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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处理掉碍眼的A和B之后,就将注意力放到了丁新和飞鸿的身上。零也不含糊,直接用能力刺激着信息云,像熨斗一样碾压着他们。让他们痛苦地嗷嗷直叫。

丁新大吼,“为什么,我分明已经恢复数据状态了,怎么还会感觉到疼痛?你对我做了什么?”

零说:“我只是将你的数据分割了一下而已,嗯……怎么说呢,有点像凌迟这种酷刑,不过你放心,这种数据碾压的方式,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只是在你的思维区强行加了一些痛苦信号而已。”

“这怎么可能……数据不可能有痛觉。”丁新觉得零在放屁,毕竟他活了那么久,还没听说过数据会疼痛。

零耐心地解释说:“数据当然会疼痛了,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手不小心被刀切到会痛,这是好事,因为感受到疼痛之后,就会不由自主地将手缩回,以免伤害持续。你现在不是生物,但也是生命体,只要是生命体就有保护机制。我只能说你太无知了。”

飞鸿不像丁新那样镇定,他在零的能量体里,不断地撞击着壁面,试图逃离,“放我出去,不然把你的能量撕碎。”

零不屑地讥笑说:“你没有这个本事。”

飞鸿不信,他对自己的能力非常有自信,刚刚失去了身体一定是因为太大意了,他是中级调查员生命泉眼所蕴含的能量,不亚于一颗恒星。他绝对不会束手就擒,乖乖等死不是他的风格。他疯了似的继续撞击零的能量壁面。这让零不厌其烦。

“行,你想死我就成全你。”零嫌飞鸿太烦,伸出一根能量旋臂,直接插入飞鸿的信息云之中。

飞鸿发出痛苦的嚎叫声,丝毫没有刚刚的猖狂,连叫骂的能力都失去了。没一会儿,只听噗嗤一声,飞鸿变成了一股白烟消失了。

丁新的感知区域出现了恐惧的情绪,“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需要问你一些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我如实回答你就会放了我吗?”丁新通过推算,算出自己能够活下去的概率几乎为零,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他真的很不想死,那怕回文明监控局当低等调查员,也总比死了一无所有强。

“当然……”零故意停顿了一会儿,说,“不能。放虎归山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可我不是虎啊,在你的面前我毫无反抗之力。”丁新想要争取一下,说不定这个流浪者突然大发善心,放他一马呢。

零说:“果然谁都不想死。你的确很弱,但不代表你们整个文明监控局很弱。我可以向你保证,会让你死的很快,一点感觉都没有。”

“哼……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配合你就会让我死的很痛苦。”丁新问,“我是数据,你完全可以自己读取数据。为什么非要我回答?”

“我不太喜欢读取任何多余的数据。这就像没有人愿意吃菜品上复杂又无用的萝卜雕刻。我只想吃主菜,不想吃毫无意义的摆盘。当然,如果我必须先吃萝卜雕刻,才能吃到主菜,我一定会非常愤怒。你知道的,无论是谁,愤怒的时候总会做一些可怕的事情。”

丁新苦笑,“你成功威胁到我了。问吧,想知道什么?”

零将一根能量旋臂刺入丁新的信息云中,“这是个测谎仪,如果你说谎了,我立刻会知道。”

丁新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我没有说不的权利。”

零本不想那么麻烦,可是她没读取一次数据,就相当于过一次别人的人生,这些数据会自动保存到记忆区,虽然记忆区可以封锁,但零依旧觉得读取别人所有的思维很恐怖,万一某个时候记忆区和思维区混乱,她很有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

想到这里,零的思维区被某种可怕的念头冲击了,她会不会根本不是关琳,只是因为读取了关琳的记忆,所以以为自己就是关琳。想到这里,零更加不敢解锁她封禁的部分记忆区域。她怕自己数据错乱,变成疯子。

别人的数据能不读取,就不读取,而自己封禁的记忆区能不解封就不解封。

零想到这里,更加不愿意读取丁新的记忆,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变成丁新。

“你知道多少文明监控局的事情?”

“这就多了,我不知道你想知道哪方面的?”丁新说,“文明监控局的历史数据BB都不止,不是一句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

零说:“你有文明监控局的详细数据?”

“我只能说我基本知道文明监控局的事情,从最上层到最底层。有些可能只是八卦并且带有个人偏见,但至少有50%的准确度。我的信息来源都是其他调查员口口相传的,但是这种信息多到需要我搜索才能知道。”丁新到现在还没有放弃生的希望,他不断加大砝码,凸显自己的重要性。

零自然听懂了他的话中话,不过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要让丁新活下去的念头。她找了一个之前A没有说完的来问,“我想知道文明监控局和魅星人的恩怨。我感觉文明监控局对魅星人有一种特殊的恨意。”

“你的感觉没有错。那个没名字的家伙不是说有个人类跳上救生飞艇逃离了岩石星球么。那颗星球就是魅星人的母星魅星。而那个逃离的人类就是释放伽马射线的人类。他是克隆机克隆出来的人类,从有意识开始,就有非常严重的心理疾病。他对人类的情感非常复杂,虽然痛恨他们克隆了他,但是并不希望他们被魅星人吃掉。他逃离之后,得到了某个永夜文明的启示,获得了知识和能量,改变了自己的形态,创建了文明监控局。等到文明监控局足够庞大的时候,他就带着所有调查员,去灭了岩石星球,不过那个时候岩石星球已经变成了繁荣的魅星。局长本可以杀死所有魅星人,但是他说应该留一部分用于研究,就故意漏了一些。所以现在星际之中还有魅星人的足迹,只是数量稀少。”

“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是很确定,但是,局里高层都叫他莱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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