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不慌不忙的打了个哈欠,笑得越发灿烂。
“赵逢垣,还真是要谢谢你说出这些话来。”
赵逢垣的表情变得十分狰狞,胸腔里满是兴奋:“怎么,你承认了?”
白绫稚轻笑:“要不是你说这么一出,我都没想到。”
她唇角微勾:“赵逢垣,你偷得那药丸,是给裴鹄羽了吧?”
赵逢垣微怔,随后脸色猛地一白。
白绫稚笑的越发灿烂:“那药丸,昨儿个兜兜转转又到了我的手里,所以赵筠儿才恢复了正常。”
赵逢垣也跟着笑了:“那又如何呢?你依旧还是杀人了,不是么?”
白绫稚不慌不忙,朝着皇帝的方向拱拱手,随后慢悠悠的走到凶器面前:“你信不信,即便是过了两年,这里面也依旧能检测出真相?”
“这既然是你用的暗器,也是你用的银针,这上面应该能检测出毒药的痕迹吧?”
赵逢垣一口否定:“白绫稚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的东西什么时候又变成我的了?”
白绫稚打了个响指:“别着急嘛,真相总能出现的、”
她眯着眼睛,望向皇帝:“陛下,臣女需要检验这些暗器。倘若不放心,可以让太医同我一起。”
皇帝沉思半晌,随后摆摆手:“你验吧。”
毕竟凌云阁阁主的医术,几乎是天下无双。她若是真的想动手脚,就算是来了十个太医又能如何?
更何况,他不觉得白绫稚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真想要动手脚,那也该早早的就进行了。
白绫稚迅速将生锈的暗器拿出来,轻轻闻了闻,随后让宫女把白幼渊领进来。
小团子在进大殿的一瞬间,就猛地僵住。
“娘亲,是那个味道!和赵姐姐身上的味道一样!”
赵逢垣猛地僵住,可又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死死地盯住几个人。
白幼渊看了看暗器,和自家娘亲对视一眼,轻轻点头。
白绫稚这才笑起来:“回禀陛下,这暗器上还残留着少许毒药。控制赵筠儿的蛊毒,说白了是一种混合型的毒药,恐怕赵公子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到底都用了些什么。”
“只是,赵公子研制这些东西,身上早早就浸染了药材的粉末,偏生这些毒草,有腐蚀性。”
“否则,这暗器两年是不会生锈成这样的。”
说着,白绫稚跪下。
“陛下,赵筠儿所中的蛊毒,就是瑞王殿下蛊毒的复杂版。换句话来说,这两种东西都出自一人之手。而这暗器上,就有答案。”
赵逢垣吓得浑身发抖,却还要站直身子:“你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呢!”
他说着,又朝着皇帝的方向磕头:“陛下,这纯粹是子虚乌有啊!微臣的确懂药理,可就算是有是个胆子,臣也不敢朝着瑞王殿下下毒啊!”
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有声音传来:“你当然敢!当年你在边疆被我们撞破的时候,恐怕就是在销毁证据吧?”
“只可惜啊,我们找到了。”
裴鹄羽大步走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将士,将一个满是土的油纸包递给白绫稚:“看看,是不是能当做证据?”