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筠儿这才终于从自己的幻想中抽离出来,发现了不对劲。
她死死地盯着白绫稚,又不可思议的盯着手里剩下的毒药看、
许久,她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哆嗦着颤抖:“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绫稚满头问号:“我告诉过你啊,你不行。”
她很是随意的耸耸肩,随后又笑眯眯道:“就你这毒药,我儿子都能解。就这,也配得上和我叫板?”
赵筠儿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又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又怕又恼,直接冲上来,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
“既然如此,那我就得罪了!”
她说着,直接冲上来:“白绫稚,不管如何,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今天你必须死!”
锋利的匕首在空中带起一道凌厉的旋风。
女人眉眼阴冷狠厉,仿佛眼前是什么仇人。
“只有你死了,这些秘密才能被保留下来!”
就在匕首快碰到白绫稚的一瞬间,一个幼小的身影迅速挡在面前,动作快的不可思议。
赵筠儿只觉得胸口一疼,就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白幼渊抱着木剑,满脸不屑:“就这?”
赵筠儿终于察觉到,刚刚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孩给踹倒在地,心里越发恼怒。
她尖叫着捡起匕首,整个人状若疯狂。
白幼渊半点都不慌张,手里的木剑耍的威风,将赵筠儿大的节节败退,然后一剑劈下来,女人连匕首都攥不住了。
白幼渊这才收手:“虽然你怪不要脸的,但还是谢谢你陪我练剑。”
赵筠儿气的发疯,可浑身的疼痛叫她连爬都爬不起来。
白绫稚笑眯眯的拍手:“我们渊儿真棒!”
苏楮墨这时也缓缓地走出来,在白绫稚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女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看起来:“赵筠儿,你恐怕要失望了。”
她笑眯眯的看着赵筠儿:“你的那位高人,恐怕是要放弃你了。”
赵筠儿猛地爬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胡说!”
白绫稚显然也没准备抓她,只是笑:“他连证据都准备好了,恐怕不出几个时辰,大理寺就会查到,是你只是云若柳给瑞王下了蛊。”
赵筠儿脑子里“轰隆”一声。
她很清楚,白灵芝犯不着在这种事儿上吓唬她。
所以她越发惊慌:“不会的,不会的,我甚至都敢豁出性命来杀你,分明我对她才更有帮助!”
她撕心裂肺的喊着,眉眼里却掩饰不住的恐慌。
白绫稚耸肩,并不打算再和她对话。
赵筠儿再也忍不住,慌慌张张的跑了回去。
赵逢垣已经不知所踪,院子里多了一个穿着黑袍的人。
赵筠儿愣住,随后心里一喜:“大人,您都看到了对吗?我才是忠心耿耿想要服务于您的人。云家这么长时间都没办到的事,我今日已经努力了!”
“只要再给我些日子,我一定能直接杀了白绫稚那贱人!”
男人缓慢的转过身,没有说话。
赵筠儿的心里升腾起了几分希望。
“大人您应该很清楚我的能力,我会制药,只要给我些时间,我一定能毒死她!”
说着,她又连忙补充:“您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谨慎,绝对不会被抓住把柄!只要那贱人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查出半点证据!”
那黑衣人忽然笑起来。
赵筠儿以为他是同意了自己的说法,放松下来:“大人您放心,我发誓,绝对对您忠心耿耿!”
黑衣人终于动了。
他缓缓走到赵筠儿面前:“忠心耿耿?”
女人点头:“对,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对听话!”
“您放心,我既然能杀了白绫稚的爹娘,自然也能杀了她!当年她爹娘死相极惨,所以您该相信我的能力!”
说这话的时候,她满脸的残忍得意。
黑衣人缓慢的点头:“既然如此,我正好有事情交给你。”
赵筠儿以为自己得到了重视,满心欢喜,
然而黑衣人却道:“给瑞王下毒这样的罪名,就由你承担吧。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赵筠儿的脑子里“嗡”的一声。
她颤颤巍巍的开口:“可我……定了罪就……死了啊,如何得到这些重谢?”
黑衣人低低的笑:“谢礼自然是会给你的夫君。”
赵筠儿觉得自己的脑子转不过来了。
为什么要给赵逢垣?
她连忙磕头:“大人,大人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就谨言慎行,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还请大人饶了我这一次!”
血顺着额头留下来,赵筠儿都顾不上疼了。
“您怎么惩罚我都能接受,但还请您网开一面,以后我一定听话!”
黑衣人笑着:“你不用做任何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大理寺马上就会查到你身上。”
“赵筠儿,能被我选中,替别人去死,对你来说,已经是无上的荣光。”
赵筠儿彻底疯了。
她拼命的尖叫怒吼,可这时,门开了。
有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是清冷的嗓音:“赵筠儿,我们怀疑你和瑞王殿下的蛊毒有关系,还请你配合调查!”
赵筠儿慌忙摇头:“不是我,是他……”
她扭头要去看黑衣人,可身后哪里还有半个影子?!
女人猛地跌坐在地上,被人架走了。
所以她刚刚拼了命要去杀白绫稚,到底得到了什么?
她后悔了。
刚刚她应该去求白绫稚的庇护,跪在她脚下长跪不起的!
瑞王府里——
“赵逢垣?”
白绫稚有些惊讶的看着苏楮墨,“你的意思是,赵逢垣把赵筠儿给卖了?”
苏楮墨嗓音冰冷:“你以前说的没错,这个赵逢垣才是最难缠的。赵筠儿是他的亲妹妹,他都能拿来交换利益,可见心肠到底有多恶毒。”
白绫稚双手托腮,想了许久。
“让赵筠儿定罪倒是挺聪明,毕竟赵筠儿的确懂得药剂配置。让她定罪,不仅能够洗脱云家的罪名,也能让那位幕后的神秘人免于被查。”
她眼眸沉沉,嗓音越发冰冷。
“只是我想不通,云家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这位神秘人三番四次的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