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赵公子愿意被你戴绿帽子,为你做了那么多却连毛都没捞到?”
云若柳脸色一白:“你别胡说八道,我和赵公子清清白白!少将军信任我,从来都不对我刨根问底!”
她说着,就往裴鹄羽的方向看去。
可男人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声支援她,甚至还在沉思!
云若柳心里更难受了,她气的快发疯,也只能咬牙切齿的跪下来:“姐姐,你要是真的看不得我过得好,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对我们大家都好。”
“你现在站在这里大言不惭,败坏我的名声,难道是想要绝了我的后路吗?”
白绫稚打了个哈欠,摆摆手。
“不好意思啊,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挥手间,手腕上的一个银镯垂下来,露在了袖子外面。
少将军裴鹄羽脸色一僵,猛地上前一步:“这镯子从哪里来的?”
他问的十分热切,看向白绫稚的眼神也透了几分温柔:“这是你的东西么?”
“当年你和若儿形影不离,对吗?”
云若柳这下再也顾不上什么名声不名声了,她惊恐的看着两人,又看看那个完全不起眼的银镯,指甲狠狠的掐进了掌心。
大意了,她当初就该把这个镯子一起骗过来的!
不过……
她连忙凑过去,笑着开口:“少将军,你是不是觉得眼熟呀?因为我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啊?”
裴鹄羽一愣。
云若柳趁机开口:“当年我和姐姐一人一只,我还嫌弃不好看呢,长大之后就没戴过了。”
苏楮墨上前一步,直接打掉裴鹄羽的手,语气阴冷:“少将军,请你自重。”
裴鹄羽这才如梦初醒似的,连忙道歉。
他大概是还想问什么来着,然而云若柳却再也不敢停留,甚至连反驳的话都不敢再说,就匆匆的拉着人迅速离开了。
人群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看人走了,也的确没有看头,就四散而去。
白绫稚淡定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裴凌辰和苏楮墨交换了一个眼神,直接一前一后把人拦住了。
苏楮墨先开口:“刚刚是怎么回事,这个镯子有什么问题么?”
裴凌辰也好奇道:“我哥哥从来都没这么迫切过,除非是提起他的救命恩人……”
他说着说着,忽然就觉得不对劲了。
“我说妹妹,该不会是你才是我哥的救命恩人,云若柳只是假冒的吧?”
苏楮墨致觉得浑身一僵,下意识的往白绫稚的方向看去。
如果云若柳是假冒的,那他……的救命恩人,是不是也……
他只觉得手心都出汗了,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白绫稚忽的笑起来:“假冒?谁知道呢。这个镯子,云若柳的确没说谎,她也有一个,所以凭这个来区分本就不现实。”
只是……云若柳现在肯定在后悔,当年没把这镯子骗走。
毕竟,让一个人起疑心很简单,但消除疑心却很难。之后云若柳会不会频繁被裴鹄羽怀疑,那就和她没关系了。
裴凌辰总觉得白绫稚这话里有话,凑到她面前,笑的灿烂:“我现在就回去把你出的主意告诉我爹娘。云若柳刚刚还大言不惭,说什么只要和我哥在一起,什么都能忍受呢!”
“万一我哥和将军府断了关系,云若柳又后悔了,岂不是很尴尬?看她到时候还怎么装!”
说完,他就得意的离开了。
苏楮墨盯着眼前的人,久久陷入了沉思。
他现在终于恍然发现,好像的确是太巧合了。
云若柳救了他,又救了裴鹄羽。这本身没什么值得怀疑的。
可是现在的问题在于……不管是他,还是裴鹄羽,现在都开始怀疑,真正的救命恩人是白绫稚。
除非白绫稚是真的会演,心思缜密部署好了一切,就等着抢走云若柳的所有。
否则……就只能说明,他们从一开始就认错人了。
白绫稚才不管苏楮墨现在到底在想什么,蹲下来看着白幼渊:“渊儿饿了没?想吃点什么啊,娘今天心情好,亲自下厨。”
白幼渊眼睛一亮,欢呼起来:“娘,山楂馅饼!还有你最拿手的红烧肉,渊儿好久都没吃到了!”
白绫稚应了一声,让云晴和冥华陪着小团子玩,自己就往厨房走。
苏楮墨连忙跟上去,帮忙打下手。
这倒是新鲜,堂堂瑞王屈尊帮她切菜洗菜,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大概是白绫稚的眼神太过直白,苏楮墨的耳廓红了又红,这才有些艰难的开口:“你不必……这么看我,我既然会做菜,这些自然都是能做的。”
他只觉有些口干舌燥:“稚儿,三年前的事,我和你道歉。当时是我太冲动,没问清楚就对你做了那种事。”
白绫稚抬起头,扫了他一眼:“不用,都过去了。”
她语气平淡的出奇:“你为从前的事道歉,对我来说没有半点意义。伤害已经造成了,说的话也不可能收回来,记忆不会抹去。”
苏楮墨听得有些难过。
他将手里的菜收拾干净,放在砧板上:“你说的对,伤害已经造成了。”
白绫稚没有再说话,把切好的食材按照顺序放进锅里,红烧肉香气四溢。
苏楮墨盯着白绫稚熟练的动作,又想起云若柳进厨房笨拙的样子,越发觉得难受。
“我来吧,以后你不用下厨,你的手是用来救人的。”
他说着,就接过锅铲。
白绫稚总觉得苏楮墨今日顺从过了头,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苏楮墨,我警告你,不要试图用这些小恩小惠来收买我,我不吃这套。”
苏楮墨愣住。
他确定锅一时半会不会烧干,这才放下锅铲,将人拽进怀里:“那你吃哪一套?你喜欢我用什么态度对你?”
“只要你说,我会试着做到。”
白绫稚咬了咬牙,忽然莞尔一笑:“好啊,我告诉你。”
见男人凑得近了,她就使出了吃奶得劲儿大吼:“我就喜欢你离我远一点,听明白没有?”
苏楮墨的脑子里嗡嗡的,揉着耳朵的时候,就对上了白绫稚得意的笑。
他咬了咬后槽牙:这个女人……
“远一点?远一点是多远?”苏楮墨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距离越来越近,“这样是不是还不够?再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