜见邓知府,他是去表功。

“大人,卑职命高副指挥将倪如风的秋茗阁重新开门接客,内里暗伏我刑捕司捕快,果然擒得一人。且此人多半与数年前雁门关军粮纵火案相关,若严加审讯,军粮纵火案破了,也算对朝廷有个交代。”

昨日,老何回来时已报了邓知府,郝云、高俊如捕了倪如风的同伙,没想到魏主事前半晌就来表功。

“魏主事劳苦有成,本府知晓。平阳正是多事之秋,魏主事老骥伏枥,勤勉可嘉。”

杨伯雄贪的金银,邓兆恒心里渐渐有了主张。

五千套重甲既已下决心打造,这笔金银正好堵上,重补十二万盐引的事再另行操办。

魏程远走了一会儿,外面报郝云来见。

郝云将林响峰的口供呈与邓知府。

“洛阳真是个藏金销银的好地方啊”,邓兆恒叹着,却是没说刘凤田也往洛阳运金银的事。

“你审林响峰,魏主事没坐堂?”

郝云:“属下在监里审的,没费多少周折。”

邓兆恒提醒了郝云一下,“把口供给魏主事一份,想必他回去还要再审。”

郝云:“大人,雇叶、林二人火烧军粮的嫖客尚无踪影,此人既非倪如风的人,也不似杨伯雄的人。”

邓兆恒:“若论嫌疑,单飞虎最大。当初,韩高枝喊冤来告他,可我们抓不住证据。你择机再审,看能不能找到马脚。”

邓兆恒起身踱步,“杨伯雄在洛阳的赃产,是我平阳的民脂民膏,要尽力拿回来;兰州卫、甘肃镇那边也得去人操办;冶铁所造重甲又要开工;还有……。”

邓兆恒止住,捉拿谋害钟鸣岐的人必得郝云出马,但此时不能讲。

重重叹口气,“没了一个钟鸣岐,我便乱了。”

郝云:“大人,衙门里可用的人不少,我们刑捕司老高办案就很有章法,这次拿住林响峰,他算是有功。”

郝云将老高如何在西关报警抓人的事讲了一回。

邓兆恒听得大笑,“魏主事讲,这个老高自升了副指挥,干得风生水起。”

笑完点点头,“一个有经验的老捕头。平阳百姓需要这样的人啊,其实魏主事这么多年也掌管得有声有色。”

像是自言自语,“官府的人不能贪啊。一贪,那经验、能为,就成了干坏事的本事。”

郝云想起了奚桃花,“大人,卑职昨夜值守杨伯雄大宅,他的二房陈告,因娘家衣食接续不上,她偶尔用杨伯雄的赃银帮衬几两。”

邓兆恒:“既是衣食之需,也就算了。我这十几年在平阳,不就是操劳百姓穿衣、吃饭的事么。”

郝云:“大人,杨伯雄的大老婆与孩子在洛阳,二房与两个使女都在平阳的大宅里,这些人如何处置?”

邓兆恒:“官产、官奴。她们没了房产和银子,不做官奴,大约也是死路一条。”

郝云走后,邓兆恒有些纳闷儿,郝云如何问起杨伯雄家家眷的处置,这与他有何关联?

魏程远回到衙门,身边一个典史来报,“大人,属下听说,郝指挥昨日到了牢中,将人犯左手打残,却使医卒用药医治。今日大人赴知府衙门之时,郝指挥又提审了此人,听说已经招了。”

魏程远一愣,“这么重要的人犯,他私自审问,为何不报知我?那人犯招的是何样口供?”

典史:“属下尚不知。”

魏程远心道:好你个郝云。仗着邓大人器重,就不把我放眼里,得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这时,郝云正好来见。

魏程远在太师椅上正了正身躯,吩咐:“唤进来。”

郝云进来拱手作揖,见魏程远面沉似水,很是不快,已猜到了几分。

魏程远徐徐道:“郝指挥,你能耐大了。我这刑房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不想让我知道,也由着你。我该叫你郝主事,是不是?”

郝云一听,定是有人已报了魏程远。

忙躬身,双手呈上林响峰的口供,“主事大人息怒。今日来审案,恰大人到知府衙门,属下一时性急,便先审了一下,林犯大体招了。属下正要呈与大人,请大人明示下一步。

魏程远看了一遍供状,心道:这已审了个清楚,杨伯雄、倪如风这边好办了。

郝云倒真是个干将,有他兵房主事的伯父在,自己也不能拿他怎样。

便道:“审案是整个刑房的事,你能干不假,可你本事再大,一人能保平阳的平安?重大案子还得大家一起操办。似你这样,我们刑房岂不乱了?”

郝云道:“属下知错。”

魏程远语气和蔼下来,“好了,案情大体明了,杨伯雄、倪如风我接着审,你与老高操心一下井市,近来偷鸡摸狗之事渐多,不能总是百姓报案,我们不破案。”

魏程远拿着林响峰的口供,逐条审问倪如风与杨伯雄。

杨伯雄一听倪、林二人已经落网,洛阳的家底保不住了,一时心如死灰。

整日在牢房里木然呆坐,不吃不喝。

倪如风自知来日无多,想着办法拿酒要挟,今日举告这个、明日举告那个地胡说八道换酒喝。

他说一个叫梁正霄的嫖客雇叶、林二人纵火烧军粮,魏程远也只是画个疑点圈上,没再理会。

郝云也跟刑房典史要了口供看,见魏程远圈了红圈儿,却没见他有下文。

便到牢房,这回是带着酒去的,细细问了倪如风、林响峰二人所说那个嫖客的情形。

林响峰服了郝云,又得了酒肉,“他是平阳本地口音,定是为东家办事。中等个儿,粉白方脸、淡眉毛、桃花眼、鼻直口方、头发有些黄。”

倪如风则说:“此人将金子交与我后离开,本想看看他背后东家是谁,派人跟了,到东外城却跟丢了。”

郝云:“在何处跟丢的?”

倪如风大口吃喝着,“我手下说,东外城南关北面第二条巷口,人进去就没出来。及寻进去,原来尽头塌了个豁口,想是察觉有人跟着,从那里走了。这种事办完后两不相干,我便没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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